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後,車廂就彌漫著漫長的沉默。
但是話已經說出來了,南枝確實是長長鬆了口氣的。
這樣才是對的,跟傅寒州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看看,跟在他邊有多麻煩?就該按部就班的上班,努力工作升職,把房貸還清,有就有,沒有就單過,繼續保持自己的良好作息,偶爾旅行散心。
越想越覺得,當初就不該那麽提議。
比起南枝明顯輕鬆下來的樣子,傅寒州的表可就沒那麽好看了,如果南枝仔細觀察的話。
可惜此刻隻想快點回家。
司機盡量開的慢,鉑悅府也到底快到了。
終於停在小區門口,南枝直接起,連看都沒看傅寒州一眼,隻跟趙禹和司機表示謝,隨後關上車門,一瘸一拐朝著家走去。
趙禹咽了咽口水,扭頭去看傅寒州,“傅總。”
他見到了傅寒州被人甩臉子,回頭不會被開了吧。
傅寒州沒回應,後座就像沒人一樣。
趙禹如坐針氈,隻能等著這位祖宗發話。
南枝慢慢回了家,發現屋之前的狼藉雜已經被人收拾好了,空氣中散發著香氣,按理來說警方會來現場取證,還以為會保持江澈離開時的樣子,看來傅寒州還找人幫忙收拾了。
突然來的愧疚就這麽席卷而來。
隨著門關上,南枝撓了撓頭,算了,話都說出來了,就這麽結束吧。
了鞋,穿了一天的高跟鞋現在腳掌能平穩落在地上,那一刻真是舒服得要命。
不過還是狐疑得看著房間各個角落,按照網絡上的教程開始在屋掃視有沒有監控攝像頭,著重在紙巾盒,蔽的角落裏,浴室跟房間都找了個遍。
確定江澈那個死變態沒留東西後,才開了燈。
走到臺去收前兩天的服時,尋思著傅寒州應該已經走了,便也沒特地去看。
但如果想看,隻要掃一眼,就能發現那車還在。
南枝回了房間,對打開櫃還有點恐懼,但努力給自己鼓足勇氣,一把將櫃門往兩邊打開後,神自如的拿起換洗的往浴室走。
甚至覺得,今後打開櫃怕是都有這樣的影作祟了,拜江澈這狗東西所賜。
南枝輕得卸了妝,才在浴缸裏放了油球,打開了平板找到上次沒看完的綜藝,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點了香薰燈,又弄了一碟水果沙拉,滋滋放鬆一波。
完全沒留意到,家裏大門已經被人打開,男人的皮鞋和修長的已經邁了進來。
傅寒州站在玄關,第三次來,才有功夫細細打量這小房間。
看得出南枝還用心在打扮的,玄關上擺放著造型特殊的首飾收納盒,從裏到外都很整潔,整以油為基調,白的沙發區放著的毯微微散落,可以想象著開著落地燈,蜷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看電視的慵懶樣子。
廚房應該經常有開火,連鍋都是,配溫馨,雙開門的冰箱上了各地的地標冰箱,配上了拍立得出來的照片。
傅寒州眸定在幾張老照片上。
應該是更年輕一些的南枝,那時候的頭發還是黑長直,顯得那張臉又靜又乖。
他拿出手機,將那照片拍了下來,還有一些就是去旅行的風景照,每張照片背麵都被寫了一些文字。
傅寒州看著看著就笑出了聲,像是補充了他心裏,對南枝的一些空白。
他將手上的東西放在茶幾上,隨手拿起了放在那的文件,聽著浴室偶爾傳來的水聲跟笑聲,傅寒州冷厲的眉眼也瞬間溫和了下來。
那點工資,還能一點點把這家布置起來,應該很珍惜才是,腳邊的掃地機人移了過來,傅寒州突然能想到,洗完澡,然後經過客廳,去廚房做一杯咖啡,早上起來在廚房做三明治的樣子。33小說網
南枝唱著歌,等泡到渾舒服了,才開始抹油,喜歡柚子味的東西,莫名又回想起傅寒州上的味道,甩了甩腦袋,趁著頭發還被幹發帽吸水分的時候,順便了片麵。
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南枝哼著歌從裏麵出來,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在看文件的男人,嚇得剛敷好的麵都因為尖而產生裂隙!
“你!你怎麽進來的!”保證,如果傅寒州現在過來掐著的脖子,從此以後對男人都要敬而遠之了。
好在傅寒州隻是麵坦然道:“你家原來的門鎖被我踹壞了,趙禹換了個新的,順便給了我一把鑰匙。”
南枝竟然都沒發現!這門鎖都換了新的。
“這麽驚訝做什麽?難道換了新的你也沒察覺?難怪別人進了你的家,你都不知道,還能大咧咧在裏麵唱歌,就你這樣的防備心,還一個人獨居。”
傅寒州這譴責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南枝在片刻後反應過來,“傅總,就算趙特助給了你鑰匙,你也不該沒經過我同意就進來吧?”
傅寒州沒正麵回答,南枝見他不吭聲,才嘟囔道:“我剛才可是說我們結束了。”
這時候,傅寒州才掀起眼皮看,然後從一旁拿出一遝文件,“看看。”
南枝狐疑,但還是接了過來。
結果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份合同正是寫了與謝禮東拿筆生意的錢款,如果南枝就此解決關係,就得還那些數不清的零。
以前怎麽會覺得傅寒州是紳士的?妥妥一個斯文敗類。
看看啊,坐在那人畜無害的樣子,了服才知道要多禽有多禽。
傅寒州以為會氣得破口大罵,所以挑眉道:“想好怎麽耍賴了?”
沒想到南枝直接把文件甩開,往他旁邊一躺,跟個認命了的死鹹魚似得,“你來不就是為了那事,正好我也洗完了,要來就來,快點。”
說完,還用腳無地踹在了傅寒州西裝上,在那上麵又暈染上一片水漬,帶著心挑選的沐浴油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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