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才不管他臉好看不好看,一路一路窮追猛打,創到底。
“死者上有多瘀傷,就是被人用木擊打而死。”
荀直只好如實回答。
“致命傷在什麼地方?打死人的兇在哪?”
秦艽依然繼續追問。
“這個……秦大夫,人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活活打死的,這事有目共睹,人證證俱在,不一定要追查殺人兇在哪里吧!”
“糊涂!命案一事,人命關天,縱然是被人打死,這麼多人,到底是誰打死人,真正兇手是誰?這些事都和殺人兇有莫大關系。
大人卻不查兇,偏聽一面之詞,就在心中草草做了決斷,這樣的話,將會造冤假錯案。”
秦艽毫不留的厲聲斥責。
“這……
荀直張了張,想要反駁,卻又覺得說的很有道理。一時之間,居然無言以對。
“尸停在什麼地方?”
“秦大夫,尸就在這里。”荀直一指大堂上的一偏角。
秦艽馬上快步走上前,蹲下子,翻開眼皮,又探了一下尸僵程度,掐了一下手指,心中冷笑。
又走到棺材那邊,察看了一下尸的況,這樣子看起來很不對勁。
荀直在旁邊,見毫不避諱地在尸上翻來翻去,不由暗暗皺眉。
這秦大夫,姑娘家家的,怎麼一點都不怕死人呢?真夠大膽的。看來大將軍的眼還真是不一樣。
秦艽略的檢查了一下后,眉頭一皺,“把尸抬進停尸房,我要重新堪驗。”
呂文氏一聽,心中一驚,眼中閃過一抹張。
“你是什麼人,敢在公堂上阻止大人審案?還敢對死者不敬?”
秦艽霍然回頭,雙眼如刀,“他們兩個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呂文氏被一瞪,不由心中一虛,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兩步,“妾雖然不是他們的親生母親,但是從將他們帶大,一直對他們疼有加,視若己出,從不曾打罵半分。這點村里誰人不知,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其他人。”
秦艽掃了一下堂下的圍觀群眾,見有好幾個人,紛紛點頭,表示呂文氏說的不假。
秦艽也不管這事真假,如今還是要先堪驗尸重要。只要找出真正死因,一切假像都會不攻自破。
荀直聽說要親自驗尸,不由驚的目瞪口呆!結結的勸道:“秦大夫,仵作己經驗過尸,又何必臟了姑娘的雙手,污了雙眼。”
秦艽冷冷一笑,“仵作驗尸不,不能做數,我要親自重新堪驗。”
“這……不好吧!”荀直臉上閃過一遲疑。
“大人懷疑我的驗尸?”秦艽看出他心中的疑。
命玉竹打開工箱,取出大紅聘書遞給荀直。
荀直不明所以,一頭霧水地打開聘書一看,不由嚇了一跳,這是同屆進士孔常親筆書寫的特聘仵作聘書,大紅朱砂印,親筆簽名,赫然在目。
荀直也聽說過孔常近段時間破了一個連環殺人大案,據京城傳來的小道消息,吏部己經準備將其調回刑部任侍郎一職。
荀直不可置信地連看了幾遍,這才合上聘書,恭恭敬敬地遞上聘書。
“下不知道,姑娘就是幫助孔年兄,破了殺人焚尸連環殺人案。還請秦姑娘不要見怪!”
秦艽嚴肅的擺了擺手,“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查明死因,不能冤枉好人,放過壞人,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荀直那里還敢反駁,連連點頭稱是,馬上命上將公堂上的,兩尸抬進停尸房。
呂文氏一看,眼中閃過一抹慌,馬上撲上去攔在眾人面前,大聲喊,“剛才仵作早以驗過無誤,大人不抓兇手伏法,還想重新堪驗,這是想要干什麼,難道大人和這個姑娘有什麼關系不?”
“大膽刁婦!居然敢污蔑我家姑娘?”玉竹然大怒,反手就狠狠地扇了一個大耳。
呂文氏馬上撲倒在地,吐出一口鮮,附帶著幾顆老牙也被打落。左臉五個指印清晰可見,已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漲。
呂文氏捧著紅腫的臉頰,看著滿臉怒火的樣子,頓時嚇的不敢再開口。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連忙扯了一下的,示意不要再阻攔。
呂文氏只好咽下心中的不甘,眼睜睜的看著兩尸被衙役強行抬走。
荀直馬上宣布暫時退堂,命人將范凝春暫時先關進大牢。
范凝春還想反抗,秦艽對著說道:“范大姐,你先委屈幾日吧!這事給我吧!是白的黑不了,我會還你清白。你如果現在反抗,那就是蔑視律法,任何人都幫不了你。”
范凝春看著真誠的目,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好!如此就勞煩秦姑娘了。”
秦艽回頭對著荀直正地說道:“大人,人己經給你了,但是你必須保證的安全,若有什麼三長兩短,就唯你是問?”
荀直連連點頭,“秦姑娘放心吧!我不會讓人在暗中下手。”
范凝春傲然一笑,“姑娘放心,我雖然是一介流,但一些屑小之輩,還不放在眼。”
范凝春說完就傲然轉,跟著衙役來到大牢。
秦艽看著傲然之氣,不由愣了一下,這樣的范凝春有點陌生,整個人都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不過現在要的是,趕查出事真相,讓案大白,讓明正大的走出牢房。也就不在糾結這些東西,馬上就轉來到停尸房。
卻發現一個老仵作早就等在那里,目不善的盯著自己。
秦艽對他的惡意視若無睹,打開工箱,穿上服手套。就拿起剪刀上前利落的剪開服。上的幾青紫瘀傷,清晰可見。
秦艽仔細查看了一下表,除了幾瘀青,并無致命傷口。也沒有任何出點,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老仵作在旁邊看著練的手法,先是一愣,之后就冷哼一聲,不屑的皺了一下眉頭。一個小姑娘,學了點皮,就敢來驗尸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夫倒要看看,你到底能驗出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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