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菟走過來，才發現他們都看著自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地抓了抓自己的擺。

“怎麽了嗎？”

徐慶咂了咂。“你以後還是來酒吧了，到都是豺狼虎豹啊，下次一不小心就給拆了——”

嘭！

遲樓一腳踢在他坐的高腳椅上，差點把他踹翻。

“酒醒了嗎？”

徐慶被這麽一晃，本來有些上頭的醉意瞬間褪去，尷尬地笑了笑。“我開玩笑的，開玩笑，有樓哥在，誰敢啊？”

說完，到旁邊角落裏吃東西去了，怕自己酒後話太多，把張科來的事說出來。

那遲樓還不得把他頭擰下來？

於菟站在原地，微微睜大眼睛，心裏有些疑，卻沒有走過去。

今天本來就約好去打掃的，該出發了。

遲樓看上去卻一點也不著急。

“吃過東西了嗎？沒吃讓羅伊做點。”

正在高腳杯的羅伊：大爺還真把這兒當飯館了嗎？

“吃過了。”

於菟笑了笑，眼睛彎彎的，心很是不錯。

今天剛好是工作一個月的日子，昨天遲樓就說酬金結了，雖然扣掉了一些“分期付款”的手機和頭盔，並不算多，但也算是的第一筆工資。

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很期待，不想表示得太急切，站在原地等著。

遲樓看著亮晶晶的眼睛，就差變兩個錢串子了，難怪今天來得這麽積極。

不想繼續吊著，直接起。

“那走吧。”

說完，領著於菟出了門。

從一周前的晚上，他騎托車帶於菟回學校，看到凍得渾僵，哆哆嗦嗦下車，鼻尖紅紅一副要哭的樣子之後，遲樓就把托車丟進車庫角落裏積灰了。

遲樓的家本來就幹淨，一邊收拾，於菟是不是轉頭看坐在沙發上的遲樓。

看一眼，又迅速裝作不在意地收回視線，過會兒，又看一眼。

張中著幾分可，像極了墨鬥想吃東西時的樣子。

遲樓手裏拿著書，卻從剛才就沒有翻過，看上去十分鎮定，注意力全部都在於菟上。

見等了半天沒有回應，臉上出幾分失落，才終於將書本一合。

“過來吧。”

於菟眼睛明顯一亮，放下手中的東西快步走來，還沒開口，臉上就帶著笑。

真是個小錢串子。

遲樓把準備往於菟上躥的墨鬥抱過來，在沙發另一邊了。

“昨天說過，今天結工資。”

才剛說到這兒，於菟就在另一邊坐了下來，掏出一個小筆記本和圓珠筆，開始寫寫畫畫。

“之前說好每個小時五十塊，這個月我一共來打掃過十二次，每次按兩個小時算，然後再扣除頭盔和手機的錢……”

念念有詞，遲樓拿出的信封停在半空，沒想到竟然記得這麽清楚。

還有個專門記賬的本子。

七算八算，本來就不多的工資，瞬間折半。

小姑娘對自己還真狠啊。

別人都是往多了算，越算越。

遲樓神複雜。

“你都記著？”

“嗯，這樣更清楚一點。”

說著，很快算出一個最後的數字，看到信封裏的錢，皺著眉。

“太多了。”

然後分出一半。

再出幾張，把剩下的幾百塊清點好，再把筆記本遞給遲樓。“你要看看嗎？”

“不用，你算清楚就好。”

遲樓看了一眼筆記本上的字，字娟秀好看，字如其人。

這一點，他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看到於菟認真地將錢疊起來，眉眼間藏不住的高興，微微勾起角，好整以暇地看著。

“拿到工資，第一件事想做什麽？”

於菟似乎沒怎麽思考，早就已經有了答案，神認真。

“去找羅伊。”

“……”

“上次我吃了酒吧的炒飯，錢還沒給完呢，現在總算可以結賬了。”一邊說，一邊低頭計算著。

別人的事，一個月還記著？

遲樓微微揚眉，看著筆記本上寫滿了其他人的名字，神暗了暗。

抬手，輕輕點了一下的頭頂。

“他的事你記得這麽清楚，那我呢？”

於菟掙紮著抬頭看去，眼睛裏寫滿疑。“頭盔和手機錢，我都算在裏麵了。”

“當著我的麵，要把我的錢送去給別人。”

於菟想說這是遲樓給的工資，已經是的錢了，解釋道：“上次吃飯我一直沒給錢，我欠他人。”

“那欠我的人呢？”

“我……我請你去外麵吃飯？”

“餐廳沒有你做的好吃。”

“那怎麽辦？”

於菟疑了，眉心微微皺著，正準備想想該怎麽做。

卻聽遲樓道：“過來。”

聲音變得有些暗啞。

抬起頭正準備看去，一雙手卻直接把抱起來，放在沙發上。

於菟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手足無措。

準確的說，不是在沙發上，而是在遲樓的上。

嚇得瞬間僵了，繃著不敢。

“我……你……”

張地語無倫次。

遲樓垂眸看著漸紅的臉，隔著薄薄的服，能清晰地覺到對方的，心愉悅。

“嗯？”

隻是一個簡單的音節，帶膛的震，本來手抵在他口的於菟像是被電到似的，迅速把手收了回來，紅到了耳朵。

著聲音道：“我先放我下去，我會給你買禮的。”

又甜又的聲音，如果是以前，遲樓肯定就乖乖放手了，可是現在，手臂著膩的皮，讓人浮想聯翩。

“不放。”

霸道地把的建議駁了回去。

於菟心如擂鼓，畏手畏腳地提出新的建議。

“那我把錢還給你？”

“不好。”

遲樓搖了搖頭，上一片火熱。

就在於菟快沒有辦法的時候，才終於道：“我有個主意。”

暗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他左手托起於菟的臉頰，緩緩靠近，本來就親的姿勢，因為這個作更加契合。

棱角分明的臉近得幾乎要到。

不自覺向後，靠在沙發上，本來就不算寬敞的空間，因為兩人的作變得仄。

溫度升高。

於菟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下一秒，倏地閉上眼睛。

修長卷翹的睫著，像是急飛舞的羽。

遲樓的目在紅潤的上停留，上熱得難。

結難耐地滾了一下。

灼熱的呼吸灑在細的皮上，一層一層轉。

聲音更是沙啞，浸潤著難以言喻的。

“你閉著眼睛，是在等我親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v通知：和編輯商量之後，決定明天（十月十九號v，周六），到時候會更新一萬字左右，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