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在晚上魏家家宴的時候才見到了幾個舅舅,興許是與魏家有合作的關係,幾個舅舅待親近了許多,承爵的大舅舅魏國公還跟說,「在外別怕事,萬大事還有你大舅舅給你撐腰,想做什麼大膽地去做便是。」
其他幾個舅舅也跟著附和,常曦一看這態度,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魏家這是極其看好的事業,而不是像韓家那樣把當趙晉的附屬品來看,這兩者是有區別的。
於是笑道,「大舅舅這話我記住了,大舅舅到時候別嫌我煩便是。」
「哪敢嫌你?到時候你到大舅母這兒來告狀。」魏國公夫人周氏道,看那樣子,顯然魏南和魏瑾芙沒在母親面前說常曦的好話,連帶周氏對常曦也另眼相看。
「聽你大舅母的準沒錯。」魏老夫人笑著力大兒媳婦。
對魏家的家庭氛圍,常曦還是有好的,一家子相起來也輕鬆,當下就表示一定會抱大舅母周氏的大,其他幾個舅母佯裝不滿,頓時惹得一家人都大笑不已。
挨著常曦坐的魏瑾芙更是笑得癱倒在常曦的懷裏,不行了,笑得肚子都疼了。
常曦看難,難得地手給肚子,說的話有這麼好笑嗎?怎麼不覺得,在今天之前,從不覺得自己備開心果的質。
在魏家逗留得很晚,最終母二人都留宿在了魏家,只是打發個人回去韓家通報一聲便是。
魏氏陪著母親住,而常曦直接被魏瑾芙拉到的院子裏,說是約了姐妹們繼續玩,讓長輩們不用管,急匆匆地就走了。
「這孩子。」魏老夫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要不是男方家要守孝,今年就該出閣了,還像個孩子一樣沒點長進。
魏氏卻是道,「娘,隨們年輕孩兒吧,等親了,想這樣玩鬧都沒機會了,到時候各有各的家庭牽絆,哪裏還能騰出時間來?」
為過來人的魏老夫人不作聲了,兒這話雖不中聽,但卻是事實,遇上開明的夫家還好點,若是遇上個保守的,那能要了人命。
常曦覺自己回到了上輩子的時代,畢竟這樣玩鬧的機會於是很有的,後來接手家族企業后,就沒有時間也沒有心再通宵達旦的玩鬧了。
不過鬧到大半夜,大家還是靠在大床上歪歪扭扭地睡去。
再醒來時,覺到手臂一陣發麻,扭頭一看,魏瑾芙枕著的手臂睡得香甜,而魏瑾芙的上著另一個小表妹,同樣睡得香甜,轉頭環顧一周,幾個年輕表妹都你我、我你的睡著。
常曦搖頭笑了笑,真是幾輩子都沒這麼活過,好一會兒后,方才輕輕地推開魏瑾芙,避開另一個靠近大的表妹,輕輕地起下了床。
外面的侍看到,不用吩咐,都無聲地行禮,然後有條不紊地侍候洗漱,做完這一切,這才打理好前去給魏老夫人問安。
等到時,正好看到魏氏陪著魏老夫人用早膳,看到,臉上立刻笑開花,讓坐到邊來,再讓人端來一早準備好的常曦吃的膳食。
「昨晚睡得好嗎?」魏老夫人關心地問。
「哪有睡不好的?表妹們都很可。」常曦笑著回應。
魏氏一邊給兒布膳,一邊道,「也就你們合得來,你才會說一群頑皮猴子可,換別人早就煩死了。」
以前韓詠珠還是兒份時,就不跟這群年紀小的表妹們玩,尤其是跟年齡相近的魏瑾芙合不來,一見面就互掐,那會兒沒為這個頭疼,最後解決之法就是減帶韓詠珠到魏家來,省得又要費心勞神地做吃力不討好的事。
現在看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魏老夫人示意邊的嬤嬤給魏氏挾了塊吃的糕點,還是把堵住吧,別哪壺不開提哪壺,過去的人和事提起來做甚?沒得添晦氣。
承認自己就是不喜歡韓詠珠,可以前以為這就是自己的親外孫,所以捺著子接納包容而已,可現在發現不是,斷得很是乾脆利落,同時也讓人不許再提起韓詠珠三個字給大家帶來不快,所以在魏家,韓詠珠就像是從來都不存在過一樣。
絕是真絕,可見人與人之間的緣份就是這樣沒道理可講。
常曦依舊是笑瞇瞇的用膳,像是沒看見這母倆之間的眉眼司,沒有過多的同心去為韓詠珠抱不平,還是先填飽肚子更重要。
用過早膳,等魏家幾個表妹醒來,好生告別一番,這才與魏氏返回威武侯府。
剛回到,就看到魏家的侍將一沓邀帖呈上,常曦一看到就頭疼,直接給虎妞來理,重要的就去出席,不重要的就撇到一邊,總之全去是不可能的。
虎妞一一甄別做上記號,隨後翻到工部侍郎東大人的邀帖,立即出來拿給常曦,「常娘子,東大人置了酒席相邀,是去還是不去?」
「我看看。」常曦接過來就看到東大人悉的字,上面還有他夫人的名字,顯然是用夫妻的名義相邀,而且不但請了,還請了趙晉,既然這東大人夫妻倆如此會做人,哪有不賞臉的道理?
