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墨梅圖

“小大夫，救救我！”

鐵母發力將張玉英甩開，突然轉撲到秦艽面前。

秦艽出將扶起，剛想開口。就見張玉英和張二胖，兩人不約而同地撲上來，扯著鐵母就往回走。

“住手，老人家頭上傷勢不穩，還是跟我回去觀察一下。”

“不！謝謝大夫相救，我們家中還在辦喪，不宜打擾，謝謝大夫的好心。”

兩人架著鐵母快步往回走。

秦艽無奈的看著們越走越遠，回頭對著楚云逸聳了聳肩。

“先回去吧！”

楚云逸說了一句，轉就走。

“哎呀！小大夫請等一下。”

何守慈連忙手拉著秦艽。

楚云逸眉頭一皺，略一轉，用折扇在他手背輕輕一敲。

何守慈虎口一麻，雙手一松，馬上陪著笑臉說道。

“公子別誤會！在下只是向請教一下針法而已，沒別的意思！”

楚云逸冷哼一聲，拽著轉便走。

何守慈在后急的直跺腳！

老狼悄悄在后出現，“王爺！可要屬下將人帶回來？”

“不必了！人多眼雜，今晚本王自己去，你回去守著就行。”

夜深人靜，秦艽被楚云逸拎著領，跳進鐵家后院。

秦艽雖然不悅，可誰自己飛不過，這兩米多高的圍墻。只能任由他將自己帶進去。

老狼帶著他們兩個來到鐵母的臥室，用腰刀挑開木栓，輕輕將門推開。

躺在床上的鐵母突然驚起：“誰？”

“大娘！是我們。”

鐵母心中一寬，“哦！是云公子和小大夫。”

“對！”

鐵母想掙扎起，卻被楚云逸在床上。

“老人家別，我們就是過來打聽一下況。今天看大娘的樣子，似乎鐵先生死的不正常。”

鐵母頓時眼淚滾滾！泣不聲。

“我兒就是被人謀害至死，兇手就是張玉英的夫？”

秦艽和楚云逸對視了一眼，“大娘！你說這話可是有據，人命關天，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老當然知道！“

鐵母勉強坐起來，“我并非鐵兒的親生母親。十年前我到他時，他渾是，傷痕累累，倒在我家門。

“我就將他扶回家，請大夫醫治，當時大夫就說他下腹遭重創，本就不能有子嗣。所以那個孩子就是個野種！”

秦艽和楚云逸都不由一愣，這鐵算盤還有這一出世。

“那鐵先生可曾說過，他為什麼會傷，倒在你的門口。”

鐵母了一下眼淚，“可憐的孩子，當時他才十五歲，醒來后，我曾問他為什麼會傷，是怎麼回事？”

他只是說自己是個犯之子，在流放途中，被人追殺，他的親人為了保護他逃走，都被人殺死了，現在只剩他一個人了，還說我如果不嫌棄，就認我為母，改姓鐵。”

楚云逸面一變，“那你可知他原來姓甚名誰？”

“不知道！我問了幾次，他不肯說，我別問。所以老猜測他是不想別人知道，后來也就沒有再問。”

“你在哪里將他救起，你們又怎麼會到泰州來！”

“我兒傷口痊愈后，就千里迢迢帶著我離開端州，來到泰州安家落戶。

由于我兒他會記賬，先是在一家小商鋪做伙計，后來得到閔掌柜賞識，就升他做了帳房先生。

后來閔老爺生意越做越大，我兒子也水漲船高，為閔記商行總帳房先生。”

“那再后來呢！”

“再后來就是閔老爺將邊的一個婢賜給我兒，并親自辦了婚事。”

“如此說來！閔月對鐵先生可算是有知遇之恩？”

“對！閔老爺真是個好人。”

鐵母了一下眼中混濁的老淚，“老也以為他終于苦盡甘來，誰知道這人進門才過了一個多月，就突然懷孕。

當時老還以為是，那個大夫誤脈，著實高興了好一陣子，直至有一天我兒子生病，再次請大夫來治病，我又問了大夫一句，才知道不安于室，與人茍合，才有了孩子。

當時我就鐵兒休了！鐵兒卻說這樣也好，只要和夫斷了關系，他就咽下這口氣，就當是補償！”

“那有沒有誰是夫？”

楚云逸逸敲著折扇問道。

“的很！死活不肯說出夫的名字。只是答應和他一刀兩斷，不再來往。”

秦艽和楚云逸對視了一下，“鐵先生前天可曾有品留下，亦或者是有話留下來。”

鐵母想了一下，前幾天他似乎心緒不寧，心事重重，晚上也總是半夜才睡，我好幾次路過，見他總是在捧著一張畫看，有時還帶著眼淚。”

“什麼畫？”

楚云逸馬上意識到那幅畫不一樣。

“就掛在他書房中的一副水墨畫，畫上是一枝梅花，三塊石頭上坐著三個人，是他自己畫的。”

“帶我們去看看！”

鐵母巍巍的站起來，帶著們來到隔壁書房，取下掛在墻上的一副墨梅圖，遞給楚云逸。

楚云逸掃視了一下，簡單的書房，除了幾副畫，就是書！

秦艽在書房里轉了一圈，仔細搜尋了一遍，并無發現，也沒發現有機關暗格，只好和楚云逸搖了搖頭。

楚云逸無奈的收好墨梅圖，三人剛走出書房，就聽到西廂房傳來腳步聲聲。

“我們先回去吧！”

楚云逸一把抓起秦艽，雙足一點，才躍上屋頂，就聽到一聲慘，從西廂房傳出來。

“不好！出事了！”

楚云逸急忙轉來到西廂房，一腳將房門撞開。

只見張玉英臉蒼白，雙眼赤紅，神若瘋顛，手執滴的剪刀，跌在地上大口氣。

張二胖雙眼圓睜，滿臉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心臟正中位置，有一個傷口，鮮不斷的從傷口噴涌而出。

張二胖蜷一團，全搐，瞳孔渙散，己經是進氣，出氣多，眼看著就不行了。

秦艽上前一搭脈脈，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刀斃命，直刺心臟，沒救了。”

楚云逸臉一變，回頭盯著張玉英問。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