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白無言,他開始拒絕和慕千羽通,因為怕被氣出病來。
進來獄所慕千羽便對著看守的獄打招呼:“兩位大哥,別來無恙。”
“你怎麼又進來了?”其中一人納悶的問,好像剛出去兩三天吧?
慕千羽笑容燦爛:“誤會,又是一點誤會。”
“你上怎麼這麼多誤會?”獄不信的看著押送弟子,“這次是因為什麼?”
“命案嫌疑人,來,把儲袋給我。”其中一個弟子一邊說一邊對著慕千羽出手。
慕千羽笑著將儲袋上去,態度很好的道:“大哥,那里面有個生死文書,可記得幫我收好了。”
“又是命案?”兩名獄異口同聲的發問。
他們在獄所干了這幾年一共就經手兩個因為命案關進來的犯人,其中一個是慕千羽,另個還是……
先不說是否無辜,就這折騰勁兒就沒人比得上了。
兩名弟子麻木的點頭,現在慕千羽牽扯進什麼事他們都不稀奇了。
獄慨了一通才在指著韓墨白問:“他呢?”
“涉嫌誣告,把兩人關遠一些,別打起來。”那人囑咐道。
獄點頭,打開獄門將兩人送進去。
一進獄所走廊,房間窗子又紛紛打開,探出的面孔全部都是慕千羽前兩日認識的新朋友。
“慕家妹子?你怎麼又來了?”其中一個人詫異道。
之后幾乎所有人都探出頭來,他們也沒見過出去兩日就又進來的。
慕千羽出手微笑的和兩側的人打招呼,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丫是在走紅毯。
“諸位兄弟,我是想你們了,回來看看。”避重就輕。
“說好聽的,這次又干嘛了?”有人笑著打趣。
慕千羽咳了一下才道:“那個,前兩天不是發生了命案嘛……有個傻子非說是我干的,我這不就來接查問了。”
“……”眾獄友。
幾天之間發生兩起命案已經夠邪門的,更邪門的竟然可能是一個人干的?
他們算是長見識了。
韓墨白看著慕千羽進來那如魚得水的模樣心里更納悶,一個侯府千金、名門之后,做派怎麼如此市井。
真是不統。
被關起來之后他一個人悶悶不出聲,而慕千羽則是和其他人開聊了,他聽著更覺煩躁。
這人怎麼到哪里都有奇奇怪怪的人格魅力。
刑罰院當即就韓墨白提供的線索展開調查,當先來了給王朗送飯的小廝和飯堂的伙計們。
飯堂的伙計們對慕千羽的印象非常深,因為太漂亮了,所以這幾人目基本就沒有離開過慕千羽。
他們的供詞也非常一致,那就是飯菜都是來取飯的小廝自己盛的,而在那小廝來之前慕千羽已經離開了。
再問小廝,小廝說進門的時候看到過慕千羽,但慕千羽率先出門,而且路上也沒有再遇到過。
曹院正分析這些證詞,得出的結論便是慕千羽沒有機會給王朗的飯菜單獨下毒,倒是有可能在全部飯菜中下毒。
于是他來幾個外院的先生,問當日的飯菜有什麼異樣,外院的幾個先生想了一下都是搖頭,聲稱并沒有發現什麼,吃下也沒有癥狀。
曹院正本著嚴謹的態度搜查了慕千羽的儲袋和住所,看是否能找到迷魂散或者有過迷魂散的痕跡,但也是無果。
他想過從迷魂散的源頭查起,但迷魂散需要的藥材沒什麼特別的,即便去了藥材大廳也問不出什麼,于是他放棄了這一條線。
案件的中心不應該是這不確定的殺人手段,更重要的是是否去過現場,只要是去過那才是重大嫌疑。
于是他開始調查慕千羽當晚的行程,他找到了溫如月,問當晚是否一直與慕千羽在一起。
溫如月的回答是肯定的,說慕千羽當天喝了幾杯就醉的不省人事了,還是發現山下燒了大火才把慕千羽從桌子底下拉出來。
曹院正又問可不可能是喝醉了,慕千羽趁機溜出去殺人。
溫如月肯定的搖頭,案發之后仔仔細細會議了當天晚上的細節,確定沒有聽到慕千羽離開的聲音,修為已然進靈師境,絕不可能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曹院正結合溫如月的證詞又去求證慕千羽在落玉峰之上的朋友,問的酒量如何。
問題單一而突兀,趙大等人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對慕千羽好,便只能實話實說,說酒量非常的差,三杯就是極限,再喝一定醉。
曹院正又試圖從尸和屋舍周圍找一些線索,可一切都燒了,他想查也無從查起。
距離慕千羽被關進去已經三天了,他尚未查到這起命案的兇手,但他能肯定的是肯定不是慕千羽。
關于慕千羽的調查已經夠細致了,若是兇手不可能沒有一馬腳。
于是他決定放人了。
仍舊是放風的時辰,慕千羽和獄友們玩著自制的紙牌,慕千羽因為輸的多一直在跳腳,覺得應該換個玩法。
“都換了兩種玩法了,你可不能再賴了,明天早上你挑水。”
“是啊,你不能輸不起不是?”
“你們這就是合起伙來欺負人,我這牌技怎麼可能輸呢。”慕千羽對結果很是不服氣。
“不服就再來一把……”
“來就來。”慕千羽擼起袖子蹲在地上,牌的氣勢洶洶。
韓墨白在一個角落里蹲著,偶爾看向這邊,眼中滿是嫉恨,就因為他告了慕千羽這些人本不帶他玩。
雖然原本就不屑和這些人混在一起,但他嫌棄別人可以,被人嫌棄可就不好過了。
他無時無刻不等著刑罰院來人將他帶走,而將慕千羽因為殺人罪斬殺,徹底絕了后患。
好像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聲音,下一刻他就看到刑罰院將他送來的那兩個弟子走了過來,道:“慕千羽、韓墨白,跟我們走。”
韓墨白當即站起來:“是什麼結果?”
慕千羽見狀將牌放下咧一笑:“不好意思諸位哥哥們,明早的水還是再選人挑吧,小妹我先走一步,咱們出去再聚。”
“真走了?那走了可就別回來了。”他們覺得相比慕千羽自己等人真不刺頭。
慕千羽擺了擺手:“借諸位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