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與前男友炒緋聞,我靠,真刺激。
收拾完后,我鄭重其事拍了拍五都寫著委屈的趙甜田肩膀:「加油,有不懂的就來問我。」
歪了歪頭,過了十多秒才反應過來我所指何事,打了個嗝:「栗子,你缺心眼嗎?」
7.
大型古裝奇幻權謀劇《鶴姒傳》正式殺青進后續制作階段,兩位主角的緋聞計劃也正式提上議程。
什麼?我怎麼辦?
答曰:前排吃瓜。
兩人一同接收娛記采訪時,按照原定的稿子,趙甜田本應是含對視、害躲開。可不僅接連忘詞,面對顧依誠時,目空得像個瞎子。
而當記者拋出「兩人同住一個小區」這個原本不在采訪稿上、只為捕捉二人自然反應的點時,趙甜田一臉懵,顧依誠反而低了低頭,不自在地干咳了一聲,神一如犯錯被逮的小學生。
節目組又特意安排了一個對喂格力高的環節,誰知趙甜田一聽這個計劃,面部表都瞬間僵,也發了些白,哆哆嗦嗦握住我的手:「他……他們說干啥?」
「裝曖昧。」
顧依誠穿著件炭黑襯衫,留下領口第一顆扣子微出脖頸,襯得他如同一只高傲的天鵝。
他仍是那副「老子天下第一牛」的臉,單手拿起一旁擺著的咖啡杯,淡淡掃我一眼,優雅地喝了一大口。
瞟到他們兩人此時的站位,我心道不妙:「甜田小心——」
「噗——」
誰料我作終究是慢了一步,顧依誠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咖啡噴了趙甜田一。
恬靜的小白瞬間被毀了個徹底。
我簡直恨不得掐死自己。
「甜田我對不起你。」
我趕快將拉到洗手間拿著酒巾試圖補救,方才還發愣的卻對著鏡子出一個迷之微笑。
「栗子,謝謝你。」
我看著那瞇著眼的詭異微笑,到仿佛有一陣電流順著脊椎涌過。
「媽的,裝這麼老半天累死我了,可算能休息休息。」
歪了歪頭,抬手給自己敲著頸椎:「栗子,記得給家里買個按椅,要最貴的。」
我這才松了口氣。
「采訪怎麼辦?」
眼睛滴溜溜轉了兩圈,忽地定下來:「看我的。」
「不好意思哦,耽誤了大家的進度,都是我的錯,今天實在不在狀態啦,我會馬上調整的。」
趙姐又一次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吸了吸鼻子,又了那只小白兔,仿佛剛才口吐芬芳與無關。
「顧老師,實在抱歉。」
不知顧依誠今日是不是吃錯了藥,先是當眾出丑,又被耽誤拍攝進度,卻仿佛心格外好。
他甚至禮貌地笑了笑,人畜無害的模樣甚至讓我晃了晃神。
從周圍同事的表現來看,我并不是一個人。
只不過,當他眼神落在我上時,卻出短短一瞬狡黠:「那不如就像先前那樣,你來?」
趙甜田口而出:「你咋知道我想——」
趕忙捂上了自己的。
分明先前惡作劇想整顧依誠的是我,但這一回,卻屬實給我整不會了。
帶著滿腹疑經過顧依誠順手放在一邊的咖啡杯時,我聞到了一十分嗆鼻的味道。
將信將疑拿起杯子湊近鼻子一聞,我五都在瞬間擰了一團,看上去想必異彩紛呈。
我一不小心把食鹽加了蒜鹽。
等等,不對勁。
這樣一來,咖啡分明就有一濃烈刺鼻的蒜味,向來察力極強的顧依誠怎麼可能沒有發覺?
看著不遠與同事談笑風生的他,我心中愈發不對勁。
他冒嗅覺失靈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地被工作人員
拉著 Q 流程,因心中裝著事險些撞了門框,卻沒有注意到某個正假裝與人聊天的家伙悄悄彎了的角。
8.
