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宛國的皇城邊。
駱晴騎在馬背上,看著大火中的皇城,無奈地搖了搖頭。
“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就是如此了。”駱晴說完,正轉策馬離開,忽然之間聽見了后傳來的聲音。
圖溫都蘇好歹也是一代梟雄,本事十分厲害。
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王爺和駱神醫,這是打算離開了?”
國師從遠騎馬而來,臉上一如往常帶著惻惻的笑意。
他竟然活著!
而在他后,還帶著一隊人。
看著好端端出現的國師,駱晴和李曄互了一眼,換了一個眼神。
“有日子沒見著國師大人了,國師大人這是去哪兒了?大宛國發生,王爺已經派人平定了呢。”
駱晴笑的,倒是毫不提當日在峽谷核心地帶里頭發生的那些事。
當時看著國師滿臉青紫的樣子,駱晴還以為他不了呢。
那會兒駱晴還琢磨著,圖溫都蘇這人多多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至能夠將這個討人厭的國師給解決掉。
可現在看來…
是想多了啊。
“自然是為了皇上的命令,各奔走了。”
國師心頭一凜,略一揮手,后的士兵們便就一擁而上,將駱晴和李曄團團圍住,問道:“請問,那太神草,在何呢?”
離開峽谷以后,駱晴和李曄費了很大的周折,才終于是回到了大宛國。
那時無月已經帶兵踏平了大宛國了,自然也不需要駱晴和李曄花費什麼工夫,稍作整頓以后,這就要回京。
至于太神草?
國師為了皇命,摘取太神草失敗賠了命。
他李曄和駱晴大不了認一個自己無能,無法摘取太神草。
左右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人,也沒什麼。
皇帝震怒也不頂用,國師都賠在里面了,李曄也摘不了那太神草,他能怎麼辦?
難不自己親自出馬?
可現在…
這個魂不散的國師竟然回來了,還帶著這麼多的人。
看來,又是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戲碼啊!
駱晴又看了看李曄,李曄雖然也有些蹙眉,但還是朝著駱晴點了點頭。
“在這兒。”
駱晴將手上一直握著的一個匣子,就丟到了國師的手上,說道:“不負皇恩,還是得到了太神草。”
國師接過匣子,打開一看,發現的確是太神草,心里也意外駱晴竟然這麼輕易地就了出來。
“如此甚好。”
國師說完,便示意邊的士兵們紛紛退下,又道:“今日時辰也不早了。戈壁路途難行,不如休息整頓一晚,明日再出發,王爺和駱神醫意下如何?”
“自然是沒意見的。”
駱晴說完,就下馬了。
當夜扎營以后,駱晴在夜深了才地從帳篷里頭出來,溜到了隔壁李曄的帳篷里頭去了。
李曄還沒休息。
他聽見靜,警惕地就向了枕頭邊上放著的一把匕首。
“是我。”
駱晴低了聲音,道:“關于太神草,我有一個計策。”
李曄坐了起來,將帳篷的簾子放好。
帳篷里頭,線十分昏暗,他只能夠看得清駱晴的廓。
雖然如此,他卻也能夠到駱晴的堅定。
“一切小心。”
李曄說完,將自己的那一把匕首,就到了駱晴的手里,又道:“有事就喊無月。”
他份所限,并不是時時刻刻都能出手幫助駱晴,因此也就只能依靠著藏在暗的無月了。
“嗯。”
駱晴頷首,轉走。
可剛剛了子,忽然之間自己的手腕就被李曄給拉住了。
駱晴一怔,原本是準備轉的,只覺到自己手上的力道稍稍就大了那麼幾分,一個側還來不及調整角度。
李曄的力道,就更大了。
整個人被拉得,一下子就栽進了李曄的懷里。
他的膛溫熱,能夠聽得見鏗鏘有力的心跳。
駱晴怔住了,靜靜地待在他的懷里,沒有。
似乎能夠到幾分他的緒,他似乎是在擔心自己,但卻又很惱恨,惱恨他份所限,并不是時時刻刻都能保護。
“傷了。”
李曄忽然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小聲呢喃道:“疼。”
駱晴的心一下子就了。
他是殺伐果斷的將軍,在戰場上不知道過多大大小小的傷,也從未有過如此的神態,可現在他卻忽然這麼開口在自己的面前喊疼。
在的面前,他可以卸下一切的包袱。
“知道了。”
駱晴低了低頭,在黑暗中從自己的百寶囊里頭索出了一瓶金瘡藥來。
這金瘡藥,還是先前李曄給的呢,都沒怎麼用上,現在倒是拿回來給李曄自己用了。
“給你。”
駱晴拉過了李曄的手,就將金瘡藥的藥瓶子,給塞進了李曄的手里。
“不要。”
誰曾想,李曄卻又用另一只手拉了駱晴,幾乎是在駱晴的耳朵邊上,小聲呢喃道:“幫我。”
“...”
駱晴實在是沒有辦法,可眼下黑漆漆的,要怎麼樣幫李曄上藥?
黑麼?
“幫我。”
就在駱晴猶豫不忍心之際,李曄更用力地拉了拉駱晴,幾乎是將駱晴整個人都給抱在自己的懷里了。
駱晴無可奈何,只能手過去,將李曄的外裳給掉了。
指腹到李曄的一剎那,駱晴覺整個人像是電了一般,手指上麻麻的,心尖也麻麻的。
這個家伙,怎麼回事?
重活了一回以后,竟然次次都是這麼逮著不放的!
開李曄裳的一剎那,駱晴才發現,他手臂上的傷,蜿蜒曲折的一條,雖然已經結痂。
但或許因為近日來趕路離開峽谷,傷勢有些反復的跡象,有些發腫潰爛裂開,似乎要化膿了。
“傷這樣你怎麼不早說?”
駱晴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些日子,他為打獵,為拾取柴火。
有的時候沒有合適的落腳的地方,就靠在他的上。
他一直都是笑的,看著那麼從容。
可現在駱晴才知道,他上這麼重的傷,竟然一直都沒說!
就是為了,能不耽誤的路程,快些出來。
“有你在,無事。”
李曄另一只手仍然攏了攏駱晴。
先前他早已經歷過心早已疼得沒有知覺的覺了。
現在回來了,上的這一點點傷,又能算得上什麼呢?
“傻子!”
駱晴咬著牙,心頭一橫,也不管那麼多,就將金瘡藥給倒在了李曄的胳膊上。
李曄竟然一點兒也不喊疼,只是駱晴仍然發現,他的口有一陣微微的薄汗。
顯然…
即使是他不喊,可他還是疼的。
“下回別為了我這麼不惜自己的子了。”
駱晴低了低頭,過了好久,才抬頭迎上李曄一雙認真的眸子,說道:“你不心疼你自己,我還心疼呢,知道嗎?”
“知道。”
李曄說著,忍不住揚了揚角。
有這話,他好像…更不覺得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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