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對霍毅這表達模式也一副習以爲常的模樣，我猜霍毅從小到大都那死德，他們家人全都適應了，就瞧著霍老點了下頭，“老子在戰略上就沒有出過錯誤，我當時一看這閨就覺得好，長得好，旺夫！”

“咳~”

“咳！”

我和霍毅居然同時咳嗦了一聲，這霍老要不要這麼有才，正腹誹著，霍老就小孩兒般看向我，“閨，真會兄妹開荒，那可是我小三十年前聽過的了。”

“爸，我會。不過，我只有一個人，所以，只能唱唱，演的話……”

“唱唱也行啊。我也算是過過癮啦！”

一見老爺子樂了，餘梅就趕扶著他去了外面的會客廳，說是地方大，讓我在那唱，霍還小聲的問我不張，我想說這有啥張的，不過，看你我張的……

只是環境不方便，沒法和太套近乎，只能告訴自己。來日方長！

餘梅還了一勤務兵進來，特意把茶幾挪了挪，給我騰地方，準備就緒後霍老就坐到我正對面的沙發，表那一個期待。“閨，用給你準備點什麼道不。”

“不用。”

我笑著擺擺手，真準備的話這也弄不著鋤頭啊！

旁邊的餘梅也是淡笑，霍則是坐在餘梅邊的沙發扶手上，手正好搭在自己媽媽的肩頭，能看出母很好，一看就知道是個心的小棉襖。

至於霍毅，他是坐在霍老的另一邊，雙疊，?耀著眸眼由此至終都對著我出一的玩味。

我沒空去解讀他看我那眼神啥意思，站定後特意清了幾下嚨，開嗓，沒配樂，純幹來，還是無實表演，假裝自己扛著個鋤頭我就起上範兒了，腳下就是邁著秧歌步，臉上各種誇張的秋收喜悅啊！

“雄，雄高呀媽高聲~的太紅又紅~~”

“對！就是這個！好啊！！！”

霍老‘啪’的就是一拍手掌，嚇得餘梅趕提醒。“別激，聽著就好了麼，，注意。”

我手指張開，不停的向遠方。臉部儘量四十五度角仰，力求一種喜氣洋洋之，“扛起鋤頭~上呀麼上山崗~~”

一圈唱完在假裝自己扛著個扁擔，哥哥唱完妹妹上，腳下小碎步，臉上還拿著兒，“太~太~當呀媽當頭照~~送飯送飯，走呀嗎走一遭~~”

……眼尾瞄到霍毅，這傢伙已將骨節分明的食指置於脣上，眼底出的居然是我這幾回都沒見過的率笑意，我真是沒想到，他還會這麼笑啊，看的我還不習慣的呢！

“好啊！好！”

我自己一忙活完霍老就很捧場的鼓起掌，“就是這個啊，我幾十年沒看過啦，閨啊，你知道這個是表現的什麼嗎！”

“解放區大生產運。”

我學的時候順便查的，當時配合我演的就是小，還一直納悶兒，問我說爲啥是兄妹開荒而不是夫妻開荒。我想，這大概是那年月的民風思想使然吧。

“對對對……”

霍老點著頭就看向餘梅，“你還記著不，我們倆剛認識的時候，還一起去宣傳隊看過這個樣板戲的彩排，當晚就在聯誼會上跳的舞，我邀請的你！你和我跳的時候還不太願！”

餘梅輕笑著點頭，眼角的魚尾紋都開始上揚，“記得，你不會跳還非得邀請我。比我大那麼多，誰想和你跳啊……”

我沒想到自己這個兄妹開荒倒是開啓了霍老的話匣子，或許，他想看，就是因爲這裡面有些比較珍貴的回憶吧。

“不就是誼舞麼，三步，四步，我怎麼不會，我現在還記得呢！霍毅，我回頭教你。你到時候和閨跳！”

霍毅聽完也沒言語，只給我了一意味深長的眼神，餘梅捂著輕笑，“老霍啊，現在年輕人都不跳那個啦，人家跳探戈，跳……小那什麼，哦，搖擺……你老閨天天在家搖晃跳的，搖擺舞。你都沒聽過。”

說實話，這老兩口的互到真的讓我看出很好，霍老雖然每一嗓子都在和餘梅喊，但只要張，霍老也是認真的聽。“探戈？是咱跳過的那種探戈麼。”

餘梅擺擺手，“我哪裡知道啊，年輕人跳的，咱們都跳不了啦，時代變啦，忠字舞都過去式了，老霍啊，咱們都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啦。”

霍老聽完這些就有點不樂意，抿了抿角。拿過茶杯喝了口水沒接茬兒，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誰樂意聽別人說自己老了？！

我見狀就特有眼力見的立馬開口，“爸，其實探戈特別簡單，我保證，您看一遍就知道怎麼跳了！”

“真的？”

霍老驚喜的同時餘梅也有些訝然。“小金啊，你還會跳舞呢啊，村裡……這麼開放了？你都在哪學的啊。”

“額……我……自學的……”

看了霍毅一眼，他沒接茬兒，整個眼神就是饒有興致。無聲的說，你來，我看你怎麼折騰。

清了清嗓子我二話沒說就拉起霍，小手可算是扯上了，“來，我帶著你跳一把讓爸看看什麼是探戈！”

霍有些失笑的看我，頭不停地搖著，“嫂子，我不行，我跳的不好，我家小蕊喜歡跳舞，我太笨了。”

我給了個無邪的笑臉，湊到耳邊小聲的來一句，“我也不會，哄老爺子開心麼，來，你隨著我走就好了，配合我就……”

說完我對著霍老就起了範兒，頭機械的在脖子上著前後晃——

“探戈就是淌著走，三步一竄啊兩步一回頭！”

“噗嗤~”

霍毅沒繃住就笑了一聲，霍老更是驚訝的看向我，我帶著懵懵圈配合的霍繼續，手上對著的小腰一摟，“五步一下腰啊！六步一招手！”

心裡著樂的同時還假模假式裝的一臉正經扶起霍，“然後你就淌著走~~爸，這就是探戈~！”

演完，我心滿意足的看著霍誇獎，“小，你跳的很好啊！”

霍捂著不好意思的笑，霍老卻是哈哈笑著拍手，餘梅也樂的臉上皺紋明顯，“小金啊，這是誰教你的啊。”

“一位我很尊敬的趙姓老師。”

我老實的回道，“只是現在，我不知道在哪裡。”

只願老藝家現時安好，我肖鑫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聊表對的敬意。

“好啊，真好，小金啊，你真是多才多藝啊！！”

我看著霍老笑起來的臉心裡的一口氣長呼而出，不枉我折騰的頭上全是汗啊！

說實話，真不容易，我這穿到八十年代等於是來賣藝了，幸好哥們有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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