「柯栗小姐,我評估過了你在劇組的表現。平心而論,以你的資質和天賦,屈居趙甜田的助理實在可惜。你完全可以以此為跳板取得更高的就。」
看著這樣一條短信,我第一次會到了何謂「如墮深淵,如墜冰窟」。
即使邊無人,我仍下意識回頭了一眼是否有人留意到自己的異樣,見其他人都在忙自己手邊事務,才松了口氣。
可當我手指停留在「加黑名單」鍵上時,卻鬼使神差地遲疑了。
打探清敵也是好的吧。
這樣自我安著,我迅速回復:「你是誰?」
對方沒有解釋,而是直接甩來一個微信號。
在我猶豫的這片刻,有人自后重重一拍我肩膀,嚇得我失聲了出口。
「心虛什麼。」
顧依誠詫異地瞟我一眼,歪了歪頭假裝要看我的手機,我驚魂未定,趕快將手機藏到了后,「有話快說。」
「臉紅了?」
面前的家伙饒有興致地觀察著我的窘迫之態,甚至十分難得地沖著我微微一笑。
一定是又吃錯什麼藥了。
他揚手輕輕在我腦門上一敲,彎下子與我對視:「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低頭翻了翻日歷:「農歷四月十八,宜訂盟納采會親友,忌安葬……」
「閉吧你。」
他痛心疾首地看了我一眼,閉上眼著眉頭,仿佛被我氣得不輕。
可他也沒有給我標準答案,只是搖著頭走開,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從背影來看,如果這一幕能畫漫畫,他頭上一定在冒煙了。
帶著「替趙小姐過一遍節目流程」的任務,我本以為不過是過一遍場子。
誰承想,這位本應該業務繁忙的顧明星十分熱心地親力親為,堅持要高度還原,拉著我一個個「驗」。
接下來的半天里,我被這狗折磨了個半死,同時收獲了不下二十個工作人員羨慕嫉妒的眼神。
「躲那麼遠干什麼?我會吃人嗎?」
「這個環節哪里不合適?頭靠我肩上一秒鐘會死嗎?」
終于,在我心中的怒火已經抑到快掀桌子、將節目組先前的安排過濾了七七八八后,趙甜田開開心心親上陣了。
「你剛才躲哪里了?」
我心中憋火,即便低聲音同說話,也有些沒了耐心。
「學英語。」
眨了眨眼睛,掏出手機上的 app 給我看:「下一部劇要演的是個海歸。」
我深呼一口氣點點頭,帶著坐回到了沙發上。
短暫修整后,帶著我留下的小士,這回表現得無比順暢,而我也終于得一息之機。
拿著手機在一旁觀看時,我忽然想起了先前的短信。
心糾結片刻后,我發送了驗證消息。
9.
當天晚上,劇組殺青宴上,人來瘋的趙某一不小心喝多了,端著酒杯非要和導演拜把子。若不是我拼命攔著,指不定還要鬧出什麼事端。
這一場飛狗跳終于結束后,劇組人員三三兩兩準備收拾打道回府。
扶著醉醺醺的趙甜田到了酒店門口時,經紀人妙妙姐攔下了我。
「你和甜田合住?」
我點了點頭。
「你今天別回去了,另找其他地方住。」
雖然不明就里,但畢竟是老板吩咐。我一臉懵點了點頭。
拿著手機轉頭吩咐:「讓柯栗把地址發給你,記者我已經安排好了,但是還是讓顧依誠戴好口罩。」
什麼?
我大腦「嗡」地一聲,趕忙上去攥住妙妙的胳膊:「妙姐要做什麼?」
「炒緋聞那檔子事了唄,路幾張模糊的照片,什麼深夜獨一室之類的……」
接下去的話我并沒有心聽下去,腦中一陣陣嘈雜聲直響。
趙甜田那樣的酒品,早就已經斷了片,顧依誠雖然不會趁人之危,畢竟也喝了酒。
「哦,地址你有了啊。行,那誰,柯栗,你今晚不要回去,陪我去送個東西給賈導。」
一面說,一面拉著我上車。我眼睜睜看著胡言語的趙甜田被人攙扶上另外一輛車,駛向了與我相反的方向。
我該怎麼辦?
