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生病尤其是發燒的人,眼眸都會異常水潤,臉頰也在微微泛紅。
被這樣盯著,徐朝宗不自在地偏過頭,結連著滾了幾下,語氣也變得飄忽了很多,「……我是來接你的。」
「你看這個點這裏附近都是寫字樓,該下班的都下班了,計程車也基本上不往這邊來,你很難打到車,要不,你就當我是計程車司機?」徐朝宗再接再厲,「在電話里你還在咳嗽,估計是要生病了,別看現在是春天,晚上氣溫也很低,你要是走一段路再坐車,沒病都要生病。別跟自己過不去啊。」
孟聽雨往這周圍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關係,覺一陣一陣的發冷。
徐朝宗有句話說對了,人永遠都不能跟自己的過不去。
「那師傅,」語氣也有些低沉,「麻煩你送我去一趟醫院,打表收費,謝謝。」
徐朝宗清冽的氣息傳來,他皺眉,沉聲道:「你生病了?」
「嗯。」應了聲。
……
幾分鐘后,他們上了車,徐朝宗還在索著發引擎。這輛車稍顯簡陋,這也是學長自己淘來的不知道是幾手的車了,徐朝宗還不太習慣,卻也相當鎮定,車子緩緩駛出地面停車場,匯了主幹路。
孟聽雨頭有些暈,就想閉眼休息。
徐朝宗一邊要注意路況一邊還要留心,見有睡著的跡象,他趕忙醒,「別睡,你這樣睡,當心雪上加霜。反正這裏離醫院也不遠,就十來分鐘,要不這樣,我們聊天,聊一塊錢的。」
孟聽雨勉強打起神來,窩在車座里,語氣也顯得很輕,沒什麼力氣,「聊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現在心怎麼樣。」徐朝宗手握方向盤問。
「不喜不悲,無無求。」平聲回。
這八個字,的確就是目前心的真實寫照。
徐朝宗忍俊不,「聽起來馬上就可以得道仙了。那我可能要問一個不那麼恰當的問題了。」
孟聽雨溫和地說,「你覺得不恰當,那可以不問。」
「你是從哪一刻開始對我失的。」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孟聽雨聞言神一頓,有些發怔。
正好在十字路口,徐朝宗停下車等紅燈,他側過頭看向,一向嚴峻的面容,此刻添了幾分失落跟苦,「這一年來我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絞盡腦的想,有空就想,我還是想知道你的答案。」
我們相十幾年,我們識於微時,我們互相扶持。
那麼,你是從哪一刻開始對我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