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認真做筆記的舒聽瀾被忽然點名，一時大腦短路，心想肖主任與周銘神通廣大，怎麼會知道中午跟誰吃飯？

“卓總或者張律師有消息嗎？”

舒聽瀾搖頭，中午全程就聽林之侽在料的糗事了，什麼正經的事也沒談到。

肖主任失地搖頭。

一旁做資產重組的陳律師說到

“肖主任，人際攻堅相關的工作，應該讓嘉佳去，聽瀾太乖，別人讓往東就不敢往西，在卓總面前，恐怕話都說不利索。”

陳律師一語中的，肖主任抬頭又打量了一下嘉佳。嘉佳在人際關系的理上自然是遠勝過舒聽瀾的，但嘉佳又稍浮躁，去小項目沒問題，去卓遠這樣的大項目，就怕適得其反，引起卓禹安的反。

嘉佳早想參與到卓遠科技這個項目來，這會兒一聽到的名字，立即來了神，主請纓：

“肖主任，我沒問題的，我一定會謹慎再謹慎，絕不辜負大家。”

經過上次食品的項目，舒聽瀾對嘉佳已無任何好，亦是時刻戒備，坦誠說，并不想與共事，如果佳嘉也加到卓遠這個項目來，將來不知又要做多替收尾或補救的工作。

肖主任反復打量著嘉佳與舒聽瀾，沉思了片刻之后說到

“這樣，以后外聯等工作由嘉佳來做，相關的報告，合同審核，起草文書等工作，由舒聽瀾負責，希你們相互配合，好好合作。”

肖主任這個安排很合理，很多外聯的工作，不方便親自出面，就必須要找嘉佳這樣擅長的助理來完。舒聽瀾雖知道這個安排很合理，但不免心沮喪，開始懷疑自己的工作能力，不擅長社，甚至有一點恐懼社，到底適不適合做這一行。

當初一畢業時，選擇去企業做法務正是因為考慮到自己的社能力欠缺，做了三年法務，才發現，要與企業各個部門通同樣需要很強的通流能力，從開始的磕磕慢慢鍛煉，終于鍛煉好了，這才有勇氣跳進律所。

然而只是一個項目，又讓原形畢了。

這樣自我懷疑以及低落的緒持續到下班回家，見到家門口的卓禹安時，心里不由怪他這個罪魁禍首。

“上午找我要說什麼事？”卓禹安指的是上午在微信里指的私事。

“沒事了。”原本想針對昨晚的態度道歉，但現在覺得沒必要。

“心不好？”卓禹安問。

舒聽瀾不回答，徑直拿著鑰匙開門。

卓禹安握住拿鑰匙的手，迫使轉正面面對他，繼續問

“因為我讓張律師來接你的資料生氣了？”

舒聽瀾原本并不想遷怒于他，但他既然提了，便真生氣了

“不敢，卓總是高高在上的甲方，想怎麼對我們這樣微不足道的乙方是您的自由，哪敢勞煩您親自接我的材料。”

“我沒接你的資料，被你們肖主任批評了？”他問。

卓禹安嘆了口氣，把人攬進懷里

“卓遠科技最終會選擇哪家律所進行合作，一定是綜合評估后的結果。并非我不想給你答案，而是我目前也還沒有答案。你們肖主任專業能力，過往經驗無疑很合適，但與旗鼓相當的律所亦有不。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哼，老狐貍，舒聽瀾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接了這麼多律所，不相信他心里會沒有偏頗？不愿意跟真實想法罷了。

不過以兩人的關系，他確實沒必要跟說真話。于他眼中，不過是一個能滿足他生理需求的孩而已。

那為什麼允許他每次不請自來家呢？似乎理由是一樣的。

兩人都只是為了滿足彼此需求，所以他確實沒有理由跟講真話，而亦是沒有理由對發泄緒與不滿。

向來理智，理清楚兩人之間的真實關系之后，便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去放縱，去。

見緒逐漸平穩下來，卓禹安了頭發，然后轉進廚房準備晚餐。他今天做的主食是黃金炒飯，飯質綿有清香；主菜是皮蝦，松茄子煲，時令蔬菜；甜點是草莓甜橙布丁。總之不一會擺上桌，堪比酒店大廚。

舒聽瀾已洗完澡，坐在餐桌前也不客氣，小口小口吃起來，很滿足，心里不由地想，就這麼保持長久的關系也不錯，不管從哪方面來講，都是賺到了。

吃完飯，卓禹安繼續負責洗碗清理的工作，然后再去洗澡，出來時，舒聽瀾如上回那樣，依然窩在沙發上看法制節目。

他過去把拽在懷里一起看，有了上次不愉快的經驗，這次兩人都不再討論節目的容，就依偎在一起安靜看著。

也不知是誰先開始的，電視上放著法制節目，客廳沙發上又是另一番景象，嘈雜的節目聲不時夾雜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兩人都很滿足，在這方面和諧契合得讓驚訝，因為問過林之侽或者也看過林之侽的評論區，知道方并不是每次都能達到極致，然而卻是每次都能到達。

卓禹安再次留宿的家中，深夜里，舒聽瀾已忘記卓禹安要了幾次，只是昏昏沉沉地配合著，他在發瘋，也同樣瘋。

發瘋的結果便是第二天早上險些遲到，卓禹安執意要送去律所，便也不推辭，因為全都覺酸疼，腳也，不想。

在路上時，卓禹安把車停在路邊，一路小跑去便利店給買了牛與面包遞給，

“抱歉，早上睡過了，沒做早餐。”

“謝謝。”

舒聽瀾怕被同事看見，所以隔著一個路口就讓卓禹安放下，但卓禹安堅持把送到地下車庫，并且說到

“這輛車我平時不開。”

言外之意便是沒人能認出是他的車，放心。

舒聽瀾乘電梯到律所時，忽然想起他這句話，便覺得好笑，兩人怎麼像是在.呢，不過也差不多。

到了律所，嘉佳拎著包正往外走，噴了很清新好聞的香水，頭發也特意打理過，妝容更是無可挑剔的致，不用猜，應該是去卓遠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