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羽一番話擲地有聲,讓整個大堂的人心頭都是震上一震,這氣場簡直不要太張狂。
曹院正還是第一次理在大堂之上就如此對峙起來的況,但他想著慕千羽說的話也有道理,若是韓墨白沒有十足的證據便誣告,那的確于名譽有損。
特別慕千羽近些日子一直都是學院的討論度最高的人,一旦被查問那就是被推上了風口浪尖,也應該忌諱。
他也要看韓墨白是否有公報私仇的嫌疑。
“我我……”韓墨白不知道該什麼了,冷汗都下來了。
大堂之人盡皆鄙視這位仁兄,第一鄙視他自不量力,明明和慕千羽不在同意水平線上,卻偏偏要較量。
第二鄙視他的眼,在慕千羽這樣絕代風華的人不選,居然去選那平平無奇的慕妍妍,這都不是審的問題,簡直就是瞎了。
“院正大人,看起來韓小公爺也不太確定,您覺得這樣的線索可信嗎?”慕千羽向上拱手。
曹院正一皺眉一拍驚堂木,嚇了韓墨白一個激靈。
“韓墨白,你此番是否是誣告?”曹院正喝聲。
韓墨白被這一嚇也清醒了一些,他剛剛被慕千羽的氣場所攝才有些懵了,其實也并非完全的草包。
他覺得自己能提供的線索一定充足。
慕千羽與王朗實力相差太多,想要殺了對方一定做了諸多的布置,這都是有跡可循的。
而看慕千羽此時這過激的態度也一定是心虛,他肯定。
“回院正大人,弟子絕非誣告,弟子可以提供切實線索。”他咬著牙,字字鏗鏘。
要不是他一臉的汗還沒有干凈,還真像個漢子。
慕千羽揚了揚眉道:“這麼說,你這是愿意賭了?”
“我若賭你便接查問?”韓墨白也被激出幾分豪氣來。
“當然,簽下文書,我這邊放開了讓學院查。”慕千羽毫不猶豫。
“好,我跟你簽。”韓墨白冷笑一聲:“慕千羽,我看你還有什麼花招可以用。”
“痛快。”慕千羽對著曹院正一拱手道:“還請院正大人借紙趣÷閣一用。”
這種賭約乃是每個大周百姓的自由,便是在公堂上也允許。
接下來曹院正讓一旁院判寫了兩份生死擂臺的文書,兩人畫押,各留一份。
這文書送到任何一個衙門都是可以強制生效的,這是大周尊重修士的現。
慕千羽將手中那份生死文書慢慢的折好收進了儲袋中,眼中綻開淡淡笑意。
曹院正又是一拍驚堂木,問:“韓墨白,現在你可以說了。”
“弟子韓墨白前來檢舉揭發。”韓墨白說了一聲又道:“弟子剛剛說過,慕千羽和王先生起過沖突,又足夠的機。”
“說其他線索。”曹院正對這個小公爺觀并不好,語氣也格外嚴肅。
“弟子聽說王朗先生是被一劍斃命的,這除了比王先生修為高之人能夠做到,還有另一種辦法,便是低階修士使用迷魂散。”韓墨白接著道。
曹院正微微皺眉,迷魂散嚴格意義上來說并不算是毒藥,在人之中行走之快,排出外也非常容易,所以從尸上是查不出來痕跡的。
但查不出來未必沒有,這也是一種可能行。
“弟子在案發之后曾經去過飯堂,聽聞慕千羽在王朗先生遇害當日曾經去過飯堂,想必正是借此機會下毒。”
慕千羽心說怪不得敢簽文書,調查的還仔細。
曹院正點頭:“你接著說。”
“弟子認為還可以搜查慕千羽的上和住,想必一定會有迷魂散或者是煉制迷魂散的藥材。”韓墨白說著冷笑看向慕千羽。
慕千羽神如常。
“另外,弟子聽說案發當晚慕千羽正在外院先生的居所,我想又足夠的作案時間。”韓墨白接著說。
曹院正聽完神已然很嚴肅了。
“弟子說完了。”韓墨白拱手:“請院正大人明察。”
“本院自會查證。”曹院正應了一聲之后看向慕千羽:“他說的你有什麼可以辯駁的?”
“回院正大人,弟子有話說。”慕千羽緩緩道:“弟子去飯堂是為了替溫先生取飯菜,去外院先生的居所也是和溫先生約好了一起喝酒,至于迷魂散那種東西,弟子可從未聽說過。”
“慕千羽,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韓墨白冷笑。
慕千羽攤攤手:“正不怕影子斜,咱們等結果便是。”
“既然如此說你的確有嫌疑,先去獄所等待查問吧。”曹院正看向慕千羽,語氣和緩一些。
“弟子接訊問,但現如今尚且不知這位韓公子是否誣告,他是不是也該關起來。”慕千羽說道。
韓墨白皺眉:“你……”
“外院弟子誣告院弟子,罪名不小,我覺得以你的人品很可能潛逃出學院。”慕千羽義正辭嚴的道。
韓墨白還沒等說話曹院正便一揮手道:“那就都關起來吧,學院會還你們一個清白。”
“院正大人明察。”慕千羽躬。
曹院正對也是無可奈何,只是擺了擺手。
于是兩人便一同被押向了獄所,還是之前帶過去的兩個刑罰院弟子。
“像你這樣,三日之便又回獄所的可真是見。”其中一個弟子道。
慕千羽也是一臉無辜:“還不是有小人作祟,要不然小妹我現在早在家里睡大覺了。”
很顯然,小人就是指一旁的韓墨白。
兩個學院弟子不敢接話了,畢竟韓墨白不管怎麼說也是小公爺,不是他們敢隨便調侃的。
“慕千羽,你現在還笑得出來?”韓墨白一臉審視。
慕千羽聞言角弧度更大:“我什麼都沒做我怕什麼呢?”
韓墨白心中有些打鼓了。
“韓小公爺,前面就是獄所了,你猜猜咱們誰能從這里率先出來?”慕千羽看著他打趣。
“你裝腔作勢,我不信你能做的天無。”韓墨白撐著道。
當他收集到這些之后心里都樂開花了,他確定慕千羽一定會因此伏法,他現在不能隨便搖。
慕千羽朝著他挑釁的一挑眉道:“與其關心別人是怎麼死的,不如想想自己還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