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昨兒個正講到彩部分呢,我這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就等著今兒個來聽后續發展!”
“沒錯,要是不講昨兒個的故事,可就別怪我們砸場了!”
……
祁玦自然是知道,他的那些事,被茶樓瓦舍里的人給編了各種版本的故事,而且據說還非常火。
所以,他是知道,這個戰神王爺指的就是他。
但是……冷艷將軍?是指明珠?
他抬眸看向晏明珠,語氣淡淡:“戰神王爺,和冷艷將軍?這兩個人,放在一起講?”
明家阿珠都已經死了近十七年,如何能放到現在,和他的故事一起講?
晏明珠剛想要解釋,就聽隔壁的雅間有了靜。
明玉從雅間里走出來,二話不說,就把一袋銀子往下扔,提聲道:“本姑娘要聽戰神王爺和冷艷將軍的故事,這是賞錢,若是不夠,還可以繼續加,只要先生繼續講這個故事!”
由明玉帶頭,那些個聽客們也紛紛拿出了錢袋子,扔到了臺上,大喊著只要聽這個故事。
柳娘只能往晏明珠所在的方向拋去了一個求原諒的眼神。
東家,不是奴家非要講這個故事,而是他們給的太多了!
扔上臺的銀子,都可以抵茶樓好幾個月的收益了。
而且在場的聽客緒都很激,大有一番如果不講這個故事,就要砸場的架勢,沒法子,羅掌柜只能去詢問晏明珠的意思。
晏明珠哪兒能想到,不過短短兩日的功夫,這故事竟然火到了這個程度,想都不住。
莊柯一看下面的架勢,也很興,“這故事那麼有意思,竟然能讓這麼多人惦記著?那小爺也要看,晏三姑娘,你不是茶樓的東家嘛,趕讓下頭的說書先生講這個故事呀!”
晏明珠:“……”
無奈扶額,晏明珠也只能破罐子破摔,給了羅掌柜一個同意的眼神,羅掌柜這才了把汗,轉而告訴柳娘接著昨日的繼續講。
繼續講戰神王爺和冷艷將軍的故事了,茶樓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非常認真的聽著臺上的故事。
柳娘一拍醒木,“接上回書說到,冷艷將軍騎白馬,于千鈞一發之際,救下了戰神王爺,二人共騎一匹馬,在千軍萬馬之中浴戰,殺出重圍……”
祁玦微微一挑眉,“冷艷將軍,救了戰神王爺?”
詢問的目,落在了晏明珠的上。
晏明珠只能盯著目解釋道:“就是……那位將軍重生了,無意中和戰神王爺發生了糾葛,兩人互相欣賞,是朋友之間的那種欣賞,殿下不要誤會了!”
祁玦輕笑一聲,“本王誤會什麼了?不是朋友之間的欣賞,還能是什麼?”
晏明珠出一個心虛的苦笑。
“不過,將這二人放在一塊兒講,這說書的,倒是有一些頭腦。”
祁玦和明珠的故事,可是常年霸占熱門前二,把最熱門的兩個人合在一塊兒,這產生的效果自然是加倍的了!
但晏明珠卻笑不出來,因為很快,祁玦也笑不出來了。
樓下的故事還在繼續:“二人被至懸崖,戰神王爺問:你怕死嗎?將軍堅定搖頭,戰神王爺摟住的腰,二人果斷棄馬,雙雙跳懸崖,
所幸上天垂憐,兩人掉到了之中,保住了命,但戰神王爺為了護住將軍了重傷,昏迷不醒,
將軍費勁千辛摘到藥草,但戰神王爺還昏迷著,無法自己服藥,將軍便將藥含在口中,吻上了戰神王爺的,將藥一點點渡給了他,此時,月上柳梢頭,四下無一人,一種緒在二人之間彌漫……”
噗!
在聽到吻這個字后,莊柯終于沒忍住,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
勁!這真是太勁了!
而祁玦飲茶的作更是一頓,清涼的目看向了晏明珠。
“這就是你說的,朋友之間的欣賞?”
晏明珠企圖裝死,而莊柯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大外甥,這故事講得好啊,我從未聽過如此彩絕倫氣回腸的恨仇!
難得大外甥你在這些說書的里,有個姑娘相配,難道這不是一件值得敲鑼打鼓慶祝的事兒嗎?再者說,你也不吃虧啊,和你作配的,可是咱們大昭唯一的一位將軍呢,人姑娘都沒說吃虧,你擱這兒較什麼勁兒呢!”
祁玦給了他一記冷眼,“明將軍已經過世十七年了。”
莊柯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兒,“你看我這記,實在是故事講的太彩,我都下意識的以為這位明將軍是真的活過來了呢!”
晏明珠只想說,你想的沒錯,不僅活過來了,而且此刻正坐在你對面,和你吃茶說著話呢,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不過顯然,更刺激的還在后面,柳娘往下講:“夜深,戰神王爺因傷勢過重而發了高燒,卻一直喊著冷,將軍便解開了襟,只著了一件里,與戰神王爺同枕而眠……”
莊柯聽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抹了抹角,“委實是刺激,都同床共枕了,這說書的很有涵啊,是不是明兒個一早,兩人就能生出個包子來了?”
嵇驚雪無奈地看了莊柯一眼,轉而看向祁玦,“殿下,可需讓樓下的閉?”
樓下說書的委實是膽大包天,竟然敢編排起定北王殿下的桃新聞,而且這容還如此香艷,簡直是找死!
祁玦神未變,瞧不出喜怒,晏明珠剛想解釋,樓下傳來了不小的靜。
“京兆府捉人,閑雜人等退避!”
突然之間,一群差提著刀沖了進來,嚇得樓下的聽客趕忙往旁邊躲,生怕會殃及到自己。
帶頭的差往看臺上一指,“就是,抓起來,帶走!”
兩個差上前要抓人,羅掌柜見狀,趕忙上前阻攔,“幾位爺,請恕罪,不知我們樓里的說書先生犯了何罪,竟是驚了京兆府來捉人呀?”
“此人膽大包天,竟然敢當眾編排定北王殿下,我等接到舉報,捉去京兆府審問!”
羅掌柜趕忙解釋:“爺誤會了,柳娘子講的都是一些虛構的故事,而且這些故事都是往日里帝都的茶樓瓦舍里都說過演過的,怎麼能是編排呢?定然是有人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