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拂袖而去的江世子,江侯夫人氣的跌坐在凳子上,半晌才緩過氣來。
沒多久,邊的婢子端來一碗銀耳湯。
江侯夫人吃下去之後,困意上頭,而後就睡過去了。
夜,察覺到不對勁的婢子進來看江侯夫人,得到卻是一已經冷掉的。
江侯府一下子失去的兩位主子,頓時了一團。
半夜。
廷尉的人上門了。
江世子素來最怕的就是這位鐵面閻王郁五淵,這次看到他半夜帶人來了,更是懼怕的要死。
「卿大人深夜來訪所為何事啊?」江世子壯著膽子說了一句。
郁五淵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看著江世子慢悠悠開口道:「有人來報案,說你父母死於非命。」
「胡說八道,父親是猝死,母親是殉,這怎麼會是死於非命!」江世子嚷著,臉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
「哦,是嗎?」郁五淵反問一句,看著又急又怒的江世子,「可是你家趙姨娘邊的人可不是這麼說的。」
一個瓷瓶被郁五淵從袖子裏掏出來放在一邊。
江世子如被人當頭一棒。
雪兒?
沒一會兒,一素白衫的趙雪被攙扶出來,跪在地上,眉眼間竟是弱,看上去還真很容易人心啊。
「妾趙雪,參見卿大人。」趙雪俯磕頭。
聽聞,這位卿大人是恩人姐姐的未婚夫婿,聽聞恩人和姐姐的很好,有這位大人在,恩人日後的榮華富貴不用擔心。
「免了。」郁五淵抬手。
一邊的侍衛識趣的上去把江世子捆住,出一塊帕子把他的堵上。
「江侯爺乃是這位江世子所殺,所用毒藥就是大人手邊的那一瓶,江侯夫人也是被江世子用同樣的毒藥毒殺。」趙雪淡淡開口說著,眼裏滿是釋然暢快。
「唔唔唔……」江世子瘋狂的掙紮起來,眼裏遍佈紅看著很是嚇人。
趙雪!你敢!!
我這麼寵你你,什麼事都不曾瞞著你,殺了父母也是為了你,你居然敢這麼賣了我!!!
「為何?」郁五淵可不會以為事就這麼簡單。
趙雪的份不簡單,來歷也不會簡單,也不知是什麼人故意送到江侯府的。
「因為江侯爺和江侯夫人不同意妾做江世子的正室。」趙雪也算是有問必答了,這態度是好得驚人。
不過就是因為這樣,郁五淵才會覺得疑點重重。
江侯夫人一死,趙雪勢必就是侯夫人了,榮華富貴就在眼前,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讓婢子拿著證來廷尉報呢?
「你和江侯府,有仇?」郁五淵淡聲開口。
趙雪驚訝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郁五淵,而後笑了起來,笑容里滿是蒼涼。
「有,大仇,不共戴天之仇!不死不休的仇恨!!」說著,趙雪扭頭看著江世子,抑許久的恨意突然迸發出來,濃烈又嚇人。
素來溫良無害的眸子裏,如今卻迸發出駭人的恨意。
江世子一怔。
這這這……怎麼可能啊……
他不記得得罪過趙雪的什麼人啊?
看著江世子迷茫的樣子,趙雪笑得眼淚都下來了,而後竟然咳出的幾口。
「大人,妾趙雪,有一位早逝的姐姐,姐姐原本是梨花渡畫舫上的一位清倌,被這位江世子糟蹋而死,江世子仗著自己的父母是把這件事下去了,看江世子這樣子,您可還真貴人多忘事啊。
妾當初被絕境,難得有一位好心人施以援手救濟了妾,妾不甘心,所以這不回來把他們江侯府攪得家破人亡了嗎?妾給自己下了毒連害江世子,還教唆江世子謀害江侯爺和江侯夫人,妾知罪,但是妾不悔!」
多年了,等的就是這一刻。
姐姐,你在天有靈,妹妹給你報仇雪恨了,姐姐,你安心吧。
姐姐,下輩子,你還當我姐姐好不好?
郁五淵看著眼中帶淚的趙雪,沉默半晌,原來到頭來,是江世子自己種下的惡果。
江世子僵住,看著自己悉的枕邊人,卻忽然覺得如此的陌生。
「帶下去立案吧。」郁五淵擺手。
侍衛拖著江世子出去了,屋子裏只剩下地上的趙雪和上面的郁五淵。
「你是存著必死之意來江侯府的對吧?」
趙雪點點頭,「妾本來就是在地獄的人,此次回來,就是為了帶他們下地獄。」
找一個和江世子有仇的趙雪送到江侯府,一個弱弱的人就直接把整個基業龐大的江侯府拎翻了,怕是江侯爺死都不知道自己是遭了自己兒子的毒手吧。
江世子或許更不知道他的枕邊人是來索命的。
這一切的一切,看上去是沒什麼的,可就是因為理所當然,他才會生疑。
誰會閑著把趙雪救了送到江侯府企圖覆滅江侯府呢?
「你說過有人對你施以援手,那個人是誰?」郁五淵覺得,趙雪裏的那個對施以援手的人太可疑了。
「恩人是誰,妾怎麼會知道呢?」趙雪無奈笑了笑,不似說謊。
可是垂在側的手指卻不自覺的攥了。
有問題。
郁五淵也不急著詢問,讓侍衛進來把趙雪下去,而後讓人去查趙雪。
江侯府,如今也是人去樓空了,一個說得上話的主子都沒有了,若不是有廷尉的人看著,那些奴才怕是早就卷著錢財逃走了。
翌日。
侍衛說了一下趙雪的來歷以及出現的時間后,又將趙雪近幾個月的所有事彙報給郁五淵。
「給阮三小姐送過信?」郁五淵下意思的蹙眉,凡是扯上阮白虞,基本上就沒有一件好事。
侍衛點點頭,「是趙雪親自給阮三小姐小姐的婢子,會不會阮三小姐就是那位施以援手的人呢……」
「我覺得不大可能,那個人不心善,隨手救人這種事,若是說是初初做的到還有點可能。」郁五淵當下一句話就否決了。
侍衛:「……」好歹阮三小姐也是大人你的小姨子,你這麼說這麼的好嗎?
「例行公事,我還是去問問。」只希不是他所預計的那樣,不然,這小丫頭是真的太可怕了……
長平候府——
郁五淵先去看了阮老夫人和林毓,而後才去了長寧院。
側廳。
素巧奉上茶盞,見阮白虞的目屈膝一禮就下去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而來?」不得不說,這人的消息未免也太通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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