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趕鴨子上架。
被趕上架的,其中就有侯蔦的很多朋友。
老於是頭一個被趕上去的,這一日,獨山上空電閃雷鳴,分雲異象,劫雷歷久不息,讓人恐怖的天劫足足在獨山上空折騰了三日才恢復晴朗,然後就是一個豪的大嗓門,
“你-乃乃個的,老子就這麼不遭人待見,還有一年時間的差距?”
對修士們來說他們有一種也說不上是對是錯的認知,就是認爲自己上境功的時間和開天時間之間距離越近,就越是證明這個人和錦繡大陸氣運聯繫的程度越高。
老於對自己很不滿意,不過他是真的忍不了,再忍下去別說開天,怕是要被開革。
爲獨山劍脈的第十四位真人,這本來是一見大喜事,無論是對個人還是劍脈,但現在的特殊環境下,上上下下卻沒一個人高興得起來。
他自己是肯定不開心的,因爲在開天人榜中他已經事實上的出局,這對一向心高氣傲的他來說還是有點不能接,雖然從來不說,但他自認爲也是個人,現在看來,有點自視甚高?
他自己不開心,周圍的弟子們也看的出來,就誰也不願在這個當口來黴頭,於是都假作不知,視而不見。
一個門派中堅金丹功上境元嬰,在以前都是大書特書,隆重慶祝的事,現在竟然變的無人問津?
想想就覺得好笑。
老於是個豁達的人,鬱悶很快過去,唯一的一點不暢快就是李初平竟然堅持到了在他之後?
兩人暗地裡較勁幾百年,關鍵時刻弱了老李一頭,這是他耿耿於懷的地方。
這種時候,也不是打擾其他人上境的場合,於是謝絕了一切的慶祝,悄無聲息。
他是解了但獨山上還有一大批正爲上境開天衝刺的人,李初平,方亞子等等;同樣還有那些元嬰真人們也在爲上境真君而努力,就連一貫安逸的武真人都閉了關,不到開天之後,這樣的靜寂就無法打破。
……瀛臺島上,雷勢稍霽,蒼海之上,一條水龍盤旋咆哮,水龍上坐著一個道人,滿臉的不甘,卻又別無他法。
項安世功的走出了這一步,不愧他當初十二星相之名,但此時此刻的他卻沒有任何得意之,反而滿臉憾。
本來在錦繡大陸他還是幾個最競爭力的人之一,能讓他真正佩服的就只有那條狗子,但自從上界修士大量涌之後,他在錦繡金丹圈子中的地位急劇降低,無數個-1-1……
到了現在,甚至都在錦繡圈子裡沒有什麼存在了;當然,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問題,這是所有錦繡本土修士的問題,除了那條狗子,其他人都被上界的威風完全制,毫無翻的餘力。
落回瀛臺,接了衆位師兄弟姐妹的祝賀,卻謝絕了舉辦某種儀式,沒有什麼可值的驕傲的,像他這樣傲的人,不能做牛頭,就連-頭都做不得,也是一種變相的打擊。
仰頭向島中諸殿,那裡還有很多師兄弟姐妹正在努力,但實話實說,他們功的可能已經很低了,別說是順勢開天,就連能不能上境元嬰都很問題。
只除了一個人紅袖仙子。
聽人說紅袖是幾日前才閉的關,就這份沉穩就不是他能比,但是,能做到麼?
只要一想起東南道門的那些上界來使的實力,心中就毫無信心。
大浪淘沙,誰主沉浮?
……西北大漠,莽莽黃沙,風暴捲過,不見天日。
西北防護林一線,經過數十年的恢復,又看見了綠意,只不過現在的綠意不再是以樹木爲主,而是以灌木荊棘繁茂,這些植雖說看起來低矮一些,但更易生長更耐旱,系抓地更牢。
在不斷的和環境和不死生的較量中,人類從中學到了很多實用的東西。
這十數日下來,在其中一段長達千里的綠植帶上,就彷彿有某種生命的輝在閃爍,哪怕上空旱雷肆,暴土揚塵,也抑制不住這段綠植帶的生機。
然後,有一聲悠揚的輕嘯迴盪在無垠的曠野,經久不息;近月後,一個影從沙下某振而起,青飄飄,恍若仙子。
尹青現在已經爲了一名元嬰真人,和所有錦繡其他修士一樣,在臉上看不出有多喜悅的笑容,卻包含著一淡淡的落寞。
其實對未來的野心也沒那麼大,也不指自己就爲整個錦繡繼往開來的人,但當這一切平平淡淡的爲現實後,還是有一的失落。
已經盡力扇翅膀,但仍然不能對未來影響到什麼。
嘆了口氣,有一種向西南飛的衝,會是那個人麼?
……安和道國,安和宮中,最近這段時間的安和宮有些熱鬧,不是人多的熱鬧,而是雷多的煩惱。
作爲一個正兒八經的道門傳承,雖然量遠不如那些大道門,但比那些小門派可要強出太多,整個道統的底蘊還是蠻雄厚的,在臨近開天前夕,就有超過百名金丹後期修士開始向上衝擊,進上境模式,寄希於自己的上境節奏能夠合錦繡開天之勢。
這還不是全部,還有一部分修士還在等待屬於自己的契機。
正因爲是這樣一種況,安和宮上空這數月下來就雷雲不斷,而且越來越集。
如果把安和宮中的況放大到整個錦繡大陸,還有更多的金丹於同一狀態;幸虧考驗他們的是威力無窮的天道,否則都得把老天爺給累死。
雷雲雖多,但能夠功度過的卻寥寥無幾,到目前爲止,整個安和宮就只有一名老金丹幸運的度過了這一關,剩下的人要麼還在努力,要麼徹底被劫雷劈出局,死傷也不在數。
天空中到都是雷雲,有的在蓄勢,有的在劈下,還有的在消減,也分不太清楚哪片雷雲劈的是哪個人……都套了。
在人類看來這一切是如此的混,但在天道的注視下,誰也不會多挨一分,誰也別想渾水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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