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板最近得了高,每天早上都要吃降藥,有天他忘了吃,中午去月月花開的時候人有些暈頭轉向,臉都變得不對勁,方媽張地像熱鍋螞蟻,后來方老板沒事了,方媽勒令他要控制飲食,戒煙戒酒。之后方老板基本每天都要去一趟月月花開,要麼坐上一坐,要麼送方媽上下班,前不久他還在方媽獨居的房子里留宿了一晚。
他們兩人是相親認識沒幾天后就結婚的,到如今,方老板竟然有了的覺,方媽也似乎樂在其中,很想維持現狀。
但其他人對此不知啊,于是方說:“沒用!”
方茉跟著說:“沒用!”
方岳一直沒說話,他看著陳兮一直若無其事吃著飯,臉上什麼異狀都沒有。
過了兩天,社會實踐開始了,陳兮補課的對象是小學生,因為在八中念書,又有省招生和競賽生的名頭,所以的收費還可以。小孩家長旁觀了一節課,也愿意讓多教一段時間。
陳兮每天在外面呆半天,一般晚飯前能回來。
這天下午才上了半節課,小孩家里突然有事,陳兮就提前回了家。家里沒人,方帶方茉去置辦年貨了,陳兮例假肚子疼,喝了杯紅糖水就回房睡覺了。
窗簾一拉,睡得昏昏沉沉,不知過了多久醒過來,看了眼時間,發現自己才睡了不到一個小時。
陳兮起床去洗手間,打開房門就聽見了樓下的說話聲,大家似乎都回來了,陳兮沒管,先進了衛生間。
樓下客廳,方在那里說:“我數過了,總共了一千二,還有一條金手鏈。”
方茉說:“我剛回房間看過了,我沒東西。”
“你能什麼東西,”方道,“你就留不住錢。”
方老板穿著外出的皮草,剛到家還沒來得及,他思來想去,問道:“媽,你確定你沒弄錯啊,會不會錢數你記錯了,那鏈子也只是一時間忘記放哪兒了?”
方斥道:“我又不是老年癡呆,這點兒小錢我會弄錯?那金鏈子更不會錯!”
方家習慣屜里放現金隨取隨用,現金數量不多,每次也就從銀行取三千,屜平常不上鎖,方沒事也不會老去數錢。
也就今天,跟方茉出門置辦年貨,看到金店搞活,想起家里有條不常戴的金手鏈,想熔了重新打一個款式,誰知道回來一找,金手鏈不見了,再一翻屜,現金數量顯然不對,就給方老板打了電話,問他有沒有拿過錢,方老板說沒有,掛了電話方老板就匆匆從外面趕了回來。
方茉皺眉道:“那就是遭賊了啊。”
方老板疑:“最近家里也沒來客人,我看大門也不像有人撬過。”
這時王阿姨一邊擇菜一邊說:“家里也沒外人來過,你們說,會不會是陳兮?”
“不可能。”這道聲音清清淡淡卻擲地有聲,與前一句問題之間,連一秒的停頓都沒有。
方岳從大門口走回客廳。
博館下班時間早,方岳跟方前后腳到家,他一聲不響地檢查了一遍的房間,剛才正在看家里的門鎖。
方老板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方岳掃視眾人,最后冷颼颼地盯著王阿姨,“要知道,連單獨待在我們房間都會避嫌,沒人比更干凈。”
陳兮從來不會單獨進他們的房間,用電腦的時候,方茉只是出來吃碗泡面,都要跟出來。
方岳電腦開著要去洗澡,讓陳兮自己進去用,卻找借口說還要做一會兒試卷,一定等他洗完澡回房間,才會過來。
方岳還記得陳兮剛來不久,他讓講題,那時他也不過是下樓吃東西,就急地追了出來,站在樓梯上問他是不是要出去,又下來陪他一塊兒吃過泡面才一道回房間。
方岳后來再回想,去年的第一天,陳兮第一次來這里,那天他上樓之后,看到默默退到了他家大門外,他當時沒細想,但后來他就知道,一直都在避嫌。
可是沒人會這樣避嫌,就好像一個人曾經過敏,所以才謹慎地杜絕會傷害的過敏源。
方老板幾人只是沒方岳快,他們本不會懷疑陳兮,這會兒方茉回過神,很沖地對王阿姨說:“阿姨你瞎說什麼呀,怎麼可能是兮兮。”
方也說:“小王,你這種話絕對不能講。”
方老板不太開心:“就算是我媽老年癡呆,也不可能是兮兮干的。”
方怒道:“方冠軍你是不是活膩了!”
客廳里熱鬧起來,而方岳似有所,在這份嘈雜聲中,他突然抬頭,向二樓。
陳兮就站在二樓玻璃護欄邊,沒有避開和躲藏,直勾勾地和方岳對。
客廳里也沒人注意到,方岳過長長的距離,不不慢來到了陳兮旁。
“過來聊聊。”他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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