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卿默默地把明日的宴會的重點,放在了外邦使臣的上。
至于整個宴會的順利進行,就給這些小伙伴們吧。
翠微公主匆匆而來,又匆匆而走。
秦九卿從鎮國公府中送走了幾個小姐妹以后,直接去了晉王府。王府里,晉王似乎在忙,書房有人影和人聲傳來,說的似乎也是外邦使臣的事。
秦九卿微微仰頭著天空,輕輕地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回想到了前世的事。
上一世的時候,也是外邦使臣來朝的這年,那時候鎮國公府已經出事了,自顧不暇,本沒有留意誰先來誰后來的事。
“到底當年是怎麼一回事呢?”秦九卿低聲地呢喃著,認真地回想著當年的經歷。
可是,不管怎麼想,都只能想到很零碎的東西。
當年七個鄰國神都,疲于奔命,有一次下大雨的夜里,甚至到了一個鄰國使臣,對方是哪個國家的來著?
“怎麼了,眉頭皺的這麼,難不區區明日一個宴會就難倒你了?”一道促狹的聲音從邊傳來。
秦九卿眼睛都不用睜開,遮擋著眼睛:“雀橫師兄,你什麼時候改行算卦了呀?”
雀橫輕笑一聲,坐在了秦九卿的邊:“我們都不知道,你本事這麼大呢。竟然把明日午宴安排了曲水流觴的食版。”
秦九卿睜開眼睛,看著雀橫含笑的眼睛:“人那麼多,想要都能吃好,還能照顧到所有人,那就只有這麼一種辦法呀。”
“明日的宴會,已經在神都中傳開了,邀的賓客很期待明日的午宴呢。”雀橫敲敲秦九卿的額頭,“小師妹,要不要邀請我也一起去呀?”
“當然歡迎呀,明日你直接跟我一起進府就可以。”秦九卿沒有毫猶豫,直接點頭允許了。
“看來明日的宴會,你是安排好了。”雀橫點頭。
“準確地說,是大家一起出謀劃策,一起安排好了。不出意外的話,是會順利結束的。”秦九卿道。
“不出意外,那就是有意外了?”
“對,大理國太子殿下和高句麗的太子殿下,聽說已經到神都安頓好了。明天極有可能會空降宴會。”秦九卿犯愁道。
雀橫蹙眉,想到了這兩個小國,隨口提醒道:
“大理國和高句麗啊,他們都是本朝的附屬小國,你擔心什麼呢?”
“就說高句麗吧,本部就很,從建國開始就沒有消停過,哥哥打叔叔,弟弟殺父親,這一次高句麗太子來本朝,本就是來逃難的,可不是表面上說的什麼來訪的。”
雀橫隨意的一番話,卻讓秦九卿眼睛都亮了,上下打量著自己的師兄,好奇道:“你是這麼知道的?”
雀橫不聲的岔開了話題:“你該不會是擔心他們鬧事吧?”
“正是。他們若是來參觀宴會,我倒是不怕,就怕他們別有用心。”秦九卿自從知道外邦使者來朝,心中一直不太踏實。
雀橫見地點點頭,他附和道:“你說的,這倒是一個問題。”
“高句麗的太子若是來逃難的,那麼道理上來講,他不會輕易得罪其他人。要我是他,關鍵就是要結友鄰,尋找幫手。畢竟自己強大,才能保證自己你活下去。”秦九卿若有所思。
“說的對。”
秦九卿眼睛一亮:“雀橫師兄,你很懂得鄰國的況嘛,快來跟我說說大理國。”
雀橫咳嗽一聲:“我畢竟是大夫嘛,走過了很多地方,也包括高句麗。”
“大理國呢?”
“大理國和高句麗正好相反,高句麗在我朝的東北方向,而大理國則在我朝的西南方向,其實大理是本朝才這麼的,之前是南詔國的。”雀橫頓了頓,解釋道。
南詔國。
秦九卿口中重復了一次,想起了一些關于這南詔國的事。
南詔國自古信奉媧。每一朝的國主都是要祭拜媧神的,但是早幾十年的時候,南詔國發生了一場叛變,當時的相國聯合了國主同母異父的弟弟,一起政變篡位功。
如此一來,原本的南詔太子也失蹤了,沒有知道他的蹤跡。
直到上一世楚王登位的時候,大理國現任的國主還在尋找前南詔國太子的蹤跡,只是可惜剛聽說有了消息,和楚王就同歸于盡了。
一起死去的還包括……晉王。
“這一次來的,也是大理國的太子。”雀橫淡淡地說道,口氣里有一點奇怪。
秦九卿有別的心思,也沒有考慮雀橫的口氣。
不知什麼時候,晉王的書房里聲音沒有了,他推著椅走了出來,看著兩個別扭的不知在想什麼的師兄妹們,他調侃道:“你們兩個,這都是怎麼了?”
雀橫尷尬地咳嗽一聲,他起離開:“沒什麼,想到了一些往事而已。”
秦九卿一眼看到了晉王,注意到了他臉上的淡淡疲憊:“我也沒事……”
晉王看著雀橫離開的背影,想到了剛剛得到的消息,輕嘆一聲:“這個人啊,到現在都不敢面對。”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讓本王猜猜,你來是為了鄰國使臣的事嗎?”晉王推著椅到了秦九卿邊,問道。
“猜的真對。”秦九卿抿。
“那本王只能告訴你一個更加不好的消息。”晉王搖搖頭。
“什麼消息?”
“其他幾個鄰國的使臣,按照路程來算,明日也可能到了。所以明日的宴會極有可能會遇到七個鄰國的使臣。”晉王目灼灼地著秦九卿。
秦九卿:“……”
秦九卿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些鄰國使臣,他們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要趕著這個時候來。
他們是商量好了的吧?
“你猜對了,他們真的是一起商量好了來的。”晉王似乎是猜到了秦九卿的疑問,回答道。
“啊?這是為什麼?”秦九卿就納悶了,這群人天各一方,怎麼能夠相互通消息,湊到一起呢?
“本王猜測,大概率是為了同一個因素。”
“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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