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菟心頭微微收,不知道是不是尾酒的後勁兒上來了,覺臉上一陣陣開始發熱,思緒也運轉緩慢,慢騰騰的轉不過來。

燈下,遲樓的作似乎也變慢了。

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才聚焦,擔心盆栽真的被他拿走了,小聲道：“那是給羅伊的生日禮。”

酒勁兒確實上來了。

眼睛裏帶著淡淡的水,臉頰通紅,像是飛上了兩朵紅雲,的輕輕咬著，似有些委屈。

“你不能拿走。”

說著，抓住遲樓的手,掰開他的手指,把那個玻璃球盆栽取出來，重新放回桌上。

腳步還算穩，但明顯有些迷糊的樣子,明眼人都看出是醉了，倒也沒有大醉。

遲樓被膽大的舉吸引了注意力，驚訝地看著眼前正在“撒酒瘋”的兔子，心裏稀裏嘩啦一片,盆栽也被輕而易舉拿走了。

旁邊幾人瞪大眼睛，看著於菟的作。

“於菟這是不是醉了啊？”

“都怪你剛才非要給調酒，現在可好？”

“我又不是故意的……”

遲樓舌尖頂腮,被於菟水汪汪的眼睛看得渾不自在，深吸一口氣，將心頭蠢蠢的覺下去。

一手拉住於菟還在作的手，下去握住。

隻稍稍低頭，就能聞到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酒味，帶著甜香和上獨有的味道，一腦地鑽進心尖上，盤旋不走。

熏得他仿佛也染上了醉意。

聲音啞了。

低低的，研磨著神經。

“你到底喝了多酒？”

於菟的手被抓住，不滿地皺眉掙紮起來，卻一點力氣也沒有，本掙不開。

委屈得蹙眉。

“幹什麽？還沒吃蛋糕呢。”

遲樓把的手回去。

“回去吃。”

“不行，我還沒祝羅伊生日快樂呢。”

於菟小聲抱怨著，聲音更，讓遲樓無法拒絕，仿佛自己要是把人帶走了，就是什麽大惡人。

回頭看去，發現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於菟上。

眉頭一豎，立即將人擋在後。

瞪了他們一眼。

“看什麽看？！”

幾人立即移開視線，朝這邊瞥。

徐慶幾人已經習慣了，躲著笑，另外幾個第一次見到於菟的人，都嚇得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以前遲樓揍人的時候，把來示好的人趕走的時候，誰會想到他還有這麽一麵？

被一個子小的生拿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點辦法也沒有。

於菟臉頰通紅，還在不斷掙紮著，可趴趴的手實在沒力氣，掙紮了半天也在徒勞，委屈得兩眼隻泛淚花。

“我還要唱生日歌，還要祝壽星，你放手……”

遲樓狠狠瞪了一眼正在笑的幾人，無奈地拉著於菟朝羅伊的方向走過去。

“好，現在就祝，馬上祝！”

於菟腳下還算穩，乖乖跟著走過去，朝羅伊一彎腰，差點直接栽地上，被遲樓一把撈了回來。

聲音的，有些模糊不清。

“羅伊，生日快樂，你做的蝦仁炒飯真好吃，就是有點貴，等我攢夠錢了，我再來吃……”

其他人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羅伊卻笑起來。

“行啊，遲樓跟你一起來。”

於菟搖頭。

“不要他，我自己吃。”

說完就傻笑起來。

遲樓聽見這話，立即把人拉了回來，扣在邊。

“說完了，走吧。”

於菟抿了抿，聲音委屈的。

“還沒吃蛋糕……”

遲樓一陣頭大。“乖，回去我給你買，想要多大買多大，都給你吃。”

朝幾人微微點頭。

“我們先走了。”

說完，拉著人朝外麵走去。

於菟被酒意熏得暈暈乎乎，但步伐還算平穩，乖乖地跟在遲樓邊，像個被哄騙的小兔子。

走到外麵車旁邊，遲樓回頭一看，見後的人正眼地看著自己，雙眼更是水汪汪的。

純粹的目讓莫名其妙湧出一種負罪，抬手輕輕擋住的眼睛。

咳嗽了一聲。

聲音卻還是啞的。

“還吃蛋糕嗎？”

正在他手的於菟立即停了下來，乖乖點頭。

“吃的。”

遲樓覺自己的心口被人輕輕了一下，拉起的手。

“走吧，我帶你去。”

把的手放在自己擺，拽著。

“拉好。”

抬腳朝外麵走去。

崔蕊怒氣衝衝地走出酒吧，越想越氣，給遲方同打了電話。

怒氣衝衝的。

“能不能管好你的人？”

遲方同有些莫名其妙。“誰是我的人？”

“那個於菟！以前不是你的朋友嗎？”

“回來了？”

“早就回來了！”崔蕊咬牙切齒，“你知道過年那幾天，遲樓跟誰在一起嗎？就是跟！難怪他們都瞞著不告訴我，要不是，遲樓早就和我在一起了。”

遲方同那頭安靜下來。

“他們還在一起？”

“早就分了，是於菟非要粘著遲樓，怎麽說也是你的前友，你不能管管嗎？”

遲方同嗤笑一聲。

“是誰粘著誰，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遲樓就是撿我不要的而已。”

“你說歸說，關遲樓什麽事？”崔蕊氣急敗壞：“你要是還不把人帶走，我下次絕對不會放過！”

“我的事不用你管，讓遲樓離於菟遠點就好，我自己會去找的。”

聽出他語氣裏的意思，崔蕊聲音中多了幾分嘲諷。

“你之前不是不想和好的？”

“本來不想，但要是遲樓不肯放手，那我現在又想了。”遲方同淡淡道。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遲樓帶著於菟上車，直接來到附近的蛋糕店。

看了一眼後還乖乖拉著自己擺的人，直接抬腳走進去。

把人放在櫃臺前麵。

“想吃什麽，我給你買。”

店員疑地看了看眼前的人，熱地走過來。

“請問要點什麽？”

熱地介紹起櫃臺上的蛋糕。

於菟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等說完，指著角落裏的麵包。

“我可以吃這個嗎？”

店員介紹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遲樓瞥了一眼。

“吃。”

一口氣買了五個，又買了冰淇淋，坐在窗邊的位置上，看著於菟捧著一個大麵包，吃得一臉幸福。

遲樓低頭掃了一眼賬單，一個麵包也就三塊錢。

要是這樣就能讓於菟高興，他想給眼前這個人買一車。

他把麵前幾個麵包都推過去，帶著幾分哄的語氣：“吃完想去哪兒？我家？”

於菟慢慢吃完手裏的麵包，語氣認真。

“回宿舍，寫作業。”

遲樓：……

可以。

作業地位無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