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卿和秦瀾抬眼看去,只見外面那個人穿著帷帽,頭微微垂著,讓人看不清楚的容貌。
秦九卿頓了頓:“這位姑姑,請進吧。”
不過,讓秦九卿覺得有些意外的是,這個人似乎不是剛剛的那位掌事宮。起碼步伐就不像,這位子行間如同弱柳扶風,步步生蓮。
秦瀾盯著這子的步伐看了許久,直到進了里面,這才移開視線。
那子進了里屋,好似進了自己家里一樣,摘下了帷帽來,笑盈盈地看著秦九卿:“秦神醫,久仰大名。”
這子容貌極,可是從面上也能看出來,不再年輕了。
秦九卿頓了頓,才道:“得到云姬娘娘的垂青,是九卿的榮幸。”
云姬!
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云姬!
一個歷經兩朝,還生下了一個皇子的子!
云姬親自來找秦九卿,并不讓人意外,反而是這個時間點跑來,倒是讓覺到意外。
“云姬娘娘來我這里,應該不是為了治病吧。”秦九卿輕笑。
云姬隨意地坐下,打量著周圍的布置,并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欣賞過以后嘆息道:
“這里,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啊,沒什麼變化。一晃而過,都已經這麼多年了。”
秦九卿端茶喝了一口,沒有多說什麼。
云姬訕訕的,認真地看向了秦九卿:“秦神醫,此番前來,本宮是有要事相問。”
“云姬娘娘來,是想問我和前南詔太子是什麼關系嗎?”秦九卿抬眸,看著云姬有些不安的眼神,哂笑。
云姬沉默片刻:“不然,你為什麼會提出要換呢,還是要給國主換?”
秦九卿笑笑:“云姬娘娘,為什麼會這麼說呢。我連南詔太子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和他有關系呢?”
云姬盯著秦九卿道:“真的沒關系嗎?你知道,你提出換的事以后,皇子們爭,大臣們爭,最后竟然還有人提到了……南詔太子,這是本朝的一個忌諱。”
“我非大理國人,我只是治病救人,提出治療方案而已,至于你們的國事,我并不在乎。”秦九卿坦然地道。
云姬有些惱怒,這個秦九卿也太油鹽不進了。
怎麼說都不行。
秦九卿也懶得應付這位云姬,本來還對這個能夠迷兩朝國主的人有點興趣,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而已。
也許,這位云姬娘娘展示給自己的就是這樣一副面貌?
沉不住氣,大膽,可是卻沒有謀略,沒有心機。
云姬惱怒的時候,沒有想到,對面的子也在評判著。
云姬想到了自己的兒子,低聲道:“秦神醫果然厲害……就是云姬有一心病,不曉得您可否有藥治愈?”
云姬的態度給足了秦九卿面子,看著云姬:“云姬娘娘,請說。”
云姬走到了秦九卿面前,低聲在耳畔說了幾句話。
秦九卿的臉未變,等到云姬說完了以后,并沒有立刻回復:“容我斟酌斟酌。”
云姬松了一口氣,只要秦九卿不拒絕,就已經算是功了。
云姬很快就離開了,留下了秦九卿和秦瀾在這里嘀咕。
秦瀾:“好嘛,后宮里都有人來找你了。這是嫌事不夠大嗎?”
云姬跑來找秦九卿,事真的是如同說的那麼簡單嗎?
秦九卿若有所思,喃喃道:“你方唱罷我登場……這個時候,如果能見見那位南詔太子就好了。”
秦瀾回頭看一眼秦九卿:“咱們連誰是南詔太子都不知道,這個問題有點難吧。”
秦九卿笑笑,也知道有點難,看來是異想天開了。
“果然是事太順了,人就飄了。”秦九卿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不過,沒有人知道秦九卿心中的不安。
有一種預,這位南詔太子肯定和的雀橫師兄有關系,但是真的要證實的時候,卻不愿意了。
因為,這位南詔太子是背負著國仇家恨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是雀橫的話,那他是很可憐的。
秦九卿還沒有思考太久,恒天就回來了,他一眼看到秦九卿思考的模樣,忍不住心中一個猶豫。
到底要不要帶著秦九卿去見外甥呢?
他不確定會面會發生什麼事,可是他知道,靜山他們對秦九卿是不滿意的。
“國舅爺。”秦瀾一眼就看到了門外回來的恒天,熱地道,“你今天不是有事出宮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恒天慢慢地走了進來,點點頭:“事辦的順利,回來的早一些。今日是又有病人上門了嗎?”
“對,你絕對想不到是誰上門了。”秦瀾賣了一個關子。
恒天挑眉:“誰?”
秦九卿走了過來,打斷了秦瀾的話:“三叔,國舅爺出門一天已經很累了。你不要用這種小事來麻煩他呀。”
秦瀾的話頭戛然而止。
而恒天也似明白,秦九卿不太愿意提起這件事,他諒地沒有再提。
恒天頓了頓:“對了,我今日在外面,到了一個你的人。”
你的人?
秦九卿詫異地看著恒天:“我在這里,可沒什麼人啊?”
“是神都來的,和你前后腳,你要見一見嗎?”恒天溫和地問道。
秦九卿想了想:“我的人……是誰?”
秦瀾也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著恒天:“的人,我這個三叔應該也認識。”
恒天有些失笑,他認真地道:“秦三爺,這個人你一定不認識。”
“怎麼可能呢?”秦瀾不相信。
“前南詔太子。”恒天認真地看著秦瀾和秦九卿道。
秦九卿和秦瀾的心,同時‘噗通’地響了一下。
還真是說曹曹就到啊。
秦九卿并沒有很愉快的覺,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擔憂來。
秦九卿和恒天一起出宮了,他們藏了份,走在了大理城的街道上,覺卻是不一樣了。
兩人停在了一茶樓的后門口,恒天帶著秦九卿進門,好巧不巧地對面有一個人看到了這一幕!
對面的人準確地說是看到了秦九卿,他猛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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