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真正是出乎侯蔦意外的。
不是他對這一切都不興趣,實在是他認爲這些東西距離他實在太過遙遠,遙遠到沒有必要現在就去考慮這些只會給他帶來煩惱的信息。
他信奉走到哪裡看到哪裡,不願意讓宇宙外的修真歷史來影響自己的節奏,這是一種修行態度,和他同樣態度的人大有人在。
但是,李初平和他就是完全相反的格,他喜歡未雨綢繆,能看多遠就看多遠,以免獨山劍脈跑偏了方向。
就這個意義上來說,侯蔦的風格是傾向於把劍脈帶向一個完全嶄新的,充滿了他侯式風格的方向;而李初平就更穩妥些,他希知道別人的路到底是什麼樣子,然後再決定自己怎麼走?
通過李初平了解的這些信息,還有之前瞽叟和他談的那些容,其實他對封神榜也是有自己的猜測的。
“可能吧,但這段歷史太過遙遠,涉及到的層次高不可攀其實我們也沒必要就背上包袱;以我的理解,哪怕在咱們錦繡,劍脈想做什麼也必須代表一部分勢力的利益,怎麼可能由著子胡來?”
“凡界修界如此,仙界更不例外,劍脈可能是個挑頭的,但絕不是在孤軍戰,背後同樣有強大的力量在支撐。”
李初平點點頭,“正是如此,可爲什麼劍脈就一定要挑這個頭呢?很容易就爲衆矢之的。”
侯蔦微微一笑,“總要有人挑頭,都尉,這就是劍脈的宿命。”
李初平默然,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其實整個獨山劍脈雖然在劍技上已經逐漸向青空傳承,向西昭傳承靠攏,但他們在神上卻相差甚遠,在這方面距離兩個偉大劍脈最近的就是眼前這個侯狗子。
也正因爲如此,他纔是本土修士中理解劍道神最徹底的一個,由此帶來在實力上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想改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修士的修真觀早已定型,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在倆人的注視下,越來越多的修士進了上境狀態,和之前那些人一樣,都有一個短暫震驚的過程,然後就陷沉寂。
沒人上境功,跟隨封神榜的道境變化上境,他們嬰的時間節點就只能有一個:封神榜自我完善大時。
到那時纔是這裡所有人的嬰時機,就像一次集婚禮。
那些三清系修士也先後進了嬰階段,跟隨封神榜的節奏;他們是跟隨者,也是參與者,在現在,他們都是錦繡大陸的開天者,最後把功勞算在誰的頭上,其實就是一筆糊塗賬,並不公平。
李初平覺到了自己的心衝,知道該到自己了,“看來,誰是錦繡開天繼往開來的第一人,這本來就是一個噱頭都是,也都不是……該到我了,你上境的位置最好離我遠點,老子可不想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再沾一晦氣。”
說罷,自顧凝神定,與此同時和他一起定的還不在數,這說明修習一道的人可不。
但還有更多的,那就是修習五行的修士。
侯蔦慢慢吞吞的離開覺到幾道目的注視,有指玄,榮,還有嫪獨,和他一樣,他們的本道境都在五行上。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五行靈珠終於緩緩來到封神榜所在的地下,五行落位。
侯蔦一哂,抖手發出一道劍信,告訴白娘子他今晚不回去吃飯了,就會明白他的意思。
對於五行,他已經登堂室,可能在元嬰真君這些層次的修士看來不算什麼,但在他這個境界,殊爲難得。
才一定,心神拿五行,就彷彿被拖了一個五行的世界,未來一下就變得清晰起來。
不是通過眼睛在看,而是通過道境在理解,冥冥之中,他得到了一些信息。
天高三六,外分景。
宇宙自有修真以來,每一個修行人在歷經千辛萬苦得道仙之後,都會在某個冥冥之留下一個印跡,不爲留連,只爲腳寄託。
這就是景天。
景天的每一景,都是一個仙人的留存,記錄他仙的種種,得道之所或者心目中最懷念的地方,一山一水;
很難說清楚仙人和景留存之間的關係,但是,每一景必然代表了一個仙,每個仙人的湮沒也就意味著這一景的消失。
仙了,就不服下界管了,景天的留存就了仙人在下界唯一的念想,但這樣的所在一般人是進不去的,只有境界高到了一定程度,至超過神層次纔有可能。
還有一所在,是名外景天,它和景天的區別在於仙的方式,是古法仙還是五衰仙,這裡面有很多的彎彎繞,侯蔦遠未到達那個境界,所以也無從知曉。
紀元更迭,外景天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外融合,合二爲一;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因爲牽涉到一些規則上的衝突,在新紀元中,景天的那些仙蹟存留到了挑戰。
如果仙人在紀元更迭前後湮沒,景不景的沒了就沒了,但問題是還有很多仙人借某種方式重回新紀元,那些新上天的仙人也無一例外的在景天中留下了留存,這和新紀元下的規則並不相符。
新紀元,並沒有給外景天留下位置,它們是不合規則的。
侯蔦得到的信息有些模模糊糊,但基本脈絡還是有的當然,這其中的由來因他現在也未必理解得了,就是一個大概的方向。
重點是,新紀元後兩千餘年,外景天已經到了不得不解決的階段,如果任由其自生自滅,就有可能對宇宙造絕大的傷害,到時候可就不是一星一域的問題,而是一場波及無限的浩劫。
錦繡大陸,就是天道解決外景天威脅的一個途徑,所謂錦繡大陸開天,就是錦繡界域進這個外景天融合的空間,用錦繡百億生靈的凡氣,來磨去外景天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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