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神三年,即將修正果時,我和堂妹突然互換了。
我只能眼看堂妹用我的,和男神擁抱,接吻,甚至……
半夜,本該和堂妹在一起的男神忽然敲開房門,摟著我就準備親上來。
「青青……」
他喃喃低語,我心中卻如一盆冷水驟然潑下,猛地推開他。
林青青,是我堂妹的名字。
1
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沒有林青青討人喜歡。
我媽總是恨鐵不鋼地點著我的額頭:「林諾諾,你說說你,長相是天定的,但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笨?多跟青青學學啊,看人家多機靈。」
長得漂亮,格外向又活潑,還很會討長輩歡心。
逢年過節,連歲錢和紅包都比我拿得多。
而我長相平平,格懦弱,除了績還算不錯,簡直就是一無是。
這輩子做過最勇敢的事,就是主追求男神江止。
我追了他整整一學期,給他寫了幾十封書,絞盡腦地制造偶遇,在他打籃球時送水,陪他自習。
那天晚上,從圖書館出來,我正要把一只藍牙耳機遞到江止耳邊,手忽然被他一把抓住。
「林諾諾,你到底會不會追人?」
他看著我,那張好看的臉一點點湊近,氣息溫熱。
我心跳得好快,臉和耳朵一起紅了:「我……不會。」
江止笑了,低頭吻住我:「那我教你。」
我和江止后,邊的同學無比震驚,甚至有關系不好的室友怪氣:「就長那樣,打扮也土里土氣,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才勾引到江止。」
我問過江止,他為什麼會和我在一起。
當時我們正在地鐵上,因為人多,他把我圈在懷里,回答得漫不經心:「因為你可啊。」
林青青告訴我,只有一個男人從你上找不出其他優點時,才會夸你可。
那年暑假,林青青來 A 市找我玩,江止陪我去機場接人。
他拖著行李箱走在前面,林青青在后面跟我咬耳朵:「姐,你男朋友是我的理想型誒。」
我心頭一沉。
從小,林青青就喜歡搶我的東西,家里人也總讓我讓著點。
是我生命中最大的影。
如果林青青也喜歡江止,跟比,我幾乎毫無勝算。
后面幾天,我領著林青青四游玩,江止原本想陪著,卻被我拒絕。
我有些勉強地扯出一個笑:「不用了,我陪就行……節假日人多,你不是不喜歡吵鬧的地方嗎?」
江止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然把我撈過去,按在懷里親了一口。
大白天的,我下意識往四周看了一眼,不自然地掙出來。
江止幽怨地說:「好吧,這幾天我就泡在實驗室了,等老婆寵幸。」
2
我和江止在一起三年,終于在今年寒假帶他回了家。
林青青和我家住得近,我爸打著「年輕人能玩到一起去」的旗號,在郊區給我們定了個溫泉民宿。
結果到了地方才發現,除了我們三個,現場還有一個陌生的男生。
那男生見到我們,笑著出手來:「我宋承軒,是青青的鄰居。」
從宋承軒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來,他喜歡林青青。
晚上一起吃飯,他也很地跟林青青說:「青青,你最近過敏,還是不要點海鮮了吧。」
林青青坦然接了他的一切好意,目卻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江止上。
江止沒理他們,點了一份蝴蝶蝦,然后淡淡地說:「諾諾喜歡吃蝦,你如果過敏,自己別吃就行了。」
那天晚上,我喝了點紅酒,躺在江止邊,醉醺醺地問他:「江止,你到底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他也喝了酒,側過吻著我,漫不經心地說:「因為你是我老婆啊。」
我猶豫了很久,到底還是把那個問題吞了下去。
——如果你先遇見的人是林青青呢?
