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伯瞬間就黑了臉,“你在開什麼玩笑,別說元氏眼下已經死了,就算是還活著,為伯爵府的主君,我豈有給一個人下跪的道理!”
“父親當初上門求娶我母親的時候,可不是這般有男子氣概,你低聲下氣跪在我外祖父和外祖母的跟前,對天發誓要一輩子待母親好,不離不棄,
結果母親嫁到伯爵府之后,才知道你早在外頭有了外室,還生了一對兒,費盡心思的求娶侯府嫡,不過是為了用我母親的嫁妝,去填補這些年來伯爵府欠下的外債。”
被晏明珠給當眾了短,平昌伯的臉非常難看,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大步走過去,抬手就是一掌狠狠的過去!
“孽,在外頭胡說八道什麼,今日我不打死你我就不配做伯爵府的主君!”
不過手指頭都還有機會到晏明珠,平昌伯只覺得膝蓋一,隨著撲通一聲,就徑直朝著晏明珠跪了下來!
“呀,這也不是逢年過節的,父親突然向我行如此大禮,我可沒有紅包給父親呀。”
平昌伯的臉都快氣歪了,“你……”
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晏明珠上前一步,繞到他的后,手抓住他的后腦勺,甚至在其他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按著平昌伯的頭直接往地上磕!
“難得父親還存了那麼一點兒良知,沒有被狗全給吃了,既然要跟我母親磕頭認錯,那就好好的認,姿勢要標準,態度要端正,否則我母親若是在地下不滿意,可是會親自爬上來找你的!”
砰砰砰。
按著平昌伯的頭,在地上連著磕了好幾個響頭,直把平昌伯給磕的頭昏眼花,兩眼冒金星。
他想掙扎,但他后知后覺的發現,晏明珠的力氣極其大,他本就沒有掙扎的余地,只能以被迫的姿勢,跪在地上接連被摁著磕頭。
而薛府尹也是在平昌伯磕了好幾個響頭,把頭都給磕破了的時候,才算是反應過來。
“還愣著做什麼,都是死人嗎,趕上去,把這個咆哮公堂的人給我抓起來!”
當著他這個府尹的面,就敢如此的肆無忌憚,簡直是反了天了!
就在差要手的時候,一道沉厚嚴厲的嗓音跟著響起:“薛府尹關起門來審一個弱子,倒是好大的威啊。”
聞聲瞧去,卻見明臺單手背于后,步伐穩重的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晏明珠在抬頭看到明臺的臉的瞬間,不由愣了住,手上的力道不自覺的輕了。
這也給了平昌伯逃的機會,“孽,竟然敢對我手!”
說著,抬起腳就想沖著晏明珠踹去。
晏明珠反一腳橫踹,直接把平昌伯原地給踹飛起來,整個人飛出去,最后狼狽的墜落在地!
明臺的腳步一頓,方才這個小姑娘的那一腳橫踹,恍惚之中讓他看到了妹妹的影子……
而跟著明臺一起來的流香,一瞧見晏明珠,馬上就跑了過去。
“姑娘,姑娘您臉上怎麼有呀?”
晏明珠垂下眼瞼,收斂了眼中的所有緒,“我沒事,一點兒小傷。”
薛府尹一看到明臺,瞬間驚出了一薄汗,滿朝上下何人不知,這位明右相鐵面無私,連昭帝都敢罵,更何況是他這個小小的府尹?
“不知明相親臨,下有失遠迎,請明相降罪!”
明臺冷笑一聲,“薛府尹如此大的威,本相可不敢降你的罪。”
薛府尹滿著冷汗陪笑:“下……下不知所犯何罪,還請相爺明示。”
“朝廷養你們這些員,是讓你們仗著權勢,相護,欺民的?”
薛府尹趕忙把腰彎的更低,“明相,下冤枉啊,下接到了平昌伯爵府的報案,是按照程序,把涉事人等給帶過來一一審問,并未欺民……”
話還沒說完,晏明珠便直接打斷:“薛大人方才不分青紅皂白,要先杖責我三十,再行審問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未經審問,就直接杖責三十,薛府尹,這就是你說的按照程序來審理案子的?”
明臺的聲線中帶著怒意,上是長年累月積累的威,薛府尹說起話來都哆嗦了:“下……下是按照大昭律法,此子打傷了嫡與嫡妹,還在公堂上對自己的父親手,
按照大昭律法,為子者冒犯長輩,杖責三十,所以下這才……”
不等薛府尹說完,明臺冷道:“看來薛府尹讀書是只讀一半,大昭是有明令,凡不孝長輩者,皆以杖責,但若事出有因,則據況從輕置,薛府尹是全忘了?”
在明臺的面前將律法,簡直是找死,因為大昭律法的修改,就是由明臺帶頭主持的。
薛府尹已然是大汗淋漓:“下……下……”
明臺懶得理會他,只把目放在晏明珠的上。
“姑娘,你且一一道來,究竟是發生了何事,若是你有任何冤屈,本相自會替你主持公道!”
晏明珠眼角微酸,哥哥不論是在什麼時候,都始終保持著一顆公正嚴明之心。
“回相爺,小與平昌伯乃是父關系,幾日前我的這位父親就曾派了仆人,要強行抓我回府,我幸運的逃了,今日又有仆人找上門,并且以我過世的母親為要挾,
小迫于無奈只能前往伯爵府,誰曾想父親他竟然在茶水中下藥,被我識破之后,我那個二姐姐就直接沖出來,嚷嚷著要取我的命,我頭上的傷,就是被給打的。”
明臺自然是注意到了晏明珠頭上的跡,當得知頭上的傷是這麼來的,明臺心里沒由來的一陣心疼。
就好像是他最珍惜的東西,被別人給傷害了,一怒火就從口往上涌,幾乎是燒得他有些不理智。
“而我那名義上的繼母,還拿著火把,揚言若是我不乖乖聽從他們的話,便一把火燒了我母親的棺槨,母親離世多年,
我為兒,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連尸骨都不存,這才被無奈,手與他們打了起來,請相爺明鑒,為小子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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