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差點磕壞自己的牙。
一臉問號?
你的也太特殊了一點吧?
他差點就信了。
南歸面下的眼睛又亮又黑,又似帶了笑,年錦書心里毫無波瀾地表演了一番,理直氣壯地迎著他的目,一點都不心虛。
南歸,“……”
氣氛再一次沉默。
整個水榭仿佛結冰似的,又冷又靜。
良久。
南歸,“所以,你從小喜他,想要引起他的主意,故意和他作對?”
“是的。”年錦書耳朵,又說了一句,“可這招數不管用,我就聽妹妹楚鶯歌的話,故意去親近蕭長楓,追求蕭長楓,希能引起雁回的主意。”
這口鍋,只能給楚鶯歌背了。
南歸,“……”
年錦書不知為何,自己把自己說得臉紅了。
“我從小對一個瞎子表,他看不到,我也沒辦法,宛平城論劍,我爹就要把我嫁給蕭長楓,我不甘心啊,只能賭一把。”年錦書把自己的話思考了一遍。
天啊,合合理合邏輯。
若不是主人公,都相信這故事。
南歸一個外人,應該相信了吧。
包子差點翻墻進來嘶吼一聲,別信。
在鬼扯。
一聽就是全在鬼扯。
年錦書為了讓故事更有說服力一點,“我馬上就要和他訂婚,我昨夜都夢到和雁回親,生了一對兒,幸福滿。”
南歸手里的杯子歪了一點,滾燙的茶水躺在他的皮上,燙得皮一片通紅,他竟渾然不知,只是定定地看著。
“真的?”
年錦書地點頭,“真的。”
包子捂臉。
這都能信?
這能信?
“在你心里,他比蕭長楓好?”
說起這一點,年錦書語氣就真誠多了,“是,比他好。”
一個害家破人亡,算計一無所有。
一個害氣死,從頭修仙。
雖是一樣的仇,可本質上有區別。
蕭長楓是一個險小人,心狠手辣又薄寡義。
雁回……
竟然說不出,他是什麼樣的人。
可即便是前一世,和雁回那麼相殺,從來也沒把雁回當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在雁回被仙門眾人辱,討伐時。
也不曾落井下石,反而是唯一為他說話的人。
雁回可真失敗。
在他走到絕路時,唯一為他說話,為他辯解的,竟然是他從小欺負到大的人。
南歸一直都很沉默著,總算反應過來茶水燙到手,卻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原來,你對雁回深不渝,可我聽說雁回是廢材,不夜都又沒落,門庭清冷,且不夜都境常有魔作。”
他定定地看著年錦書,“即便如此,你也愿嫁?”
“嫁!”年錦書斬釘截鐵,“我的是雁回這個人,又不是不夜都,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和雁回同舟共濟。廢材又怎麼樣,我也是廢材,天生絕配。”
雁回休想飛升!
最糟糕的況就是和他一起飛升,繼續相殺。
南歸輕笑,心似是極好。
年錦書一見有戲,更加深了表演,“我家除了我爹,一家貌,全是控,蕭長楓和雁回站在一起,我都選雁回,他那麼好看,我又不瞎。”
南歸,“……”
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