只是在他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推開他,拉起被子蒙住自己:「我困了。」
「……」
江止沒有繼續下去,聲音有些冷淡:「好吧。」
可我沒想到,一覺醒來,我竟然變了林青青。
一大早,房門被敲響,有個人從半開的門進來,反手關了門,然后笑笑地看著我:「姐。」
著那張悉又陌生的臉,我用了極大的力氣才遏制住自己震驚的尖。
「林青青?!」
頂著我的,很坦然地走到床邊坐下來,在我開口前截住了我的話:「我勸你,不要想著把這件事告訴江止,這麼離奇的事,說了他也不會信的。」
我一下就被卸掉了全的力氣。
說得沒錯,江止從不相信
這些怪力神的東西,就算我說了,也只會被他當神病。
林青青著我,忽然笑了起來:「再說,從小到大,你不是一直都很羨慕我嗎?」
「正好,我把我的借你用幾天,你也把江止借我用兩天。」
3
吃早飯的時候,我眼睜睜看著林青青坐在我對面,著江止耳畔,滴滴地撒:「老公,我要吃蝦,你給我剝。」
「老公,我要吃你的三明治。」
「老公,聽說這里有小間的浴池,我們等下要不要去試試看?」
我被這一幕刺激得眼眶一熱,沉默著低下頭,胡了兩口碗里的東西。
邊卻有一只手過來,默默地把一張紙巾遞到我面前。
側頭看去,卻是宋承軒。
他抿著,神看上去并不愉快。
我后知后覺地想起來,他喜歡林青青,看到我這副樣子,還以為林青青在為江止吃醋,肯定不開心吧?
想到這里,我吸了吸鼻子,勉強揚起一抹笑,從他手中接過紙巾:「謝謝。」
然而,坐在對面的江止忽然出筷子,夾起一只翅放進我碗里。
我猛地抬起頭,看著他。
江止低咳一聲:「你吃不了海鮮,昨晚看你還喜歡吃烤翅的,我就又點了一份。」
我的心驀然沉了下去。
我沒忘記,自己現在是在林青青的里。
林青青最近吃不了海鮮,這件事昨晚宋承軒不過順口提了一句,他就記得這麼牢。
甚至還記得人家昨晚喜歡吃烤翅。
我吸了吸鼻子,站起來:「我突然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外側的位置上坐著宋承軒,他似乎沒有讓開的意思,我只好提醒他:「麻煩你先起來一下,可以嗎?」
「我送你回去吧。」
宋承軒站起,順勢跟在了我后面。
鬼使神差地,我又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江止看過來的眼神。
他向我的目里,是不加掩飾的擔憂。
回房間的路上,我一直沉默著,不敢說太多話,生怕暴了我不是林青青的事實。
宋承軒卻主挑起話題:「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點藥?」
「……不用了,可能是昨晚沒睡好的緣故,頭有點痛,睡一會兒就沒事了。」
我在房間門口和宋承軒告別,其實他的長相也很出眾,比高挑的林青青還要高出半個頭,那雙漆黑如點墨的眼睛過來,甚至莫名讓我覺得有一悉。
「你姐姐……今天好像有點不一樣。」
我心頭一跳,強裝鎮定:「有嗎?沒有吧,不就是正常和男朋友撒,談的孩都是這樣吧。」
心里卻有些震驚。
他的覺怎麼這麼敏銳?
宋承軒若有所思看著我,眼神有一深意:「也不是所有孩都這樣,至——我不喜歡這種。」
4
回到房間,我才發現,早上太過心神不寧,出去的時候我都忘了帶手機。
我不知道林青青的手機碼,好在有指紋解鎖。
打開的微信,里面滿滿當當都是看不完的未讀消息。
其中有不,都是男生約出去吃飯約會的。
這是我從未有過的驗。
事實上,我的微信里連好友都沒有多,每天收到的大部分消息,來自江止和閨小川。
而林青青這回都回不過來的消息,大概就是獨屬于漂亮孩的熱鬧吧。
我只挑著爸媽的消息回了一下,然后就收起手機,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間,我似乎看到了江止,他穿著我第一次見到他時那藍白的籃球服,清俊又耀眼,笑笑地朝我走過來。
他抓著我的手腕,將我按在走廊的墻壁上,低頭就要吻下來。
我偏頭躲開,又把那個問題問了一遍:「江止,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他溫地說:「因為你很漂亮,格也很活潑,討人喜歡。」
我心頭的喜悅只閃過一秒鐘,待看到對面鏡子里那張漂亮又明艷的面孔時,卻驟然渾發冷。
那是林青青的臉!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大口大口地著氣,在到后背黏的汗水時,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那只是夢。
可這夢又太過真實,把我心底最深的那一點恐懼翻出來,明明白白地撕裂給我看。
這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我本來以為又是林青青,然而打開門后才發現,是宋承軒。
「有什麼事嗎?」
我啞著嗓子問。
下一秒,一只溫熱的手就落在了我汗涔涔的額頭上。
「有點燙,看來是冒了。」
宋承軒拎起手里的紙袋,向我示意了一下:「我給你買了點藥,還有一杯粥,
你早上沒怎麼吃東西,先把粥喝了再吃藥吧。」
我仰頭,看著他澄澈仿若天空的眼睛,一時有些許恍惚。
宋承軒對林青青,是真的很好,到無微不至的地步。
可就是不喜歡,非要盯著名草有主的江止不放,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得不到的永遠在?
