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瞬間睜大了眼睛,不甘的向后無力的倒了過去!
“如你這般十惡不赦的畜生,便算是死了,也要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怎配與我外祖父他們在黃泉路上相見!”
原本晏明珠一直以為,鉞山戰役,是與太子有關,卻沒想到,端王這畜生竟然藏得如此之深,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明臺在第一時間上前,握住晏明珠的手,上下查看,“方才拉弓太急,可有傷著了?”
看也沒看倒在地上,已然是一冰涼尸的端王半眼。
雖然為勇義侯他們報了仇,但晏明珠還是高興不起來,前世為將,最是了解一將功萬骨枯的。
就因為這個畜生的一己私,害死了十萬將士的命!
只是一箭殺了他,還是便宜了這個畜生!
“哥哥,我沒事,我要做一件事,會有些腥,你和行簡他們都先轉過去,我沒說好之前,你們都不要轉過來。”
明臺是文,這輩子手上都沒有染過什麼,和晏明珠是不一樣的。
而且,也不想讓這個畜生的,污了明家人的眼。
“哥哥都是半截子土的人了,有什麼是不能看的,珠珠你只管做你的,行簡,捂上阿玉的眼睛。”
明玉全程都是懵的,“啊?為什麼要捂我的眼睛?我已經是個及笄的大姑娘了,沒有什麼是我承不住的,大哥……”
明行簡可不會給說完的機會,依照明臺說的,立刻捂住了明玉的雙眼。
在明玉的雙眼被蒙住的同時,晏明珠從一個軍的手里拿過長劍,朝著地上端王的尸走過去。
劍起頭落,不過是轉瞬間的功夫,端王的人頭便與分家了。
“嵇指揮使,麻煩將這顆人頭裝在匣子里,我們該宮,送大禮去了。”
這種場面對于嵇驚雪來說都是小意思,他只抬了下手,命軍將頭顱給裝起來。
“哥哥,我要宮一趟,我讓軍護送你們回府,可能會比較晚,今日的晚飯就不必等我了。”
自祁玦出征之后,明臺便以晏明珠一人在王府孤單為由,讓晏明珠每日午膳和晚膳都去明府用,人多也熱鬧些。
“多晚哥哥都等你,慢慢來不必著急。”
晏明珠的臉上才算是勉強有了些笑容,下了山之后,便與明臺他們分道揚鑣,翻上馬,帶著一隊人馬直接宮。
明臺看著晏明珠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明玉有些不解,“父親,我好像很見姑姑這般生氣?不過這個畜生端王,為了一己私害死了十萬大軍,就只是被一箭穿心都是便宜他了!”
“珠珠最無法原諒的,便是背叛,尤其是在戰場上的背叛,傻孩子,你沒上過戰場,是不會明白一將功萬骨枯的道理的。”
戰場上可是沒有什麼面,敵對雙方都是奔著你死我活去的。
明玉抓抓腦袋,“可是姑姑也沒有上過戰場呀,父親你這話說的,怎麼跟姑姑是個久經沙場的將軍似的?”
說者無心,但聽者卻是有意,明行簡上馬車的作一頓,瞬間腦海里如槍走火一般,閃過了之前的諸多畫面。
等到了明府之后,明行簡去書房找了明臺。
“父親。”
明臺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推門而后,明行簡直接開門見山問:“父親,兒子有一事不解,還請父親為兒子解。”
明臺看向他,便聽明行簡字字清晰的問:“是姑姑回來了,對嗎?”
雖然明行簡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緒,哪怕這種借尸還魂的事,聽起來有多麼的離譜而又不可思議,顛覆了明行簡多年來的認知。
但是,唯有這個解釋,方能解釋這一切!
“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你的姑姑,始終都只有一人。”
明行簡的聲音抖:“原來如此,兒子明白了,兒子告退。”
從書房出來,關上門的瞬間,明行簡淚如雨下。
諸天神佛,總算是眷顧了他們明家一回,讓姑姑平安歸來!
皇宮,勤政殿。
昭帝還在等著端王傳來好消息,但等著等著,外頭就傳來了電閃雷鳴的聲音。
吱呀一聲,大門開了,伴隨著轟隆一聲巨大的雷響,閃電伴隨著雷聲中,一道黑影佇立在門口。
如同鬼魅一般,似是來奪昭帝的狗命。
“是誰?”
凡是從正門進來的,都讓昭帝覺得恐懼,都會威脅到他這茍延殘的狗命。
“看來你是在這個位置上坐太久了,連我的聲音都辯不出來了,十七年前,也是這樣的風雨加之夜,你急召我宮,卻設下弒殺陣法,將我殘忍殺害,不過是十七年的時間,你就全然忘了嗎?”
昭帝被困在這一方之地,本就神恍惚,如今恍然聽見這話,瞬間就被恐懼給淹沒。
“你……你是明珠?不,不可能,你已經死了,十七年的時間,你早就是一森森白骨,而且你的靈魂也不可能……”
未等昭帝說完,晏明珠不急不緩的接下:“不可能從凌淵閣的縛束陣里出來嗎?”
昭帝瞬間睜大了眼睛,而在轉瞬間的功夫,那人影已經來到了眼前,伴隨著一道閃電,讓的面容以極為慘白的模樣呈現在昭帝的面前。
“鬼……鬼啊!”
昭帝本就做賊心虛,更何況他害死的還是助他登基的第一大功臣。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晏明珠的厲害,通奇門遁甲,五行八卦,戰無不勝,沒有人是的對手。
所以,哪怕是以極為殘忍的方式弄死了,昭帝也依然是害怕,所以他才會讓老道在宮中選了一塊集氣、煞氣為一的地方,蓋了一座凌淵閣,將晏明珠的靈魂和囚于其中。
他本是要將這個帶墳墓中,他非常自信自己能夠安天年,為流芳百世的明君。
可是如今,他卻只能如同死魚一樣,茍延殘的躺在這里!
不,他不能死,他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皇位就只能是他的!
昭帝掙扎著,從龍榻上滾落了下來,但他卻顧不上疼痛,只用盡力氣,在地上攀爬著,想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