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橫可以不信其他人,但是他卻對秦九卿深信不疑。
“既然神醫這麼說,那麼自然有的道理。”雀橫斟酌道,抬頭看著經緯先生,“可否請先生解?”
經緯先生連忙道:“愿為神醫效勞。”
“為何讓我暫緩進城?”雀橫直接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經緯先生斟酌了下,從頭到尾地將整件事講述了一次。
“啟稟神醫殿下,秦大夫的本意是要阻斷大理和其他鄰國之間的聯合,從而讓朝廷得到息之機去應對北境之爭。但是意外的是,出現了您的事,所以神醫的計劃是這樣的……”
雀橫皺著眉頭認真地聽著。
經緯先生簡單又清晰地講述著:
“靜山先生主要求,要替代您去為國主換,自然的,靜山的份已經安排好了,其他人查不出來異常。”
“神醫為靜山先生用了一種藥,可以暫時讓他失去視覺和聽覺,并且也會短暫時間和大理國主相合,以達到換的目的。”
“換之前,神醫就會讓大理國主公告靜山的份,國主為了換,就會答應立南詔太子為大理太子。”
“楚王殿下和神醫會安頓好其他皇子,不會讓您有后顧之憂。整個換過程都會順利進行,然后國主的況會在短期極速好轉起來,而靜山的壽命也會在幾日后消亡。但是國主是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雀橫聽到了這里,已經明白了秦九卿的安排。
經緯先生看到雀橫眼底的沉穩,他心中一,然后接著問道:“神醫殿下,您是有什麼疑問嗎?”
“靜山,還能活下來嗎?”雀橫問道。
經緯先生被雀橫的這個問題問住了。嚴格來說,這個問題,雀橫是大夫,應該比他更懂得。
可是,這一刻他卻在詢問自己。
經緯先生沉默良久后道:“秦神醫都已經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了。”
“那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雀橫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問道。
經緯先生看著外面的天,然后算了算時間,輕聲道:“明日這個時候,由恒天公公帶您宮,換靜山回來。”
經緯先生的言下之意就是,這個時候,該換的已經換完了。
時間拉到半個時辰以前。
大理皇宮。
因為幾個皇子的懂事和配合,再加上事一切順利。秦九卿的換計劃準時開啟,而且這比想象中的要快很多。
將兩條消毒干凈的竹筒搭在了大理國主和靜山的上,將兩人上的置換一次。
秦九卿就這樣看著兩個人里的換了一個干干凈凈的。
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了,置換完畢,但是兩個人都沒有醒過來。
醫們在外面焦急地等著,時不時地商量著什麼。
但是,讓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直到大理國主醒了以后,靜山都沒有醒過來。
大理國主很虛弱,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段逸醒了沒,寡人的太子醒了沒有?’
當劉公公告訴他,段逸沒有醒來的時候,這位國主急火攻心,竟然又一次暈了過去。
整個大理皇宮中一片慌。
當然,秦九卿和楚王淡然地看著這一幕,似乎早就有了預料。
‘段逸’一直沒有醒來,大理國主再次醒來以后,已經是三個時辰以后了,他能覺到自己的好了很多,那詛咒的錮似乎也消失殆盡了。
大理國主還在病榻上的時候,就召過了秦九卿來,屏退了眾人:“秦神醫,你果然是醫高明,不可小覷啊。”
秦九卿淡然一笑:“國主謬贊了,都是您福緣深厚的緣故。”
大理國主纏繞自己心頭十年的痼疾解決掉,整個人都輕松了不。他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看著對面的秦九卿:
“你這次有功,你想要什麼賞賜呢?”
秦九卿認真地想了想,道:“國主大人,太子殿下是否能夠醒來,這都是一個未知數。但是于于理,我都覺得心有不忍。可否請我的師兄進宮,也給太子殿下看看呢?”
大理國主愣住了:“你的師兄?”
“同門師兄,他近日也游歷到大理了。國主大人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他是雀橫。”秦九卿認真極了,好似真的只是要推薦一個很好的大夫。
雀橫神醫?
大理國主還真聽過雀橫的名字,他驚訝之余,想了想:
“哎,段逸一直未曾醒來,實在是寡人心頭的痛啊。就算你不說,寡人也會想辦法去救他的。”
秦九卿深深地鞠躬下去。
不過,秦九卿沒有看到大理國主眼底深深的冷意。
當然這冷意卻不一定是對秦九卿的。
秦九卿得到了準許以后,特意帶著劉公公出宮一趟,帶著雀橫回宮。
而皇宮中的大理國主,特意將所有的醫都召了過來,詢問‘段逸’的況。
“回稟陛下,太子殿下至今未醒,恐怕命堪憂。”一個醫恭敬地低頭下去,心有憾。
換的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對于國主來說,這是一件小時,但是對其他人來說就是一件大事。
“還有呢?”大理國主咳嗽了一聲,目投向了另一個素有怪才之稱的醫。
這位醫神嚴肅,他凝重地搖搖頭:“國主大人,太子反噬嚴重,且不說現在未醒來……”
大理國主聽到了這話中的言外之意:“那就是說,他還有機會醒來的?能治愈嗎?”
那位醫的態度更不樂觀了:“就算能夠醒來,命恐怕也不過幾個月。不會長久了,甚至有可能……”
大理國主挑眉:“什麼?”
醫對國主急切的態度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就算醒來,恐怕也不能站起來了,他現在的流很慢,整個人生命也鄂弼延遲了。”
生命也被延遲了?
“如果強行醒來,像是正常人一樣生活,大概只有幾日的景,如果能夠醒來,只是躺著維持基礎的生命征的話,那麼還能活幾個月。”醫斟酌著計算道。
“原來如此。”大理國主低頭,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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