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當時就急了,“不,侯爺。先鋒軍一向是我掌管的。再說,您是主帥,自然要坐鎮邊關了!”
侯爺皺眉,爭取道,“繞路襲是此次決戰的關鍵,我不領兵不放心。”
李老四死活兒不同意,“不,還是我領兵。我一定會小心再小心!”
兩人第一次有了分歧,誰也說服不了誰。
這時候,江澄無奈笑著提議道,“侯爺,四將軍,不如你們一起帶兵繞道好了。邊關這里給我,不就是個見號令出兵嗎,我肯定能勝任!若是出了一點岔子,我提頭來見!
“再說,馬上就要勝利凱旋了,我掛著將軍的名號,居然一次都沒領兵上過戰場,說出去實在丟臉啊。你們就當我搶功了,把差事分我一點兒!”
還說到這般地步,好似真不好拒絕了。
李老四和侯爺對視一眼,遲疑了一下,兩人都點了頭。
至此,繞路山谷,包圍夾擊的戰算是定了下來。
為了保,侯爺沒有再告訴任何人,只是帶著親兵在邊關各走了走,檢查了一下防衛。
先鋒人三千人吃飽喝足,馬匹喂好,天剛剛黑下來,就在侯爺和李老四的帶領下,離開了邊關。
穆珝帶了幾個斥候小隊早早出發,前邊探路去了。
江澄站在城墻上,著遠去的隊伍,神有些莫名。
有偏將走過來,說道,“將軍,負責巡守的兄弟們都囑咐好了,不會有人侯爺出兵了。”
江澄點頭,低聲應道,“這次出兵極機,事關最后一戰的勝敗。一定不能泄消息,怎麼也要瞞一日,小心壞了侯爺的安排。”
副將實在好奇,問道,“侯爺這次親自帶了先鋒營,不知道如何安排?想必一定能把蠻人都殺,以后可就省心了。”
江澄瞪了眼睛,呵斥道,“打聽不該知道的,等戰事開始,努力揮刀就是了。”
說罷,他就下了城樓,留下的副將也不在意,笑呵呵送了幾步……
再說先鋒軍裹了馬蹄子,悄悄繞行小山。
抵達山谷的時候,已經是夜半了。
侯爺下令,所有人原地歇息,準備過了山谷就要急行軍,爭取早早繞到蠻人后,立刻打響包圍戰。
晚上一刻鐘,就有被蠻人發現,毀了計劃的風險。
穆珝帶人已經在山谷兩側的山頭上轉了一圈兒,確定沒有危險就趕了回來。
“侯爺,山上沒有問題,可以放心通過。”
侯爺把手里的水袋和干糧塞給穆珝,然后著山谷的目依舊深沉。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最后一戰,他太過張了。
為何總覺得黑漆漆的山谷,像巨的大,就等著吞噬掉他的隊伍。
李老四被干糧噎了一下,咕咚咚喝了幾口水,總算緩過來,低聲罵道,“趕打完這一戰,咱們就回家了!真不是人過的日子,我做夢都想家里的飯菜!”
穆珝也是笑道,“是啊,郡主又琢磨了新吃食冷面,酸甜的湯兒,加上爽的面條,配上醬片、青瓜、辣白菜,還有大把的芝麻,簡直是好吃又開胃,消暑神。
“仙客來的門檻差點兒被食客們踩掉了,都是趕來吃冷面的。別家酒樓也跟著模仿,可惜味道比咱家差遠了。”
眾人都是聽的笑起來,就是侯爺都翹了角。
說起做吃食,天下也許很多人比自家本事好,但論起新奇二字,卻是誰都拍馬難及……
歇了兩刻鐘,眾人起準備通過山谷。
臨出發時候,侯爺下了命令,“分前后兩隊,老四帶人先通過。你們過了,我帶后隊再進山谷。”
李老四想說這般太麻煩,但兵卒都在旁邊,他不好反駁,就帶著一半人手先走了。
山谷不長,不過五六里路罷了。
短短兩刻鐘,前隊的尾就要出山谷了。
侯爺見得確實沒問題,就帶了后隊迅速沖進山谷。
可走到一半的時候,原本安靜的兩側小山卻突然亮起了無數火把。
北征軍的戰馬驚,都是打著噴嚏,焦躁之極。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山上又滾下無數大小石頭,轟隆隆悶響帶著雷霆之勢砸了下來。
“敵襲!敵襲!”所有人都喊了起來!
侯爺出戰刀,高聲下了命令。
“爬上左側山頭!不要逃跑,不要了陣腳!”
先鋒軍經百戰,兵卒也不是膽小鬼,不過是突然遇到襲擊,了那麼一會兒。
聽到主帥下了命令,所有人都往左側小山上沖去。
大小石頭滾落,免不得砸到馬匹或者是兵卒。
但比之在山谷被集中砸泥,還是要安全一些。
陸續有兵卒被砸了下去,戰馬也在嘶鳴。
但是敵人在山上,只有爬上去,才能扭轉敗局!
侯爺一馬當先,沖上山頂的時候,果然有幾百蠻人在推石頭,見北征軍上來,同樣扯出腰刀哇哇著沖了上來。
一時間兩方混戰在一起!
李老四原本帶了一半先鋒軍已經過了山谷,正打算前邊探路,聽到靜,結結實實嚇了一跳。
本該安靜的山谷,眨眼間就已經是火拼殺之地。
“侯爺!”
李老四驚得目眥裂,調轉馬頭就帶人去救援。
他到底在軍中多年,還沒有被憤怒沖昏頭腦。
他帶了一半先鋒軍,直接上了山坡,只有解決了山頂的敵人,才能救下半山坡的大半兵卒!
暗夜里,喊聲,馬嘶聲,刀槍相撞聲,混合在一起,滿滿都是腥味道!
天微微放亮的時候,戰斗終于到了尾聲。
小山頂上剩下的都是北征軍,襲的蠻人幾乎都被殺死。
當然,北征軍的損失也不小。
戰馬起碼有一半死掉,就是活著的,也有不斷哀鳴的。
三千北征軍,戰死五百,傷了七八百,幾乎戰力跌了一半!
這還是分前后兩隊進山谷,若是一起通過,怕是如今三四百完好之數都剩不下!
就是侯爺,大上都被長槍扎了一個窟窿。
李老四心疼壞了,后悔帶了前隊,把危險留給了侯爺。
穆珝更是臉鐵青,他明明已經帶人查探過了,山頂沒有埋伏,為何蠻人突然出現?
難道蠻人早就知道了消息,埋伏在山后,只等他查探之后,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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