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樣。」斐苒初扯著自己的角,深呼吸了幾下,像是很努力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趙欽只看著稍稍有些泛紅的小臉,卻聽不到斐苒初那已經失了平常的心跳。
「你可知,趙風在宮中,都做了什麼?」
趙欽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斐苒初頓時有些不著頭腦。
趙欽繼續說道:「湘妃有孕了。」
只是短短的五個字,斐苒初卻只覺一聲驚雷在腦中「轟」得一聲炸開來。
就算他寵幸其他子,又怎麼可以去寵幸斐季清那個人?怎麼可以!
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究竟罪魁禍首是誰,趙風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與誰尋歡,都不會手。但為什麼,偏偏是那個斐季清。
而接下來趙欽的話,卻是徹底讓斐苒初陷凌。
「湘妃有孕后未滿半月,宮中便傳出消息,惠皇貴妃因為妒忌害得湘妃小產,因此被打冷宮。」他的語氣異常平淡,像是僅僅在說一件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再平常不過的事。
斐苒初則是猛地一回頭,差點撞上了趙欽的臉,詫異的表直接被寫在了臉上。
「怎麼可能?」斐苒初幾乎是在下一個瞬間便發問道。明明當初還在宮中的時候,衛清婉與趙風之間的分那麼深。
再者說,趙風對斐季清到底有沒有,別人不知道,斐苒初還能不知道嗎?讓趙風只單單為了這麼個人,直接將他的清婉妹妹打冷宮,這才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
這個趙風,到底是在宮中做些什麼?
斐苒初只覺得心中像是一團麻,怎麼理也理不清楚,令人心煩氣躁,難以排解。
只是,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一種覺呢?自己明明是很相信趙風的,相信,趙風是一定不會背叛的。
可是當聽到斐季清懷上了的孩子的時候,心中還是狠狠地揪了一下。明明只是屬於的趙風,卻偏偏又要分給其他的人,這如何不心酸。
想著想著,斐苒初竟覺得,只是單單想到趙風這個名字,的心中便會抑得有些不過氣來。於是乾脆眼睛一閉,不再想他。
哼,反正該做的都已經做過了。穿越過來,當過皇后,進過冷宮,也談過。就算是不會去找趙風也罷!反正,還有的寶貝兒子!
還有的熙!大不了以後浪跡天涯四海為家,開個客棧茶館之類的鋪子,逍遙過一生得了!
而趙欽半天站在旁邊,靜靜地觀察著斐苒初的反應。
由剛剛得知時候的驚訝,又變失,後來又是多了幾分賭氣的意味,而此時此刻,嘟著鼓著腮幫子生悶氣的斐苒初,在趙欽的眼中,倒是格外的可……
又很迷人。
回到屋子裏之後,斐苒初只覺得越想越氣。
果真,男人都是不可以相信的,都是一群大騙子!
張然在房中閑的無事,正要出門去四遛一遛,自從得知趙心怡在冷宮之中得人關照生活得很好之後,整個人便也不再有似之前那般深重的顧慮了。只是每日看看風景,四逛逛,也算是尋得片刻心靈的寧靜。
只是,張然不經意間的回頭一瞥,卻是發現了正蹲在牆角鬱悶的斐苒初。
待到仔細詢問,斐苒初一五一十將所有都告訴了張然。而張然的臉上卻是抑制不住的嫌棄:「這種事有什麼好想不開的?他是皇帝,整個天下都是他的,更不要說是幾個人了。」
一句像是有些揶揄的話,卻是讓斐苒初一時間有些恍惚。
是啊,他是皇帝,可自己又是誰呢?
說白了,在他人眼中,斐苒初也不過是一個不再寵的廢后罷了。
「人活在世,不能總是為所困。要知道,這世上最不值得託付的,便是一個字了。而你要記得,靠得住的,只有地位和權力。後宮暗人心叵測,只要是出了一點點差錯,轉便會萬劫不復。」
張然的語氣逐漸變得認真,直直地盯著斐苒初的眼神,有力而震懾人心。
「姑姑,我想……去看看熙。不知道他現在長得多大了,會不會出一聲娘親了。」斐苒初的聲音中帶著蒼涼,眼眶也些許紅了一些。
張然本已經一隻腳邁出了屋門,聞言,又是將腳步撤了回來,神認真道:「你想好了?」
「想好了。」斐苒初回復過去一個堅定的笑容。
「你的傷怎麼樣了?」張然的目看向了斐苒初被白布牢牢包裹住的傷口。
「沒關係,這點小事,我本就不會放在心上。相比起來,若是能夠早一些看到我的熙兒,我便也是此生無憾了!」
張然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斐苒初,一時間也有些失了神。
總覺得這個小姑娘上的一韌,倒還真是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打算什麼時候去?」
「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去?」
「好,我現在去收拾東西,準備一下行李。」
「你也要去?」斐苒初看著眼前的趙欽上已經幾乎背滿了大包小包的行李,不有些好笑,自己似乎並沒有說過要和他一起去吧。
「你怎麼也去?」斐苒初不發問。
「我保護你啊。」趙欽答得漫不經心,可又正是他頭腦中的那個答案。
斐苒初沒有再多問,只是飛了過去一個帶些許的威脅意味的眼神。
「你們兩個人!獨自前去?斐苒初,你可想好了。別下次回來的時候又是奄奄一息的。」
……
那這樣說來,好像是這樣的。上次若不是他……
想到這裏,斐苒初臉頰已然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這次要不……再麻煩你一次?」
趙欽只是淡淡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示意無妨。
當初在生產之後,斐苒初直接讓人將熙兒送出了宮去,雖然自己並未去看過,但所幸趙姝曾經給過一張地址,這麼多年來,一直被自己藏在木簪里。
即使是後來陷冷宮之中,還是盡自己所能,護住了這看起來其貌不揚的木簪。喜翠還問了很多次,明明只是一支不值錢的木簪子,為何家娘娘非要以命相護。
而這其中原因,只有自己知道。
”伴隨著這聲清冷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蘇年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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