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超瞬間淩了,咋高將軍沒跟他說,這家店鋪的老板是夏。
大唐第一軍神,他閑著沒事得罪夏幹嘛。
箭在弦上,他著頭皮冷笑:“既然是大唐有名的夏將軍,那我想問你,我們之間是不是簽訂了十萬件睡的契約?你剛才是不是想著殺我滅口?”
掌櫃心裏掀起軒然大波,每次他都走得是後門,這還是第一次知道他居然是給夏打工,哪怕不經他工錢,也足夠他在鄉親中吹噓一輩子了。
夏淡然點頭:“葉兄,十萬件睡的契約是真的,至於要殺你,怎麽可能?憑你,還不配讓我出手。”
葉超被說得啞口無言。
“讓開,讓開,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高士廉假裝從這裏路過,推開人群,進到場地正中。
“咦,這不是夏將軍嗎?原來你是昌盛睡店的老板,生意興隆,生意興隆啊!”
夏假笑:“多謝高將軍吉言。”
高士廉臉一沉:“這裏發生了什麽事?”
葉超見到背後主子到來,有人撐腰,膽氣立壯:“高將軍,事是這樣的。我花一萬兩銀子訂購昌盛睡鋪十萬件睡,限三天做完。如果逾期,就要賠付我雙倍價錢!”
高士廉轉頭看向夏:“可有此事?”
夏道:“確有此事。”
葉超躲在高士廉後:“剛才夏將軍說了,十萬件睡並沒有做出來。”
高士廉心中冷笑,算收購布料還有別的錢算在,他總共花了一萬一千兩銀子,現在夏賠兩萬兩銀子出來,他還賺了九千兩。這不相當於夏最近的睡生意,利潤全部落到了他的口袋裏,越想越是得意。
“夏將軍是個講道理的人,你放心,此事他定會給你一個待!”高士廉向葉超保證。
夏問葉超:“適才,我可說過十萬件睡沒做出來。我隻是向你詢問一下,如果十萬件睡沒做出來,我又不願意賠付銀兩,有沒有別的解決辦法?”
葉超仔細一想,夏還真是這麽說的,結果他如驚弓之鳥,嚇得飛出店。這麵子可是丟得大了,當下矢口道:“沒有別的解決辦法。”
高士廉心地道:“如果夏將軍沒有這麽多銀子,看在同袍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暫且周轉。”
這是他挖的又一個坑,借是可以的,但是夏要背上驢打滾的利息。
夏拱手:“高將軍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你放心,十萬件睡早就準備好了。”
打個響指,府中的男仆拉著十兩牛車,上麵滿滿當當地放得都是睡。
這……
高士廉二人眼珠子瞪得比牛眼還大,他明明把長安城中用來做睡的布料全部收購了,怎麽還會有這麽多的布料?再說了,三天時間怎麽才能做出十萬套的睡,這完全不可能。
但事實是,放在眼前的,確實是十萬件的睡,葉超跑過去檢查一遍,沒有放進別的東西。
這下,完了。
高士廉當時想屎的心都有了,依稀裏有一怪味兒,好像吃桌子時令他懷念的味道。
想想,總算有十萬件睡到手,不至於賠得那麽多。
算了,事就這樣吧,灰溜溜地走出人群。
永記睡鋪照常開業,不過掌櫃換了。
然而,很快掌櫃悲哀地發現,在永記的周圍,如同雨後春筍,開了數家睡鋪,他們的做工和材質都比永記的好。更重要的是,價錢也都比永記的便宜。
這是夏的另一個大手筆,召集那些工,們除了工錢外,可以從夏這裏批發,開店。如果賣不掉的,再返還給他。
這對於工們來說,無異是一個非常好的出路。
長安城的市場還沒有飽和,就算長安城的市場飽和,各個郡縣都還沒有普及睡。
昌盛睡鋪做為總號,當百姓們知道背後老板是夏後,生意比之前更加興隆。
後來,連蘇健也在花青兒的提議下,開了一家睡鋪,天天有幾十兩的白銀收。
蘇朗慨:“妹夫要是專職做生意的話,怕是我得跟著你喝湯。”
高士廉的貨積了十萬件,賣不出去,最後老著臉皮請李靖吃喝一頓,被李靖用遠低於市場價的價錢收購。他倒不想開睡鋪,把十萬件睡轉手賣給夏,賺取每件十個銅錢的差價,多了一千兩銀子。
兩人喝酒時,說到高士廉,笑得肚子都疼了。
就這智商,還想做生意,真是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
李靖告辭,下人進來:“老爺,徐夫人在大廳,有事找你!看起來很是著急。”
“哪個徐夫人?”夏本能地一愣,馬上醒悟,是杜,徐世績的夫人。
“我馬上去!”
杜找他,必然是急事。
剛轉過屏風,夏看到杜在大廳裏麵走來走去,很是著急。他快步迎了上去:“嫂嫂找我,不知所為何事?”
杜沒有說話,眼淚先流下來。
夏心中大急:“可是徐大哥出了什麽事?”
杜搖了搖頭:“是我爹,他想見你。”
“杜老爺子?”
前幾天不還在朝堂上見過,他出了什麽事,夏滿腹疑慮。
當初為杜和徐世績拉紅線,沒跟杜如晦打道,這老頭兒雖然脾氣有些怪,心腸不錯。
杜如晦曾任太學院士,門下學子眾多,按理來說,不應該找上他。
杜:“我爹病重,眼看是不行了。人老了,總有走的那天。我也看得開了,可老人家死活不願咽下這口氣,非得說有事要向你待。”
“我們快去看看!”
夏當先走出大廳,向門外走去,在院中喊一聲:“備馬車!”
來到府前,馬車已經準備好。
把杜讓進馬車,夏騎馬,兩人一路向杜府而來。
快到杜府的門口,門前車水馬龍,盡是達顯貴,他們都是杜如晦的門生,有的人更是正三品員。
走到府門口,認識夏的圍了上來:“夏將軍,你可算來了。”
“老師不讓我們見他最後一麵,非得念叨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