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下人們到底怕出人命,見魏如意竟會治病,就打開了門請救人。
魏如意當然當仁不讓,立即命人去買了藥材,又人特意去魏朝芳的太醫那兒借了銀針來,幾針下去,那婆子就緩和了下來。
「神……神醫啊……」
沒見過世面的婆子們看魏如意,眼睛都要發了,尤其是這四小姐,竟肯紆尊降貴來救個下人。
聞訊趕來的武寧侯也是詫異:「如意,你會醫?」
他一進門,後一個鶴髮白須的老頭也跟著走了進來,瞧見魏如意扎針的幾地方,連連發出疑問。
武寧侯見狀,以為魏如意本是胡來,不由覺得丟臉,又沉聲道:「如意,你怎可如此胡鬧!我原以為你不過是驕縱了些,沒想到竟如此沒規矩還敢拿人命開玩笑!」
這厲聲的呵斥,讓氣氛瞬間凝重起來。
魏如意只做委屈的模樣垂下眸子:「父親,如意不敢胡來。」
「那你……」
「侯爺別急。」老頭打斷武寧侯的話,又上前給婆子把了脈,才笑瞇瞇看向魏如意,道:「四小姐可開了藥方?」
「開了。」魏如意又把定癇丸的配方說了一遍,這老頭更是驚訝了!
「這些葯倒的確可以熬製藥丸,隨帶著定時吃也便宜有效,我怎麼都沒想到過?四小姐,你這方子是哪裏學來的?」老頭似看到個寶貝般著,語氣都有些急切起來。
武寧侯是有些怔了,莫不是自己這個平日貪玩的兒,當真會醫?而且看胡太醫這樣子,醫還不俗。
魏如意將武寧侯那細微的神收在眼底,只跟胡太醫笑道:「是一個曾在我邊的姑姑教我的,不過後來那姑姑走了。」
「姑姑?」胡太醫看向武寧侯,武寧侯倒也記不清是誰了,這些年侯府的人來來往往,事也都是侯夫人云氏在打理,他本沒過問過。
但看樣子是沒有出差錯,便笑起來:「小不過是玩鬧而已,胡太醫不必太過在意。」
「侯爺此言差矣,四小姐的法子,下都是不曾想到過,實乃妙方。侯爺教有方啊!」胡太醫臨走前,還要特意誇了一句。
「哪裏哪裏,不過如意這孩子一向聰明好學,醫這方面我倒是疏忽了。」武寧侯最面子,聞言,自然笑的合不攏。
他立即人送走了胡太醫,才看了眼乖乖站在底下不哭不鬧的魏如意,又想起昨兒那般對,心底也生出幾分虧欠來,只道:「罷了,你的罰也夠了,回去梳洗歇著吧。」
到底不肯承認是他錯怪了自己麼?
魏如意心中諷刺,面上卻只激般行了禮。
等他走了,這才看著地上已經清醒的婆子,淺笑道:「媽媽這病要長期吃藥,定癇丸的方子我回頭人寫了給你。」
婆子聽到這話,心裏一下子複雜起來。
魏如意看到言又止的模樣,也大概知道,這做好人的好報,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