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天下家電零配件批發部辦公室里,蕭舒翻看著近兩個月的賬本,白皙的臉上面無表。
如果葉蔓在此,定然會吃一驚。甲天下的老板,也就是奉河市電視機廠廠長的小舅子蕭舒竟然如此的年輕,二十歲出頭,皮白皙,一臉文弱書生相,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覺。
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遠不如面上的那麼無害。
比如,甲天下批發部負責人李響面對這個比他小了好幾歲的男人,心里有時候都在打鼓,老板看起來文弱,但手段百出,不過短短半年時間就搶走了老師傅兩三年積累下來的大半客戶,如今又花大價錢上電視做廣告,搶老師傅在全省的客戶。
良久,蕭舒放下了賬本,手指輕叩著桌面:“老師傅還沒關門?”
李響頓覺頭皮發麻,他也沒想到那兩個草這麼頑強。了鼻子,他篤定地說:“快了,最近他們的客戶又被咱們搶了一波,降到現在這個價格,他們已經沒有多利潤了。要我說啊,還是這兩個家伙不識趣,都賺那麼多錢了,早點收手拿著那麼多錢做什麼不好呢?非要死扛,這樣下去他們又能扛多久呢!”
話音剛落,外面忽然響起一道驚慌失措的男聲:“李哥,那個老師傅真是瘋了,他們又跟著咱們降價了!”
李響頓覺臉上挨了一掌,很是難堪,尤其是對上蕭舒嘲諷的眼神。
“知道了,吵什麼吵,閉!”呵斥了快走到門口的員工一聲,對上蕭舒,他馬上換了副臉,“老板,那個老師傅實在是太不知趣了,降價他們肯定虧,撐不了多久的!”
蕭舒懶得搭理他的死鴨子,輕輕合上賬本:“許國安,進來。”
許國安這才知道老板也在,頓時萎了。
李響瞪了他一眼:“老板你,快點,磨蹭什麼!”
許國安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平日里咋咋呼呼的,不過對上食父母,人還是很老實規矩的,他慢吞吞地走進去,第一時間就是跟蕭舒問好:“老板好。”
蕭舒點頭:“說說老師傅降價的事,你從哪兒聽來的,準不準?”
許國安連忙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團的紙,手忙腳地展開遞了上去:“老板,這是他們發的傳單,門口也了告示。”
蕭舒接過紙一看,印得很糙,就白紙黑字,談不上觀,但用詞轟,上來就是引人注目的標題“老師傅家電轟穿底價”,再看下面的降價通知,倒是沒辜負這個標題,一下子降了十個點,直接以進貨價賣出,中間不賺一分錢。不,還要賠上人工水電費、油錢等等!
李響長脖子,也瞅見了老師傅新的傳單,跟著驚掉了下。
兩家打了這麼久,對方的底細基本都了,老師傅家電的進貨價是多他們也差不多猜了。剛開始大家好幾個點好幾個點的降,后來都變得比較克制了,一兩個點的降,因為大家都沒多利潤空間了。
就這種況,老師傅竟突然干了一票大的,直接降價10個百分點,賠本賺吆喝。
“他們瘋了吧,這是要錢的!”李響不可置信地說道。
蕭舒沒作聲,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過白紙上“降價”那幾個字。
李響看了他一眼,鼓起膽子問道:“老板,咱們怎麼辦?要不就算了,讓他們這麼搞,這種賠本的買賣干不長的。”
“賠什麼?幾個工人的工資,油錢,水電費等雜七雜八的,一個月能賠三千塊嗎?”蕭舒將宣傳紙一團,隔空彈進了垃圾簍,“前兩年,龐勇和葉蔓賺了多錢,夠他們撐多久,算算!”
李響心里嘀咕,賠本賺吆喝的生意還真有人干啊,就為了賭一口氣,一個月虧三千,值嗎?
