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沒有掙紮,任由遲樓把他們拉扯起來,微微垂下眼眸,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視線,低著頭。

遲樓大震,目眥裂，眼底染著。

“是你把送過去的？”

蘇風微微點了一下。

“遲方同隻是想要和見麵,於菟不會有危險的。”

吧臺旁邊的人滿臉震驚,徐慶皺著眉,直接衝了過來。

“蘇風,你瘋了嗎？那邊的是遲方同！”

“遲方同什麽？遲樓也並不比他好不到哪兒去,要不是他把於菟拉進你們的戰局，也不會這樣，你當初不是為了報複遲方同,才去找於菟的嗎？”

“放屁！”徐慶氣急敗壞,罵道：“明明是遲方同那個傻先下手……”

他漲紅了臉，被沉著臉的遲樓攔住。

他咬牙，角抿一條線,額角青筋暴起，像是在極力抑心中的怒火。

聲音低沉。

“他開出了什麽條件？”

蘇風一，像是被中要害。

“五萬。”

遲樓手指微，聲音嘶啞。“為了五萬,你就把於菟賣了？”

蘇風低著頭沒說話。

默認。

徐慶氣得來回打轉，聽見這話，怒氣衝衝指著他破口大罵。“你行,你真行，老子看錯你了！”

“那我能怎麽辦？沒有錢我可以著不吃，但怎麽學費？怎麽繼續活下去？退學嗎？”

他突然掙紮了一下，甩開遲樓的手，搖了搖頭，目堅定。

“不可能！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

向學校申請過的助學金和國家補助，他的名額早就已經用過了，之前填寫的那些申請表，現在都被扔進了垃圾桶，上麵都蓋上了“駁回”的鋼。

要不是走投無路，他也不會這麽做。

路明跟著皺眉，沉聲道：“不就是五萬塊嗎？你要是說，我馬上就可以給你，為什麽偏偏去找遲方同？”

蘇風苦笑。

“就是這樣，我才不想告訴你們，我不要你們的施舍。”

聞言，徐慶瞬間炸了，直接衝過來，一拳頭打在他上。

“你他媽的瘋了！”

蘇風踉蹌了一下，上的力氣像是被空，噗通跪了下來，低垂著頭。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隻能這麽做。”

嘭！

肩膀被狠狠踹了一腳。

蘇風倒在地上，沒有任何掙紮。

遲樓著心裏的怒氣把收回，抓著他的領將人提了過來。

聲音嘶吼。

“他們現在在哪兒？你到底把於菟送到哪兒去了！？”

於菟被扣在客廳，掙紮著甩開遲方同的手。

“你到底想幹什麽？如果想要報複，你找錯人了！”

一把推開擋在外麵的人。

“我要走了。”

還沒離開客廳，就被抓了回來，擋在玄關。

“你不是想要找工作嗎？我聽說你之前為了錢跟遲樓在一起過，他給你多？我可以比他更多。”

於菟的作停滯，神漸漸冷下來。

“誰告訴你的？”

遲方同不在意地將拉過來。“你之前跟遲樓住在一起的時候，不是為了這個？”

說著，微微瞇起眼睛打量於菟的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段時間不見，於菟和記憶中那個畏畏、膽小如鼠的人有些不一樣了。

之前他是為了刺激遲樓，才會和於菟在一起，本就沒怎麽看過的臉。

現在仔細看起來，並不差。

心裏漸漸改了主意。

“我發現遲樓的眼雖然大多數時候一般，但有時候也不錯。於菟，我記得你也很缺錢，你要是聽我的話，我可以像對蘇風一樣，多給你一些錢。”

於菟皺起眉。

“你給了他錢？”

“隻要五萬塊，他就把你帶來了，是不是很方便？”

遲方同笑得有些得意，手去拉。

砰砰砰！

一陣狂暴的聲音突然從外麵傳來。

語氣說是敲門，更不如說是在砸門，聲音震耳。

遲方同的作停了一下，於菟趁機迅速逃開。

遠遠拉開距離。

他有些不悅地皺眉，砸門聲還在響，隻好走過去。

門剛打開一條，一隻手突然從外麵進來，膝蓋狠狠一撞，整扇門立即彈開。

站在後麵的遲方同被推得撞在牆上。

遲樓臉鐵青，直接衝了進來，一眼看到站在另一邊的於菟，急忙跑過去。

雙手著急地扶著的肩膀，上下打量，眼中掩飾不住的慌張。

“怎麽樣？你沒事吧？”

於菟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

見安靜，遲樓更加著急。

“說話！”

才迅速回神。

“我、我沒事……”

遲樓才長長鬆了一口氣，轉頭朝玄關還坐在地上的遲方同看去，怒火幾乎一瞬間侵占了他的全。

走過去，一把抓起他的服，提起來。

“我說過別！”

遲方同看到站在門外的蘇風，瞬間明白過來。

“你給我等著！”

罵了一聲，抓著自己的服掙紮起來。

“放手！”

遲樓握抓著他領的手，一點點將人拉起來，咬牙，目眥裂，眼睛裏都是，怒火翻湧。

“我讓你離於菟遠一點。”

“遲樓，你算什麽東西！我要聽你的？”遲方同不屑地冷笑。“現在你們已經分手了，於菟本就不想看到你，一隻破鞋還當個寶貝捧著，我都替你害臊……”

遲樓瞳孔驟然，一拳狠狠砸在他上。

嘭！

拳頭撞擊發出一聲悶響。

遲方同瞬間摔了出去，頭撞在門上，聲音巨大。

他怒氣衝衝地爬起來。

“我說的有什麽不對？破鞋就是破鞋，之前跟著你還不是為了錢？難道你不知道？”

“閉！”

遲樓暴嗬一聲，怒火衝天，衝上前狠狠一腳踹在他肚子上。

遲方同來不及反擊，直接跌在地上。

這次還沒等他起，遲樓的拳頭已經落了下來，狠狠砸在他上。

拳拳到，不斷發出悶響。

遲方同本來還想反抗，很快就隻剩下了慘。

但遲樓卻像是打紅了眼，抓著他狠狠撞在牆上，狠狠揍了幾拳，毫沒有力。

於菟看著眼前瘋狂的遲樓，隻覺渾發涼，嚇得臉發白，踉蹌著後退，不敢上前。

腦海中隻剩下之前遲方同的那句話：

你見過遲樓發瘋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