「東大人是我們的舊相識了,直接答應便是。」
得了常曦的準信兒,虎妞這才把這個邀請寫進行程里,現在採風不在,就得做採風的工作,把常曦的時間安排得井井有條。
到了東大人做東的這一天,常曦簡單打扮了一番,這才去給韓老夫人和魏氏報備一聲,然後直接出行。
馬車才出了威武侯府,就看到匆匆趕來的趙晉,好些天沒見他了,怪是想念,於是直接棄了韓家的馬車,上了趙晉安排的馬車裏。
「這麼有空閑來接我?我還以為到了宴席上才能見到你呢。」
看著興的眉眼,趙晉的眉眼也染上了一抹笑意,「正好有這個時間見見面,錯過了豈不可惜?」
以前在不同的地方,那是沒法子見面,現在在同一地方,想見面也是不容易,所以牙的時間也不能放過。
常曦喜歡他這樣,一路上都心極好地與他隔著車窗一邊哈氣一邊說話,好在今天天氣晴朗沒有風雪,年前的京城更為熱鬧,賣聲不斷,看得津津有味,遇上好吃好玩的,就讓趙晉去買,所以到東大人做東的那家酒樓時,已經吃得半飽了。
東夫人是個幹練爽朗的中年人,長得不算標緻但也不醜,只能說中規中矩,不過說起話來頗為風趣,跟東大人給人的印象截然相反。
此時拉著常曦道,「上回還想著你會在京城住到過年的,哪知沒幾天就接到你回宜的消息,我那一個懊惱,早知道我們就多來往幾回。」
「現在也不遲啊。」常曦喜歡與這樣的人說話,至不累人。
東夫人一合掌,「正是呢,到時候我安排好了給你下帖子。」
常曦含笑著說「好」。
兩人是再見如故,東大人幾次都不進話,只能跟一旁的趙晉說話,好在常曦眼尖,看出東大人有話要跟說,這才轉頭問候起東大人。
東大人這才搶到了與常曦說話的機會,「工部前段時間考核,有部分人沒能留在工部,其實他們能力上都沒有問題,就是子不適合在工部,我看倒是適合你們那個研究所的,這是名單,你看看,若有合適的可以留下,」怕常曦誤會,他又解釋了一句,「這些人就是子孤僻了一點,別的真沒病。」
就跟那不會做人的林玉奇一樣,在工部不合群,自然就會人排。
常曦眼睛一亮,欣喜地接過東大人手中的名單仔細看了起來。
東大人做事很細緻,這裏面的人擅長做什麼他都有標註,而且顯然是考慮到研究所對人員的需求,很是篩選了一番,至不合適的都沒在這名單上。
「東大人,您真是及時雨啊,解了我的燃眉之急,這些人都是我求之不得的,真不知道該如何謝您才好?」起給東大人行禮道謝。
東大人忙虛扶了一把,「我這只是憐惜人才,可工部是個規矩很嚴的地方,並不適合他們發揮所長,我不想埋沒了他們。」換言之,工部也是個不公平的地方,選撥機制本就有問題,可他卻不好提改革,做到一定份上,就不能按初心辦事的。
「東大人高風亮節,我敬你一杯。」趙晉舉起酒杯敬向東大人。
東大人寵若驚,忙回敬。
常曦重新落坐,把這份名單塞到袖袋裏,這份名單沉甸甸的份量極重,是這次進京最大的收穫。
這些人才之難得,比科學選士還難,趙晉之前刻意網羅了,也只能找到很小一部分適用的,畢竟大宇朝的疆域很廣,不是朝廷意志,人才是很難浮現的。
「東大人,以後若是還有工部不要的人才,都可推薦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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