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的靜,還是有人報警了。
警察很快就過來,倒在地上的人,傷得很嚴重,警察直接將霍紀寒和鬱知意帶去了警局。
鬱知意坐立不安地坐在外麵等待,霍紀寒已經被帶進去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況到底怎麽樣了。
當然不知道。
此時此刻,隔壁的另一間辦公室裏,警局的隊長親自在旁邊,萬分抱歉的,“就算您不來,我們也是要放人的,這本就不是什麽事兒,隻是例行公事,補辦一分記錄而已。”
霍紀寒垂眸坐在椅子上,臉上沒有神。
隻是他這副反應在隊長看來,可就不敢惹了。
霍世澤在外人麵前,一向和善,“麻煩李隊了,到底,我這弟弟,有些衝了。”
衝?李隊想要抬頭一把頭上的汗,那哪是衝啊,簡直就是將人往死裏打好麽?
霍世澤可不管對方在想什麽,“不過,那幾個怎麽樣了,要不要我出點醫藥費?”
李局趕擺手,“不用不用,那幾個都是附近的一些混混,這次也算是為民除害了,我們還要謝霍呢。”
霍世澤笑了笑,“既然這樣,日後李隊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我就是。”
李隊應了幾聲,告訴霍世澤霍紀寒可以離開之後,就出去了。
李隊一出去,霍紀寒就站起來,要往外走。
霍世澤趕將人扯回椅子上。
霍紀寒神不滿,“知知還在外麵等我。”
霍世澤簡直被霍紀寒這副樣子氣笑了,“能耐了啊你,霍二,我你怎麽不把人打死算了?”
霍紀寒抬頭,語氣再認真不過,“殺人犯法。”
霍世澤:“你還知道犯法?,你打人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好家夥,人現在就差一口氣了。”
霍紀寒沉默,但看他的臉就知道他沒把霍世澤的話聽進去。
霍世澤完全相信,霍紀寒之所以沒把人打死,完全是為了鬱知意。
但他還能怎麽辦,弟弟是自家的,怎麽的,也不能真的不管不是?
霍紀寒站起來,再次強調自己需要出去了,“知知還在等我。”
霍世澤一噎,“下次你再這樣,我就直接去跟鬱知意。”
這句話,像是了霍紀寒的逆鱗似的,轉過頭,猛地抓住霍世澤的領口,慌張的眼眸裏,帶著強的威脅,“不許出現在知知麵前。”
隻要霍世澤出現,知知就會知道他是霍紀寒,那個被別人患有神病的男人。
到那時,知知一定會害怕他,一定會離開。
他絕不允許!
霍世澤因他突然的反應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霍紀寒眼裏的不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被揪住的領口,倒也不著急,反問道,“難道你打算一輩子不讓知道你是霍家二?”
霍紀寒呼吸重,惡狠狠地看著霍世澤,霍世澤這次沒有順著他的話,“隻要你頂著霍紀寒這個名字,總有一,鬱知意會知道,到時候,你怎麽辦?”
這段時間與鬱知意越來越融洽的相,幾乎差一點就讓霍紀寒忘記了這件事,這會兒突然被提及,他眼裏的不知所措,本就掩藏不住。
“不用你管!”
霍紀寒一出來,鬱知意立刻站起來走過去,“怎麽樣?”
臉上的擔心毫不掩飾,霍紀寒角揚起一抹笑意,幹淨又明亮,“我們可以回去了。”
鬱知意往裏麵看了看,“真的沒事了麽?”
