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卿去的山莊,正是晉王在城外的莊子。
這個莊子其實按照大小,應該算是一個大莊園了。
當他們趕到莊園的時候,天都中午了,秦九卿反而也不急了,和謝敦如一起先吃了午飯。
午飯以后,兩人才朝著目的地而去。
謝敦如很張,一路上他不停地問著秦九卿問題。
“我家那個仆人是不是要死了,他還有救嗎?”
秦九卿:“……”
“他真的會替我證明份嗎?”
秦九卿有點無奈,捂著耳朵:“停!”
謝敦如錯愕。
秦九卿指著前方的目的地,沒好氣地道:“快到了,就在前面。”
謝敦如一眼就看到前面的一個小木屋,木屋上燃燒著裊裊青煙,一看就是屋子里有人住的樣子。
“人在這里嗎?”謝敦如追問道。
“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秦九卿掃視著周圍的一切,若有所思。
謝敦如迫不及待地進了屋子里,一眼就看到床榻上躺著的人,那人臉蠟黃,不停地咳嗽著,如果不是悉的人恐怕本都認不出來。
“爺……咳咳,是……是你嗎?”床榻上的人看到有人進來了,咳嗽著問道。
謝敦如看到這人的模樣,鼻子一酸,忍不住道:“你怎麼了這個樣子?”
那人躺在床上,眼看進氣,出氣多了,活不了多久了。
他呼哧呼哧地著氣,咧笑了:“爺,小人遭了報應……背棄主子,現在染惡疾,活不了多久了。”
“你呀你,這是何苦呢?”謝敦如紅了眼睛。
“爺,救了我的大人說了,有人冒充爺你,爺你現在沒有份,哪里都去不了……”
“爺,小人愿意替您作證去。您就是謝家的爺,任何人都頂替不了。咳咳!”
這人說著,又開始猛烈地咳嗽了。
謝敦如背過去,了眼角的淚水。
“如今,你都看清楚了,這是你家的下人吧,足夠給你作證證明你的份了。”秦九卿看著謝敦如,問道。
“足夠了,這是謝家的家生子。”謝敦如回答道。
秦九卿譏諷一笑,看著床榻上的人,問道:“不過,你就不好奇,他為什麼會丟下你離開,為什麼會卷走你所有的錢財,讓你一無所有嗎?”
謝敦如錯愕,他扭頭看著秦九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秦九卿走近了幾步,看著謝敦如道:“當時他背叛了你,大概率你是要喪命的,不過誰你運氣好呢,僥幸活了下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命差一點,你最后會是什麼結果?”
謝敦如打了一個寒,他回頭看向了床榻上的人,臉變了又變。
“如果我命不夠好,我生病就能折磨死我,沒有盤纏銀子上路……我寸步難行……”
床榻上的人臉更難看了,他眼神躲閃,后來索扭頭過去。
謝敦如不傻,他徑自走到了那人的床前,居高臨下:“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你是家生子,難道不擔心你的家人嗎?”
“爺……我一時糊涂……咳咳……”
秦九卿搖頭:“真的是一時糊涂嗎?未必吧。”
謝敦如復雜地看著床榻上的人:“一時糊涂……你沒有想過你自己,也應該想過你的家人吧。除非,你的家人也投靠了別人。”
不得不說,謝敦如真相了。
然后,謝敦如看到了那下人躲閃的神,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謝敦如臉蒼白,無法接真相。
“爺……我……請你原諒我……”那人愧極了。
“原諒你……你差點害死我!”
謝敦如的這一番話說完,秦九卿走出了屋子外面,抬頭看著天空,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來。
屋里傳來了謝敦如忍的責備聲,還有那下人的求饒聲。
突然地,第三個聲音出現了。
“謝敦如,你果然在這里。”
謝敦如不可思議地看著突然出現在木屋里的人,眼睛:“大哥……不,你不是。”
謝敦如看到的人,不是和他結拜的另一個謝亭又是誰?
謝亭滿意地看著謝敦如的出現:“本來我還以為你不會出現,沒想到,你真的自投羅網了。”
謝敦如臉慘白,他就算是再傻,也看明白現在的況了。
“原來你們……是一伙的?”
假‘謝亭’看一眼床榻上半死不活的人,咧一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的好弟弟,你知道大哥最近有多揪心嗎?”
“我找不到你,生怕你出了什麼意外。”
“我更怕你突然出現在恩科考場上,揭穿我的份,告訴天下人是我奪走了你的一切。”
謝敦如聽著假‘謝亭’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針扎一樣,扎的他生疼生疼的。
“你為什麼……要和我結拜,難道就是為了霸占我的份嗎?”
“這個份,就這樣的重要?”
“明明,按照你的實力,你可以自己拼出一份事業來。”
假‘謝亭’溫和一笑,笑的又絕又卑劣:“自己拼?哪里比得上你們這些世家幾代人的努力呢?”
謝敦如一愣。
“原本我是沒有起這個危險的心思的,可是你不經意間展的自信,還有家族的底蘊,讓我嫉妒,讓我發狂,讓我知道,如果替代了你,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
“哈哈哈,我的!就這麼簡單!”
“你比我想的還要單純善良,我就那麼設了一個局,你就中計了。你看,多容易,你只要一死,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你的份,你的家族,你的績……當然我也學的不差,我在外面待幾年,回去沒有人能認出我來。你看,我只要膽子大一點,什麼也有了。”
假‘謝亭’瘋狂地發泄著自己的緒,在他的眼里,似乎謝敦如就是一個工,一個香餑餑。
真相是如此殘忍。
謝敦如連退好幾步,也許在他被大哥謀害的時候,也沒有聽到他真正的心聲和算計時候,來的心痛。
“既然這樣,很抱歉我擋了你的路。”謝敦如垂眸良久,認真地看著自己的結拜大哥道。
假‘謝亭’咧笑了:“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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