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薇看看面紅耳赤的大瑛,再看看莫名其妙的二瑛,心里便是一,那酒,真的有問題嗎
不敢想象,是謝七老爺一家在害田父,畢竟這些年,田父對謝七老爺一家是真的很好。
“我沒摔跤二瑛記錯了”大瑛急急忙忙解釋。
二瑛氣道:“我沒記錯你膝蓋都摔破了”
“你這個謊話對著客人也說謊,要臉不要臉”大瑛罵了二瑛,又和田薇道:“你別信最說謊。”
“我沒有你才是個謊話”二瑛氣呼呼地跑了。
田薇越發懷疑,心也更加沉重,臉上仍然笑著:“沒事,還小嘛。”
接下來氣氛很有些尷尬,幸虧盧氏把大瑛去廚房幫忙了。
田薇低著頭烤火想心事,忽見二瑛走進來站在面前道:“阿薇姐姐,我沒說謊。”
田薇親熱地拉了二瑛坐下:“你要我相信你,那你得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呀。”
二瑛見和氣,就說給聽:“姑父突然來了,我爹我娘準備酒菜,我娘讓我姐去買酒,我姐去了很久才回來,摔了一跤,膝蓋都摔破了,新做的子也刮破了,還被我娘罵了一頓。”
田薇笑道:“你姐膝蓋都摔破了,酒壺沒打碎難怪人家都不信你。”
二瑛一下愣了,許久才道:“是呀,酒壺為什麼沒碎呢”
田薇循循善:“是不是你姐姐怕挨罵,和別家另外借了個壺”
二瑛不確定:“我記不得了”
田薇就道:“怎麼會記不得呢”
二瑛搖頭:“我們村里好多人家都有同樣的壺。”
越瓷產地,大家用的東西都差不多,如果是仔細的人,或許還能注意到自家的壺是歪的,花紋略有不同,但在小孩子看來,只要大致相同就是一樣的。
二瑛這里斷了線索,田薇便走到門口往堂屋張。
田父、謝七老爺、謝大老爺已經喝上了,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到謝大老爺的臉。
謝大老爺正拿著塊帕子在眼淚,小聲地說著什麼,謝七老爺在勸,田父背對著,看不清表。
田薇知道,很快爹就得和謝大老爺和好了。
所謂一只掌拍不響,謝大老爺能和爹糾纏那麼多年,爹一定有問題。
反正每次謝大老爺做錯事,他都能給對方找一堆理由和不得已。
不一會兒,邵璟等人回來,謝良卻不見了。
田薇把田秉到一旁說了這事兒。
田秉道:“這事兒還得問大瑛才知道。你已經問過一次,不樂意講,我再去問,就得嚇哭,那就打草驚蛇了。”
田薇想了想,道:“讓阿璟去問。”
邵璟聽了田薇的安排,沒什麼表,更沒什麼表示。
田薇急了:“你去還是不去呀”
邵璟道:“你偏心。”
“我偏心”田薇莫名其妙。
邵璟控訴:“你親了秋寶”
“呵”田薇冷笑,想要也親他做夢
“不用你了”一把推開邵璟,大步往前走,邊走邊捋袖子:“我還不信了,我自己搞不定這事兒”
“我去”邵璟大吼一聲,從后頭沖上去,白了一眼,氣呼呼地道:“真是前世欠了你的小氣鬼”
“”田薇指著自己鼻子,是小氣鬼前世欠了的
不對呀,邵璟這態度不對呀和之前完全判若兩人呀
錢不給管,嫌偏心,借機脅迫親他,還敢翻白眼,罵小氣鬼
氣呼呼地總結了一下,認為是邵璟自以為翅膀了,不服管教了,于是手,很想揍人。
田秉看在眼里,笑著將按住,勸道:“阿璟長大了,他跟著廖先生學到了很多東西,你不能指他一直和小時候一樣。你不是嫌他黏你麼他很快就不黏你了。”
田薇莫名悵然。
是這樣的麼是這樣的。
很快釋然,只是眼角莫名發酸。
邵璟不慌不忙,該吃就吃,該玩就玩,見了誰都笑嘻嘻的,甜得不得了,慢慢地和大瑛玩到了一。
等到晚上回了家,他才把田薇和田秉到一:“我給了大瑛一個銀錢,許諾不告訴別人,就和我說了當時的事。”
大瑛那天去打酒,回來的路上不知怎麼就摔了一跤,人摔傷,子刮破,酒瓶也摔破了,灑了滿地的酒。
怕回家挨打,就想去謝大老爺家里借,因為謝大老爺家中經常待客,長時都備得有酒。
結果還沒走到謝大老爺家,就看到路旁放了一壺酒,也不知是誰放在那里的。
見四下無人,就悄悄拿回了家。
“只求能不挨打,至于那酒是誰的,怎麼來的,顧不上”
“這個大瑛,膽子也太大了”田秉和田薇不寒而栗。
摔一跤,酒沒了,然后路邊就莫名多了一壺酒。
到底是誰放的居心何在
如果那酒里頭擱了老鼠藥、毒藥呢
這一夜,田薇沒睡好,盡是夢見前世的事,驚醒之后再也睡不著,總是去想這件事。
覺著,那一壺酒肯定是有問題的,但躲在背后的那個人并不想讓田父死。
或許只是想讓田父摔傷摔殘出點什麼事兒,好讓田家陷絕境,一如當年。
當年啊,太多的謎團不能解開。
想了一夜心事,以至于田薇第二天早上起來,頂著兩個大黑眼圈。
田父看到的樣子,不免嘲笑:“是不是想到要去明州港,興得睡不著”
“是呀。”田薇的目瞟向邵璟,看到他也是頂著兩個大黑眼圈,就道:“阿璟沒睡好”
邵璟笑道:“我替阿姐打算呢,阿姐是打算去臨安買鋪子對吧我聽先生說,明州港那邊也有很好的鋪子,不如在那買。還可以請吳家幫著照看呢。”
田薇一聽就來了興趣:“怎麼說”
邵璟道:“你把錢帶上就是了。”
田薇將信將疑,把所有銀錢盡數帶上,一家人一起進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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