李隊親自走過來,“兩位已經錄完了口供,可以回去了,如果還有什麽困難,隨時聯係我們。”
鬱知意也沒多想,現在的心神,都放在霍紀寒的上,拳頭還是紅的,上的襯衫也皺,像個打架歸來的不良年。
鬱知意從來不知道自己如此雙標,如果是別人,這副樣子,必定要離得遠遠的,但是到了霍紀寒這人,就隻剩下擔心了。
對李隊點了點頭,道過謝之後,鬱知意對霍紀寒,“我們回去吧。”
霍紀寒點頭,跟在鬱知意的後麵走出了警局。
等兩人離開之後,霍世澤才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目送一男一兩個人影消失在黑夜裏,輕輕歎了一口氣。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領口皺的襯衫,霍世澤好笑地嗤了一口。
霍紀寒的車子,還在餐廳那邊,兩人打車回去。
一路上跟著鬱知意從警局出來,霍紀寒都沒有話,垂著頭,不安地跟在鬱知意的後,頗有幾分可可憐兮兮的味道。
上了車之後,也規規矩矩地坐在鬱知意的旁邊,雙手放在膝上,了又鬆,鬆了又。
言又止,卻又不知道該怎麽。
其實鬱知意的心也有些複雜,經過了原先在餐廳那邊目睹霍紀寒打人的事之後,這會兒慢慢冷靜了下來,霍紀寒那個時候的樣子,依舊在的腦海裏反反複複。
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覺,隻是約約覺得那個時候的霍紀寒不太正常。
“知知……”
一聲委屈的聲,將鬱知意從煩躁的思緒中拉了回來。
轉過頭,就看到霍紀寒不安的眼神落在自己的上,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鬱知意一愣,搖了搖頭,“我怎麽會生氣呢?”
“你一直不跟我話。”霍紀寒低頭,語氣幾分低落。
鬱知意:“……”
也不知道要什麽啊,低頭看到霍紀寒放在膝上的雙手,鬱知意心尖微,“手疼麽?”
一句輕的問候,讓霍紀寒臉都明亮了幾分,笑意揚起,“不疼,一點也不疼。”
鬱知意隻覺得心尖悶悶地鈍痛著,輕輕嗯了一聲,“回去我給你藥。”
霍紀寒下意識想不用,但又點頭應了下來。
兩人回到家,鬱知意在家裏翻找了藥水又匆匆跑回了霍紀寒那邊。
彼時,霍紀寒已經換了一服,手也洗幹淨了,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等鬱知意。
看到鬱知意進來,便立刻站起來。
他的拳頭有些紅腫,冷水洗過後,更加明顯,可想而知,那時候,他用了多大的勁。
鬱知意打開藥瓶,一藥味充斥在鼻尖,霍紀寒很討厭這個味道,不覺皺了皺眉,但意識到了什麽,立刻又鬆開了。
鬱知意尚未覺察,拿了棉簽沾了藥水,塗在霍紀寒的手背上,心疼溢於言表,“疼不疼啊?”
前的孩就站在自己的麵前,彎著腰,心翼翼地給自己塗藥。
散落下來的發,有幾縷飄在了他挽起袖的手臂上。
輕輕的,的。
從手臂那一,到了心裏。
的發,離自己那麽近,近到霍紀寒隻有微微湊近一點點,就能吻上的發。
下心裏忽生的旖旎,“沒有……”霍紀寒回答。
鬱知意鬆了一口氣,把他的兩隻手都塗好了藥水之後,才退到了旁邊的沙發坐下,收拾起桌上的東西。
霍紀寒卻依舊有些不安,“知知……”
“嗯?”鬱知意抬頭。
“你別怕我。”這已經是霍紀寒今晚第二次這句話了,“他們欺負你,我才打人的,我不會傷害你的。”
鬱知意一頓,在對方委屈而不安的神中,心緒漸漸平靜了下來,啪嗒一聲扣上藥盒,鬱知意笑了笑,“我沒有怕你,也沒有怪你什麽,你今晚上怎麽,都是為了我,我又怎麽會去怪你呢?”
頓了頓,鬱知意繼續道,“但是,你以後別這樣了,這樣打人,會出事的,不要因為別人的過錯,而讓自己到不應該承擔的懲罰,我這麽,你明白麽?”
霍紀寒眸微閃,認真點頭應下,“嗯。”
他角揚起明朗的笑,“隻要你不怕我,我都答應你。”
鬱知意一愣,霍紀寒又認真地保證,“以後,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分明像孩一樣的話,可是此刻聽在鬱知意的耳中,卻到一堅定的力量,了心頭忽升的許多緒,輕輕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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