我喝了粥,又吃了藥,等頭痛的覺漸漸消退下去,才覺自己出了一汗,實在是不怎麼舒服。
我問宋承軒:「我打算去溫泉池再泡一會兒,你要不要一起?」
宋承軒欣然同意。
然而,剛走到浴池外的走廊,我一眼就看到了兩道悉的影。
頂著我的林青青正把江止按在墻上,仰頭說了句什麼,然后揪著他的襟,踮腳吻了上去。
我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心頭鈍鈍的痛翻涌上來,那種連綿不絕的難讓我幾乎站立不穩。
這時旁邊卻過來一只手,扶住了我搖搖墜的。
我側頭看了一眼,宋承軒正凝視著我的眼睛,輕輕地問:「喜歡他?」
我艱難地點了點頭。
「可那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啊。」
他扶著我的那只手一片溫熱,說出口的話卻如冬日寒冷,似乎別有深意:「林青青,你是很漂亮,但這個世界上,貌也不是萬能的。江止既然選擇了林諾諾,就證明他是真的喜歡,你不進去的。」
我無力地搖著頭,死死咬住,忍著將要掉落的眼淚:「你不懂。」
該怎麼說出口呢?
這種無法用科學道理解釋的事,莫名其妙就造了如今的局面。
和江止在一起的那個人是我,卻又不是我。
而我住在林青青的里,清清楚楚地到他看我的眼神里,有著逐漸破繭的蠢蠢。
「別哭了。」
宋承軒的聲音驀然響起,帶著幾分溫的嘆息,下一秒,我就被拉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5
跟江止談的這三年,他對我很好,我卻一直患得患失,始終無法徹底安下心來。
他太耀眼了,當初我一眼就能從人群中看到他。
別人當然也是一樣。
即便是我挽著他的手走在路上,也時不時會有生過來要微信。
有一回,我和江止在館看畫展,忽然有個眉眼艷麗的孩過來搭訕。
轉學第一天,周歲迷路了。她隨手推開路邊腸粉店的店門,靠門邊身著一中校服的男生一邊扒拉盤里的腸粉,一邊給迷路的她打開手機導航。不幸的是,她還是遲到了。更不幸的是,剛見過面的腸粉同學也遲到了。——而且好像是因為她。直到和他走進同一間教室,并且在相鄰的兩張課桌椅落座時,周歲的愧疚感油然而生,主動向那位「腸粉同學」兼「現任同桌」表達一下友好。“陳昭。”那人冷淡又疏離,丟下兩字,悶頭往桌上一趴。——睡覺去了。*南城大學的宿舍里,室友聲情并茂地大聲朗讀論壇熱帖—— 「撈一名計科院大一新生,超級無敵帥。」周歲壓根沒當回事。直到兩年沒見的人重新出現。陳昭把人壓在南大超市的貨架前,指尖一挑,勾起她想要的最后一包餅干,低聲求她:“能不能讓給我。”周歲慫得一逼,轉身逃跑。直到某日——室友拉著出現在操場,揚言要親眼看到那位帥名遠揚的計科院學弟。然而她心心念念的帥氣學弟,伸著手將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遞到周歲面前,問:“學姐,請問你要喝水嗎?”周歲在室友“窮兇極惡”的眼神下拒絕了。那人卻得寸進尺,將擰開瓶蓋的水重新遞過來,語氣溫柔又貼心:“幫你擰開了,喝不喝?”*夜幕暗沉時分,有人敲門。周歲毫無防備地開門,撲面而來的酒氣和靠倒在她肩上的男人驚了她好一會兒。隨即天旋地轉,頭頂的水晶吊燈在她眼中換了個方向。意識回籠,她跌坐在陳昭的腿上,才明白過來,那人在裝醉。“答應我。”他語氣近乎誘哄。她不敢抬頭看他,垂著眸,視線亂瞟,睫毛一直不停的顫。陳昭噙著笑,笑聲在她心上輕輕地撓。——“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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