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蝶和阮華姐妹兩個站在一邊默默禱告,希大伯母母子平安。
阮沐初死死拉著阮白虞的胳膊,一直反反覆復詢問,母親會沒事的對吧,阮白虞耐心的一次一次回答。
「別急,別急。」阮幕安拍拍阮沐初的肩膀,而後才發現這人已經是急的發了。
阮沐初拽著阮幕安的袖子,「能不急嗎?怎麼現在還沒個靜啊?」
阮老夫人直搖頭。
「傻孩子,你當婦人生孩子有那麼容易嗎?有的人可是疼幾個時辰才會開始生的,等你嫁人之後就知道了。」
阮沐初抱著阮白虞,有些心悸,「,你這樣說的我都不敢嫁了啊!我怕疼。」
「說什麼胡話呢?」阮泓沒好氣給了阮沐初一個白眼,「小心郁五淵那個臭小子上門來把你綁走了。」
阮老夫人慈開口,「初姐,這生孩子呢是新生命的延續,到時候你會過就能明白那種覺。」
不像兒媳婦好福氣,這輩子膝下無只有兒子,不過也好,至這兩個兒子都不錯,只是老二,罷了,他平庸就平庸吧,平平安安的過下去就好。
阮沐初往阮白虞後躲去,抱著阮白虞不撒手。
這活寶的樣子沖淡了一些焦慮擔憂。
……
傍晚,君深從刑部回到長公主府的時候,隨口與自家母親提了一下長平候夫人生產的事,而後就挨了長公主的一掌。
「你這臭小子!這麼就是個榆木腦袋呢!我和你父親也不是啊!」長公主可謂是恨鐵不鋼了。
君深了自己的胳膊,不解開口:「母親,兒子可是做錯了什麼?」
殷千屹坐在一邊默默端起茶盞來喝茶。
他這個兒子呢,人世故是看的很明白,只是……,有些時候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明白,還是裝作不明白呢。
長公主氣的給了君深一個白眼,而後急忙人去打探消息,一邊讓人把嚴嬤嬤請過來。
得知長平候夫人還沒有,長公主前溫聲和那個嬤嬤說:「嬤嬤,阮三小姐救過本宮的命,如今母親生產,還得勞煩嬤嬤去一趟,一定要讓他們母子平安啊。」
嚴嬤嬤屈膝一禮,「老奴知道了,殿下放心。」
那位阮三小姐倒也是見過的,聰明伶俐也知道分寸,重要的救過殿下,單憑這一點,一定會使出渾解數來給長平候夫人接生的。
長公主看著在一邊事不關己的君深,生氣的之餘不免覺得無奈,「你愣著作甚,還不趕送嚴嬤嬤去長平候府。」
「哦。」君深應了一聲,看著上的服,道:「容兒子去換服。」
長公主直接將人往外面推,「換什麼換,你又不是去提親,趕的,這人命關天的事。」
君深眼裏浮上些無奈,而後帶著嚴嬤嬤去長平候府了。
「夫人,你這樣豈不是為難這孩子?若萬一這兩個孩子沒有緣分呢?」看著眼角眉梢滿是無語的長公主,殷千屹溫聲開口。
長公主拿起一塊點心,「你說的這個我想過,這兩孩子能更好,不能的話我可以去和長平候夫婦商量一二,讓這孩子認我們做義父義母。」
反正,就是喜歡阮白虞那個小丫頭,除了夫君和兒子,這小丫頭是頭一個捨命救自己的人,當時那份容,誰都無法取代。
這……,這算怎麼回事?
當不你兒媳,就當你乾兒?
做不夫妻就做兄妹?
殷千屹無奈扶額,看著長公主這理直氣壯的樣子,滿眼無奈,「隨你。」
他也不是不知道長公主心心念念想要一個兒,只是生君深的時候傷了子,這輩子也就只能要這麼一個孩子了。
難得遇上一個讓這個喜歡的姑娘,他也沒道理阻攔不是。
長平候府——
管家帶著君深和嚴嬤嬤走到林毓的院門口,然後抬手一揖就進去通稟了。
君深止步在院門口,等著管家去通稟。
「侯爺,君公子帶了一個產婆來,奴才斗膽將人給帶過來了。」管家抬手一揖,恭恭敬敬的開口。
阮白虞不等阮泓有什麼反應,猛然拽著抱著的阮沐初朝外面走去。
阮泓起跟著管家跟上。
沒一會兒,姐妹兩個就出現在視線里,阮沐初默默鬆開挽著阮白虞胳膊的手。
「這位是嚴嬤嬤,接生的本事是數一數二的,母親讓我把人送來,長平候夫人平安順遂的產子。」君深抬手一揖,淡聲開口。
阮白虞屈膝一禮,「有勞長公主殿下惦記著了,嚴嬤嬤你這邊來。」
「有勞嚴嬤嬤了,嚴嬤嬤跟我來吧。」阮沐初溫聲開口,抬手做請將人帶進去。
嚴嬤嬤屈膝,而後跟著阮沐初進去了。
阮白虞暗暗送了一口。
嚴嬤嬤的本事是聽說過的,也不是沒打過嚴嬤嬤的主意,只是嚴嬤嬤到底上了年紀且脾氣古怪,也不好以恩去要挾,所以才去讓晏找了徐娘子。
君深看著屈膝要道謝的阮白虞,擺手,「不用再謝了,要謝的話,倒不如等孩子滿月請母親來吃杯滿月酒。」
阮白虞屈膝一禮,溫聲開口,「這個是肯定的,等母親平安生子,我定然帶著重禮上門道謝。」
阮泓和管家晚了幾步,看著門口一男一,看上去倒是…般配。
不過落在阮泓眼裏就是礙眼了。
「侯爺安。」君深抬手一揖。
阮泓抬手回禮,「君侍郎安。」
君深頷首,開口道:「還請侯爺幫忙轉達一下,阮侍郎今日回來的匆忙,他手上的事我已經理好了,尚書大人允他明日待在家裏照看一二。」
「有勞了。」阮泓頷首。
君深一揖,「天已晚就不叨擾了,告辭。」
「管家,送送君侍郎。」
阮白虞跟著阮泓走就去,見自家眼裏的莫名神,無奈開口,「父親,你想什麼呢,我那麼急匆匆的是為了產婆,嚴嬤嬤的本事放眼京城那是數一數二的,有來接生,我真的很放心。」
阮泓了鼻尖。
他還以為虞姐這麼急匆匆的出去是為了君深吶,是他想多了。
只是,阮泓看了一眼阮白虞。
虞姐也到適婚的年紀了,君深那小子還不錯,能吃苦有腦子,悶聲幹事,沉穩可靠,唯一不好就是話太了。
「是我想岔了,不過君深這小子也勉勉強強吧,你要是喜歡,我也不反對。」阮泓側頭認真的和阮白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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