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說敢做?」葉庭言回頭看了看自己後一個個強忍怒容的員工,嗤笑一聲:「環球是正規公司,自然有員工守則要遵守,我們的員工在撒潑罵街上當然不是對手。」
他深吸一口氣,覺得就這樣走了未免沒面子:「傅錦瑤,你敢跟我打賭麼?」
「賭什麼?」
「就賭今年的劇王。」葉庭言氣勢如虹:「如果《山雨來》完了《安王妃》,你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你永遠配不上我。」
「好呀。」傅錦瑤輕輕一笑,正面迎敵:「如果葉輸了,就服,泳給所有人看。」
葉庭言恨惡毒:「好!」
周圍幾個記者全都懵了,原本只是來湊個熱鬧,沒想到抱回去這麼一個大新聞,環球東跟人打賭,如果旗下的電視劇不能問鼎劇王,就要當眾浴?
這玩的夠大的啊。
偏偏傅錦瑤還嫌不夠:「要去世紀廣場的泳池裏,做網上直播的,葉可要想好。」
好像篤定自己的劇一定會勝出,又怕葉庭言失言。
葉庭言恨不得上去咬兩口:「你也一樣。」
「。」
兩個人怒視著彼此,火四濺,葉庭言恨恨一咬牙,轉揚長而去,把門摔得震天響。
他後簇擁著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第一次見到東家生這麼大的氣,陳總監又是一頭冷汗,小跑兩步跟上葉庭言:「葉總,您別生氣,我看對方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們的劇投資就好幾個億,工製作,一流名導,演員也個個能夠獨當一面,完他們不費吹灰之力……」
「呵,現在你倒是一套一套的。」葉庭言頓住腳步,咬牙切齒:「剛才站在一邊幹什麼去了?」
他心裏冒火,本來是想來嘲笑奚落傅錦瑤一番,沒想到對方振振有詞,反而將了自己一軍,還打了個泳的賭,一點沒佔到上風,現在想起自己後那群啞似得員工,自然氣不打一來。
陳總監一張苦瓜臉,真委屈死了:「葉您不是說,環球是正規公司,自然有員工守則要遵守……」
「滾!」葉庭言聽了更氣不打一來,直接給了陳總監一腳:「給你們個臺階你們倒是爬的高啊,一群廢!」
「是,是……」陳總監一面點頭哈腰,一面不甘的咬牙,他在環球好歹也是資歷深厚的元老了,平時董事長都要敬他三分,這回卻被葉庭言當眾辱罵踹了一腳,心實在憤恨難平,但面上到底不敢出什麼來:「葉總放心,我們一定能夠贏下這個賭約。」
「最好這樣。」葉庭言神霾,憤憤的一甩手。
相比於葉庭言,傅錦瑤則是淡定的多了,葉庭言一走,宣佈晚宴繼續,帶著一群手下痛痛快快的大吃大喝,晚上還一起去唱了k。
這些日子以來,親眼看到劇組的演員和工作人員,是怎麼樣兢兢業業的打磨這部片子,加上前世的記憶,對這部戲很有信心。
哪怕天不遂人願,也願意為了讓大家更有自信,而答應下這個賭約。
贏了,皆大歡喜,輸了,用一個人的面子換大家對公司的歸屬,也是穩賺不賠。
晚上一直嗨到了後半夜,第二天傅錦瑤一睜眼,就趕條件反的跳了起來,今天是公佈模擬考績的日子!
一晃兩個多月過去了,這段時間忙而充實,每天放學去找雲恆練武,周末去找肖墨補習,閑暇時間去劇組監工,忙的幾乎了個陀螺。
期間經歷了第一場認認真真對待的考試,今天是出績的日子,傅錦瑤又張又焦急,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奪門而出,隨手到餐桌上撈了片果醬麵包就匆匆趕往學校。
餐廳里是剛剛用餐過的傅家一家四口。
容紫燕看著傅錦瑤慌慌張張的模樣,擰眉:「大清早的,這是急個什麼。」
傅歡不屑的一笑:「今天是模擬考試公佈績的日子,瑤瑤可能是迫不及待了吧。」
傅宴冷嗤一聲:「有什麼可迫不及待的?迫不及待捧著自己的個位數分數丟人現眼嗎?姐,你每次考試績都是數一數二的,也沒見你急這個樣子,真是沒見識。」
「不能這麼說。」傅歡嗔怪了傅宴一句,臉上卻是出笑容來。
容紫燕看向傅國邦:「歡歡就是這點好,遇見事沉穩淡定,有大家之風,沒有躁躁的習氣,不過瑤瑤知道關心學習績,也是好事,就怕希越大失越大,那績哪是那麼容易就趕上來的,萬一回來哭鼻子,你可是要好好安。」
沒有人相信傅錦瑤能逆襲,畢竟之前績一直墊底,傅國邦也不抱什麼希,只輕嘆了一聲:「好歹糊弄到畢業,有個畢業證書就行。」
傅宴冷笑:「掛科掛多了,只怕畢業證也拿不到,到時候還白白讓爸爸給出了學費,破財又丟臉,爸,你總說我是敗家子,我看也比我不差什麼啊。」
傅國邦臉拉下來,心裏覺得傅宴說的只怕是真的,不大高興的一敲碟子:「吃飯吧。」
傅錦瑤開著車,順順利利的到了學校門口,下車整理了一下上的校服,匆匆向著場走去,猛地被人撞了一下,差點摔倒,手裏的包包被撞到了地上,還好裏面的東西沒撒出來。
「哎呀,對不起,這位同學。」一個年紀輕輕的男生忙把包給撿了起來,遞給:「沒事吧?」
傅錦瑤了,想到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還主道歉,所以也不好說什麼,只低低的說了聲「沒事。」
那人見傅錦瑤不追究,點了點頭,轉就向著跟傅錦瑤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出了校門。
清晨啁啾的鳥鳴聲中,傅錦瑤在中瞇了眼睛,著那人的背影,見對方上沒穿校服,剛剛匆匆一瞥,服上似乎也沒帶校徽,而在大家都忙著進學校的時候,走的又是一個反方向。
他不是南青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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