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叔,如果可以的話,我自己會去!」
「不可以——」
葉原蹭的站起,決絕道:「這可不行。」
他按住連憶晨的肩膀,「你去肯定不行,這件事你沒有參與過,去了也是白搭。當初參與的除了董事長,只有我跟厲淵。」
「所以葉叔,」連憶晨回握住他的手,道:「你不能去,裴厲淵不會答應,我不能答應,爸爸更不會允許!」
葉原深深嘆了口氣,良久才點了點頭。
書急匆匆從茶水間出來,手上端著冒著熱氣的咖啡。早上到現在,這已經是裴副總的第三杯咖啡了,書好心給他換茶,卻被他一頓臭罵。
「總裁。」書端著咖啡過來,見到站在辦公室外的人,停下腳步。
連憶晨掃了眼那杯苦咖啡,抿道:「換杯茶來。」
「裴副總說他不喝茶。」
「去換吧。」連憶晨再次開口,書遲疑幾許,才轉去泡茶。
幾分鐘后,連憶晨將書手裏的熱茶接過去,徑自推門走進去。寬大的書桌後面,男人微微低著頭,好看的劍眉蹙在一起。
「放下吧。」裴厲淵眼皮都沒抬,習慣命令。茶杯放在手邊,他端起來喝了口,立刻沉下臉。
「我說過不喝茶!」男人含怒的眼神過來,卻在看清桌邊的人後,緩緩收起怒火,「喲,今天連總有時間來視察?」
好久都沒聽見他貶損的話語,連憶晨笑了笑,「你不吃早餐,空著胃喝咖啡很不好。」
裴厲淵將茶杯放在桌上,問道:「找我有事?」
「你真的決定了嗎?」
連憶晨站在書桌前面,眼睛盯著地面,始終都沒看他的眼睛。
「葉叔真快。」裴厲淵閑閑的說,連憶晨拉開皮包掏出一個信封,道:「不是葉叔快,是我早上去找他商量。」
聽到的話,裴厲淵不瞇了瞇眼睛,他抬腳到連憶晨面前,手走手裏的信封,「怎麼,證據都給我準備好了嗎?」
連憶晨緩緩抬起頭,黑亮的眼眸直勾勾盯著他。
的眼睛看人時,清澈見底,亦如兒時的亮。裴厲淵勾起,眼底有淡淡的笑意閃過,「好了,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很早前就說過,連叔對我有恩,他有事我不會不管。葉叔在雲深幾十年兢兢業業,我不會讓他去冒險,所以最適合的人是我!」
頓了下,他拿出煙盒出一支煙,並沒點燃,只是把玩在手中,「先前這招行不通是因為我們有顧忌,如果早先我去把這件事認下來,有可能我跟連叔兩個人都回不來,但現在有家擔保,那些人總會給個面子,這是最好的時機!」
連憶晨手指點在那個信封上,道:「你一定要把這些都記好,我約了周律師,他下午就會過來,讓他陪你一起去。」
「這些東西,是誰給你的?」裴厲淵掃了眼信封裏面的容。
連憶晨輕咬瓣,如實回答:「兆錫。」
「你相信他嗎?」裴厲淵手中夾著煙,深邃的雙眸向面前的人。
相信他嗎?
連憶晨臉看不出起伏,聲音極其平靜,「我仔細看過這些證據了,只要雲深不去追究,就不會有太大問題,但是過場總要走一走。」
的回答,似乎已經說明一切。裴厲淵蜷起中指,笑著將手中沒有點燃的香煙彈進垃圾桶,「我明白。」
氣氛莫名尷尬起來,連憶晨看了看時間,道:「下午周律師到后,你告訴我一聲。」
提著包轉走,裴厲淵抬眼朝看過去,「晨晨。」
聽到他的喊聲,連憶晨不得不停在原地。自從明夏出事後,他都是只在連顯面前才會這樣,用來維持表面的和諧。背地裏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說話都是夾槍帶棒,明嘲暗諷。
「住在別人家好嗎?」後的人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連憶晨心尖抖了抖。
須臾,連憶晨緩緩轉過臉,黑亮的眼眸出嘲弄,「不好,但至乾淨,能夠讓我安穩睡個覺。」
乾淨。
裴厲淵見走遠的背影,薄揚起的弧度凜冽。
下午周律師到后,見到那些所謂的『證據』很滿意。連憶晨心底的滋味很複雜,為什麼雲深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要被無端端捲這場紛爭中。而爸爸也是無辜的,卻找不到能證明他清白的證據。更可笑的是,他們只能利用那些『證據』,去洗清原本就無辜的人!
難道這就是現實?現實的殘酷與冷漠,令連憶晨覺得可笑,但卻只能屈服在這種現實里!
裴厲淵跟隨周律師離開時,連憶晨跟葉原兩人的臉都很不好。雖說這件事,只要裴厲淵出頭認下來,而雲深不去追究的話,應該不會有嚴重的後果。但一切尚是未知,難免讓人擔憂。
傍晚,連憶晨駕車回到苑。提著包往裏走,遠遠聽到後院湖邊有靜。想到那對可的天鵝,轉往後面走過去。
湖邊遮傘下,兆錫雙疊而坐,神態悠然的瞧著他的寵們進食。黑天鵝從水裏叼起一條魚,揚起脖頸張口吞下去。
連憶晨饒有興味的走過去,主搭話,「喂,這隻黑天鵝是不是雄的?」
男人了手,瞥一眼,「猜的本事還不賴。」
「嗯哼!」連憶晨笑嘻嘻蹲在湖邊,心想不僅僅是猜啊,還上網查過了。
兆錫正在喂它們吃東西,連憶晨眼珠轉了轉,問道:「讓我試試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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