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說完,一道擲地有聲的聲音響起:“一派胡言!爺,草民舉報,這家茶樓編造了個什麼戰神王爺和冷艷將軍的恨仇故事,實際上講的都是一些不堪目的香艷低俗故事!”
聞聲瞧去,就見一個八字胡的男子站在門口的位置。
羅掌柜一眼就認出了對方,“你是福運樓的鄭掌柜!爺,切莫要聽這人胡言語,他是福運樓的掌柜,福運樓就開在我們茶樓的對面,我們兩家一直都是競爭關系,
定然是這福運樓見我們茗月軒生意興隆,所以便心生嫉妒,故意造莫須有的罪名來誣告,天地良心,我們只是編了個王爺與將軍的小故事,犯著哪條律法了?”
鄭掌柜冷嗤一聲,“真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滿帝都上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曉,這戰神王爺便是定北王殿下,而將軍則是明家阿珠,
公然將這兩人放在一塊兒,還扯上什麼恨仇,爺,你們有所不知,就在你們來之前,故事已經講到兩人又親又抱的,這不是在公然詆損定北王殿下的清譽嗎?”
羅掌柜也毫不認輸的反懟回去:“鄭掌柜,指控他人也是要講究證據的,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借虛構人,實際上是講定北王殿下與明珠將軍,你可有實證?
或者說,你是哪只耳朵聽到,我們的說書先生有明確提到這兩位大人的名字了?”
被這麼一反懟,鄭掌柜一噎,一時之間竟是回答不上來,的確,自始至終,柳娘都沒有提過祁玦和明珠的名字。
但帝都上下都已經形了默契,只要提到戰神王爺和將軍,就是這兩位赫赫有名的大人。
就在這時,一道和潤的嗓音響起:“故事里的這兩個主人公,究竟是不是暗指那兩位大人,想來臺下的聽客,心里更清楚,
雖然說書先生并沒有直接說出名字,但若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一傳十,十傳百,世人再提及定北王殿下,怕是只會記得這些桃新聞,而不記得他的功績,這是殺人誅心,可謂用心毒。”
緩步走進樓的,不是裴渡欽,又是何人?
而這些聽客中,混進了裴渡欽這邊的人,在裴渡欽的話剛說完的時候,這些人就開始附和起來。
“是呀,咱們一早便默認了,戰神王爺說的就是定北王殿下,如今這說書的以此作為噱頭,乍一聽的確是有意思的,
可這故事講的都是什麼的,與定北王殿下往日里殺伐決斷的英雄事跡相差甚遠,這不就是在間接的詆毀殿下的清譽嗎?”
“沒錯,這就是典型的掛羊頭賣狗,其心可誅啊!”
“一個小小的說書怎敢如此膽大包天,上頭定然是有人刻意指使,爺可要查仔細了,不然若是這故事傳到了定北王殿下的耳中,到時就要治京兆府的失察之罪了!”
由這幾個人刻意帶頭,其他的聽客有些也被說了,覺得他們講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下一秒,樓上有什麼東西砸下來,啪的一聲正砸中了其中一個嚼舌頭的額頭上。
男人啊的了聲,捂住額頭發現砸自己的是一塊點心,登時怒道:“何人敢搞襲?”
“睜大眼睛看仔細了,是你姑我,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明家阿玉!”
眾人紛紛抬頭看去,就見明玉明正大的站在二樓的扶欄旁,而在側的,則是長樂郡主寧珍寶。
“真是有夠不要臉的,分明是你們福運樓的看茗月軒的生意火眼紅了,搶不到客源,就找了這麼個可笑的理由,說什麼用香艷故事來詆毀定北王殿下,
人定北王殿下都沒任何表示,用得著你們在這兒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珍寶,你說對是不對?”
明玉著腰,氣勢十足的指著樓下的幾個人破口大罵。
寧珍寶很是配合的點頭道:“若是本郡主沒有記錯的話,裴二公子是太子表哥的親表弟吧?這滿朝上下誰不知道,太子表哥與九表哥政見不合,
裴家作為太子一黨,何時竟轉了,轉而替九表哥說起好話來,還擔心他的清譽會到影響了?分明就是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裴渡欽對上寧珍寶的視線,這位長樂郡主,是個十足十的控,兒時第一次見到祁玦,就抱著人家的大不肯松手,一口一個哥哥的無比親熱。
而對于和祁玦作對的太子等人,寧珍寶從來不給什麼好臉,拿的話來說,丑人多作怪,長得這麼丑還有臉和祁玦作對,要不要臉?
“裴某雖與太子殿下是表親,但對裴某而言,公明與法正,凌駕于一切私之上,裴某今日偶然聽到了這戰神王爺與將軍的故事,
原以為是氣回腸的治國平天下故事,卻沒想到都是些兒長,而且一些畫面更是不堪耳,顧此提出了疑慮,有何不對嗎?”
寧珍寶呸了聲:“誰著你來聽了嗎?既然不喜歡,你可以割了耳朵,兒長怎麼了,那些流傳千古的郎才貌故事多如牛,
依著你的意思,只要是牽扯到男歡,就都該抓起來止了?那好啊,你裴二公子若是這輩子都不娶妻納妾,做一輩子的和尚,我就承認你說的有道理!”
裴渡欽皺了下眉,“長樂郡主,你這是以偏概全。”
轉而,裴渡欽對一旁的差使了個眼神,“說書者是否有心詆毀定北王殿下,帶去審一審便清楚了。”
差也不敢大意,抓去審問一下又不會掉塊,更何況,柳娘就是個平民,而裴渡欽卻是裴家嫡子,如今拜翰林院學士,是他們這些小差惹不起的人。
“把說書的和掌柜都抓起來,一并帶走!”
誰知,剛到柳娘的手臂,突然有疾風刮來,下一秒啪的一聲,一個打在了那差的手背上。
隨著,幾聲慘此起彼伏的響起,幾個差非常一致的捂住自己的手。
低頭一看,發現打他們的竟然是一竹筷!
這竹筷力道之大,打過之后,讓他們的手背瞬間腫了豬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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