阮白虞回到祠堂,裏面已經沒有人了,知道去了慈銘堂。
看著一屋的人,阮白虞走進去就跪在地上。
阮泓也不阻止林毓將人扶起來,語氣多帶著些疲倦,「不是父親反對,只是擔心你以後過得不好。」
阮白虞抿起瓣,不知道該說什麼。
阮泓自顧自的說起來,「嫁皇室之後你的事我們可就真的手不了了,你這子我們知道,萬一他以後娶個側妃,你的日子只怕不會好過,阿虞啊,我真的只是希你嫁一個良人。」
君離現在是喜歡阿虞,可是這個喜歡能有多久呢?
男人都是劣滿滿,喜新厭舊那是本能,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的。
一旦君離不喜歡阿虞了,阿虞後半輩子該如何?
林毓嘆了一口氣。
兩相悅是一回事,等以後過上日子和柴米油鹽醬醋茶打道,那才能見真章。
阮白虞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只有以後自己過得好,只怕才能讓父親放心。
「虞姐啊,再喜歡一個人也要好好的護自己知道嗎?」阮老夫人慈的開口道:「不要怕,你有這麼氣的娘家,以後委屈了儘管回來。」
阮白虞起,一禮,「祖母放心,父親和母親也放心。」
「放心什麼放心。」阮泓斥了一句,隨後無力道:「罷了罷了,像母親說的,咱們一家都是你的底氣。」
「牽連父親捲黨派之中,兒有過。」阮白虞很愧疚。
阮泓擺擺手,「他都可以為你做到這一步,我有什麼理由不護著自己的兒?」
就憑這封聖旨和那頓打罵,他也就讓自己盡量看著君離順眼一點。
「得了,散了散了,不要打擾母親休息。」阮泓沒脾氣似的拍拍手。
他脾氣是不好,可是他會控制,之所以在祠堂那麼暴躁,也不過為了考驗君離,不過不得不說,還很挑不出什麼來。
一行人各自散開,各回各屋冷靜一下。
一家子幾乎是一夜無眠,畢竟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嚇人。
次日,君離告假沒有去早朝。
君宥頒佈了君離和阮白虞賜婚的聖旨,震驚了所有人。
早朝之後,賜婚的聖旨昭告天下。
曹睿看著唉聲嘆氣的阮泓,拿著管帽上去拍拍他的肩上,「不放心虞姐嫁過去嗎?」
阮泓頷首。
被一群人圍著左一句恭喜有一句恭喜,心沒有一點喜氣,反而是滿滿的擔憂。
曹睿笑了笑,「虞姐那麼聰明的人,你得相信不管在哪兒都能如魚得水。」
若是換了自家兒,那才是擔心,但是虞姐他卻不擔心,這人聰慧得很,有勇有謀吃不了什麼虧的。
不過他也擔心修王會排斥虞姐,畢竟是皇上強行賜婚。
阮泓搖頭嘆息,「婚期就定在六月,不過半年就要出嫁,哎。」
只怕君離知道他會拖延婚期,是以才讓皇上順道連著婚期給定了吧。
說起這個,曹睿也是嘆了一口氣,「倩姐的婚期定在在五月,倒是咱們兩家又有得熱鬧咯。」
「還好初姐的是在明年三月。」阮泓也是苦中作樂。
自家養大的閨,這一眨眼的時間就要嫁做人婦,在家裏是孩子,嫁過去之後就什麼都要持,還要當君星綰的後娘,每次想著都是心疼不已。
「也快,這時間是眨眼就過了。」
兩人邊說邊朝著宮外走去。
阮幕安和君深慢悠悠走在後面。
君深忽然開口道:「恭喜。」
阮幕安有些驚訝的看了一眼人,見他眼裏純粹的道喜,道:「你似乎不覺得意外?」
「嗯。」君深頷首,「阮三小姐如願以償,想來應該是很開心。」
阿虞開不開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家裏以及飛狗跳了。
阮幕安看著君深,低聲道:「開不開心我不知道,但是家裏飛狗跳那是一定的。」
君深抬頭看著前面阮泓的影,見阮幕安眼裏的無力,眼裏浮上淡淡的笑意,不過轉瞬即逝。
這一賜婚的聖旨下來,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嫉妒也有人幸災樂禍。
阮青幾人趕到了國公府門口,看著嶄新氣派的府邸,不得不說這國公府和侯府的區別大的。
林毓出來將四人接進去帶到了阮老夫人的院子。
一路走去,倒也和侯府差不多,院子裏的名字也是一模一樣。
一行人寒暄之後,便說起了阮白虞的婚事。
他們剛京城就聽到消息了,後來打聽一下也是驚嚇不已。
虞姐居然被賜婚和修王了?!
幾人閑聊到飯點,阮白虞還未出現,得知賴床,幾人便不等了。
阮沐初走到長寧院,推門進去看著卷著被子尚未起的人,上去隔著被子打了一下,沒好氣的開口道:「你還睡啊,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六月就要嫁人了!」
阮白虞拉過被子蓋著腦袋。
阮沐初看著賴皮的人,彎腰坐在暖炕上,「祖母說了,今個下午就把那三位接過來,只怕會撞上來宣旨的太監。」
「這和我什麼有什麼關係?」阮白虞甕聲甕氣的說了一句,「還指我去接他們?」
阮沐初嗤笑了一聲,「怎麼可能,只不過蝶姐他們來了,你不見見嗎?」
「我要睡覺。」阮白虞出來一個腦袋,「初初,你讓我再睡會兒。」
阮沐初看著什麼都不關心的人,也是無話可說,起離開。
太監來宣旨的時候阮白虞也沒出現,說是子不適起不來接旨。
這位太監意外的好說話,走完流程將聖旨奉上就走了。
等太監走了,阮伊姐妹和阮蓮淑也到了。
三人沒看到阮白虞的影,覺得意外。
被賜婚的人沒出來接旨,莫不是對這樁婚事很不滿意?
與此同時,長寧院裏。
阮白虞幽幽看著把是從被窩裏挖起來的人,恨不得撲上去和他同歸於盡!
「睡得連午飯都不吃,你要有禮了?」君離屈指給一個腦崩,語氣不是很好。
阮白虞啞然。
昨晚上幾乎一宿沒睡著,今個白日裏睡過去,加上子懶不想起來,所以就一直睡到現在。
君離看著默默反省的人,並不想這麼輕而易舉放過,道:「聖旨也不接,對這樁婚事有意見?」
「一個和修王結不深的人忽然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有很大的意見的。」阮白虞靠在他肩上,困頓的打了幾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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