但這種話不能在老板面前說,老板明顯是傾向于相信葉蔓和龐勇會這麼干的人。所以他點了點頭說:“應該夠撐好幾年,不過一般人應該不至于為了出口氣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葉蔓和龐勇不是一般人!”蕭舒敲著桌子。一般人沒法在一無所有的況下,短短兩年就拉起這麼大的攤子。
李響聽出了他的不贊同,連忙說道:“老板說得有道理,那咱們怎麼辦?也跟著降價嗎?”
被老師傅這麼一搞,他們甲天下就很被了。這些個戶都是唯利是圖的小商戶,沒有任何忠誠度可言,誰家的產品便宜就買誰家的,這一看到老師傅降價這麼多,肯定又跑老師傅那邊去了。他們還沒捂熱的客戶又要流失了,先前投那麼多錢才建立起來的優勢,很快就會然無存。
但這麼一直降價也不是辦法。雖然降到跟老師傅一個價格,他們還能有十來個點的利潤,可工人工資、房租水電費、油錢,還有廣告宣傳的費用等等,這些加起來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尤其是廣告費,刨除掉這些開支,他們本賺不了錢。
而且,一樣的價格,他們對上老師傅,并沒有價格優勢,客戶們會怎麼選很難說。如果客戶分散,兩家鼎立,大家都不敢提價,那就更賺不了錢了。
所以必須得將老師傅搞下去。
蕭舒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他沉默了幾秒后,忽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老師傅一直在向西市那邊供貨吧。”
李響連忙點頭:“對,不過他們的貨是直接從紅星電視機廠運到西市,不往省城這邊走。聽說西市那邊的老師傅家電批發部也是咱們奉河的人去開的,一個林行的混混吧,不知怎麼跟龐勇和葉蔓搭上線的。”
因為他們現在主要瞄準的是全省的市場,還無暇顧及隔壁通省,所以也就沒搭理過林行。
“知道老師傅每個月向林行供多貨嗎?”蕭舒忽然又問道。
這個李響不清楚,他連忙說道:“我這就安排人去調查。”
“我要盡快知道答案!”蕭舒敲著桌子說道。
李響連忙應是。
第二天,他就將數據擺在了蕭舒的辦公桌上:“老板,時間比較,這是我安排人買通了林行留在奉河市的小弟得到的數據,應該八九不離十。”
蕭舒拿起數據,上面不有林行每個月進貨的大致數量,而且還有價格。難怪林行肯答應背井離鄉去西呢,葉蔓給他的價格只比出廠價多了10個點,當初,除了老師傅,林行是找不到地方拿如此低廉的價格。
而葉蔓當年的讓步也獲得了厚的回報,雖然拿貨價低,但架不住林行拿的貨越來越多,上個月已經直百萬貨款的大關,葉蔓什麼都不做,每個月躺著就能賺幾萬塊,難怪有底氣跟他對抗!
將這份數據拍在桌子上,蕭舒站了起來:“我要去一趟西!”
李響錯愕極了,老板這說風就是雨的雷厲做派真是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您是準備去找林行嗎?”
蕭舒睨了他一眼:“總不能一直陪龐勇和葉蔓這麼玩。我是來賺錢的,不是跟他們鬧著玩的。他們之所以還能堅持下去,林行是重要的原因。”
李響沉默了片刻后說道:“老板,林行的小弟說,他們也接到了老師傅家電的通知,拿貨價降低10個點,葉蔓說要對所有客戶一視同仁,他們在林行上也賺不了錢了。”
所以老板本沒必要大老遠地去西找林行。
蕭舒瞥了他一眼:“你懂什麼!林行就是我跟龐勇、葉蔓誰先死的關鍵,只要林行倒戈了,不從老師傅那里拿貨,我們這里再比葉蔓他們的價格低兩個百分點,你說他們還能有幾個客戶?沒客戶了,就算龐勇和葉蔓能撐,他們背后那個小破廠子能撐多久?廠子垮了,你說龐勇和葉蔓還拿什麼跟我爭?”