思緒仍然混一片,我坐在車后座上,呆呆拿著手機不知該如何是好。
「陳妙莫名其妙讓我去你們家,什麼意思?」
看到顧依誠的消息,我第一次激得快要摔了手機。
「別」
我剛剛打出這一個字,手機就被邊人輕飄飄拿了去。
「這是誰?顧依誠?」
妙姐挑了挑眉往上翻了翻,
我心驚膽戰輕呼了口氣,慶幸自己前一天晚上剛剛清理了微信消息。
否則那七八糟的表包倘若被看到,定然不會有我的好果子吃。
瞟我一眼,發送了一行字,將手機收了自己包中:「暫時沒收,等會兒會還給你。」
我剛剛才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
10.
饒是我和甜田所住的小區安保奇佳,我也從來沒有這般歷經艱險只為回家:
鬼鬼祟祟戴著口罩從妙姐邊溜走后,我好不容易才在那荒郊野嶺攔到了出租車,提心吊膽一路沖回市區,又花了好一陣子才出來幾張現金付了車費。
可要進小區門口時,我方才想起平時都要手機 NFC 開門,而此時手機份證都不在邊,我最終是與一位面的門衛大爺磨泡足足半個小時,才得以放行——我險些都要跪下求他了,可他還在糾結我是不是冒充的。
「這年頭化妝水平可高了,我哪知道你真的假的?」
因此,當我終于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回住時,早已經累得沒了人形,撲在房門前,扶著欄桿上氣不接下氣地,一邊「哐哐」砸著門。
無奈,這無比漫長的一路給了我充分發揮想象力的空間,無論實際況如何,我早已在腦海中補出了一部完整的十八小短片。
「柯栗,你親的好閨現在醉得不人樣,你又在發什麼羊癲瘋?」
顧依誠慢條斯理打開門,優雅從容的模樣與我此時吐著舌頭氣形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人呢!」
他單手端著不知哪里來的紅酒杯,挑了挑眉微一側讓我進去,而我因著急得過了頭,險些撲在他上,被他攬著腰輕輕一帶,方才不著痕跡地化解掉。
可當我終于看到那位讓我擔憂了一路的小祖宗時,卻當場傻眼:
「老依啊我給你講的哦,柯栗看著,丫的當時純純自卑,其實本舍不得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舉著空空的酒杯,面通紅,煞有介事地沖我揚了揚:「來啦?」
小丑竟是我自己。
不得不說,醉酒的人,嗓門是真大啊。
我與顧依誠四目相對,耳邊是甜田肆無忌憚的魔音,尷尬得想要當場死亡。
顧依誠咳了一聲低下頭,耳朵尖卻略微發紅:「我最近上火,聽力不大好。」
「喝醉酒的人說也沒什麼好聽的哈哈哈哈哈。」
我們雙雙別過頭想要趕逃開,卻因各自心懷鬼胎又不留神撞在了一起,眼神再次錯,我撓了撓耳朵:「我就是擔心。妙妙姐說你們要炒緋聞,又喝了酒……」
「你的意思是怕我做什麼?」
他眉挑起,眼神中滿滿的「你在找打」,轉過,雙眼盯著我,巨大的迫讓我恨不得馬上腳底抹油。
我試圖溜走,卻被他握住手腕往里一帶,頭頂磕在他下上疼出了眼淚。
顧先生自然也沒料到這一出,略微一怔,出手試圖替我磕疼的頭頂,卻被我一記暴栗:「發什麼神經啊!」
他還來不及說什麼,我就轉頭逃之夭夭,扛起醉爛泥的甜田閃回了房間。
費力地將安頓在床上后,仍然在閉著眼喋喋不休著:
「顧依誠那個傻子,每天沒事干就跟我打聽你,還不讓我說。我的天男人家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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