李響大喜,激地贊道:“老板英明,你這招釜底薪,徹底絕了龐勇和葉蔓的后路,就算他們倆能堅持,可那個紅星沒了訂單也堅持不了兩個月。他們一倒,龐勇和葉蔓就沒地方拿貨了,那市場還不是咱們甲天下說了算。老板你這招真是絕了!”
“別拍馬屁了,林行不倒戈,紅星就死不了,一直這麼拖著,遲早還會死灰復燃,繼續跟咱們作對,所以不管花多大的代價,都必須拿下林行。準備一下,下午跟我一起出發。”蕭舒可沒耐心聽他說這些。
李響這才明白了他的意圖,連連應是:“還是老板考慮得周全,失去了林行這個大客戶,紅星的產品賣不出去,積下去,連工人的工資都發不起,遲早破產。沒了他們,老師傅也得完蛋。”
11月12日上午,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林行在辦公室里工作,忽然唐前進匆匆走了進來:“林哥,外面來了兩個二三十歲的男人,說是從奉河市來的,要見你。”
“讓他們進來吧。”林行埋頭寫下最后一行字,蓋上了筆蓋說道。
唐前進當即前去將蕭舒二人領了進來。
林行站起來,打量著蕭舒二人,笑了:“兩位客人找我有事嗎?”
李響上前介紹道:“林老板,你好,我是甲天下家電零配件批發部的店長,這位是我們批發部的老板蕭舒。”
蕭舒手:“林老板,幸會,沒打招呼就上門,打擾了。”
林行看了他兩眼,出手:“原來是蕭老板,幸會,請坐吧,我這里比較簡陋,你們將就將就,前進泡茶!”
雙方落座,林行殷勤地給他們倒茶,然后說起了西這邊跟奉河市與眾不同的風土人,然后又介紹哪里有比較好吃的館子,還熱地說中午請他們去吃飯。
這個態度雖然沒怠慢他們,可他們這麼遠來是為了談正事,而不是吃喝玩樂聽他廢話的。
李響看了一眼蕭舒有不耐的神,尋了個機會打斷了林行的介紹:“林老板,咱們千里迢迢來找您是為了什麼,想必你心里有數了。”
林行兩手握,出一個有點尷尬的笑容:“蕭老板,李店長,你們的來意我是有所猜測,可是……我跟老師傅家電合作了這麼幾年,一直愉快的,價格方面,他們給得也很實惠,有時候我手里,拖欠兩個月的貨款什麼的,老師傅也幫我墊上了。我林行雖然混蛋了一些,但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咱們……個朋友,我帶你們去玩怎麼樣?西這邊有很多新鮮的玩意。”
還沒開口,這林行就拒絕了,未免太不識趣了。
李響有些不高興,正勸說,不料邊的蕭舒忽地開了口:“十個點,我給你比老師傅低十個點的價!”
聞言,李響倒了一口涼氣。
林行可不是其他散戶,他每個月進那麼多的貨,十個點差不多就是十萬塊了。為了徹底打垮老師傅,老板可真是下了本,相當于他們白幫忙給林行供貨,還要搭上工錢油錢。前天他還在吐槽老師傅家電賠本賺吆喝,結果這麼快就到他們了。
果然,聽到這麼人的價格,林行臉上原本還從容鎮定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握住茶杯的手了,幾點茶水濺了出來,滴到他手背上,他似乎沒覺到,放下茶杯,深吸了一口氣:“蕭老板別拿我開涮了。”
李響領會了蕭舒的意思和決心,立即笑道:“林老板,我們老板非常有誠意跟林老板合作,你再考慮考慮,生意場上無父子,更何況只是合作伙伴而已,況且這幾年林老板也沒為老師傅賺錢,哪有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說法,大家生意人嘛,都是為了混口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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