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儀站在一旁就像沒有任何存在一般,連親爹眼里都沒有他這個兒子的存在。
一行人進了大門,越過影壁,即將將沐小暖送到院子的時候,沐小暖停下了腳步。
“老五,貪便宜不是什麼好事,友不慎禍及三代,孩子雖然說養更好,但是也是需要費心管教的,你回頭教一篇教子論給你大哥,他是家里學問最高的,怎麼家中的孩子沒一個讀書讀得好的呢?”
周永儀跟在最后面,聽著自家的話,心都抖了,果然,他的這皮子不保了。
周五郎都還疑呢,沐小暖已經進了自己的院子。
幾兄弟面面相覷,然后就看到了周永儀。
面對幾個叔伯還有親爹的目,周永儀膝蓋都了。
“去祠堂跪,要是不代清楚,雙倍家法伺候。”
周五郎的目都幽暗了起來。
祠堂里,一撣子得都掉了滿地,居然都沒斷,周永儀凄慘的聲,一群周家男娃全都在一旁看著。
“啊!爹,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祠堂他們都沒來,那撣子一直在瓶子里,也一直以為是彈塵用的,哪里知道居然是家法。
都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結果周永儀坦白了,并且代得清清楚楚,雙倍的家法一點都沒,全都落到了屁上。
然而,挨罰的不僅僅是周永儀,周家每一個能夠啟蒙了的男兒全都被罰了。
齊刷刷的跪了三排,不然祠堂一排跪不下那麼多人。
而周永利另外占據了一排,趴在長凳上,屁已經眼看到的紅腫起來了。
早上老子跪祠堂,晚上一群孩子也都一起來跪祠堂來了。
孩子也罰了,周五郎的教子論還是要寫,而周二郎幾個也沒走,幾兄弟坐在了一起。
“咱們家五兄弟也就出了大哥一個文人,平日里兄弟幾個都忙,家里都是眷打理,這些孩子我們確實疏忽教導了,娘今日生氣也沒氣錯。”
周二郎先開的口,這不問不知道,一問下來,好家伙,周家沒有傻子,但是這一個個腦子全都不用在讀書上,那請的夫子先生還有學院的束脩算什麼。
“一個個倒是做武將做商人的好苗子,永儀那小子挨了二十鞭居然還能爬起來,這一群孩子還一個個講義氣,要罰一塊領罰,沒有一個有怨言的。”
周三郎也回來了,聽完了事經過,看著祠堂里跪得齊刷刷的一堆孩子,嗯,還好他就養了個心小棉襖。
周薦舉與完景今日出門了,回來之后聽聞一群孩子被罰,也都并行走了過來。
燭火搖曳,睡著了的孩子被抱走了,沒有一個說什麼的,大的自己站了起來,永禮永廉兩人將永儀架在肩上抗回了院子里。
幾人給永儀上藥。
“是我對不起大哥跟家里的弟弟們了,連累了你們一起罰。”
“你還是老實一點吧,藥抹好了,早點休息。”
永禮為老大,確認了給永儀將藥都上好了,這才站了起來。
“嗯,二哥,你好好休息吧,晚上小心一點,要是翻的話,別著屁了。”
一群小的罰得輕,主要還是有周永儀在先,那凄慘的模樣,只挨了一下手心的他們早就不疼了。
“因材施教,當初老夫人教導幾位的時候不也是如此,我與景之兄此次出門也是出去考察了一番,與其一直在府里授課,不如多出去走走,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周薦舉開口,他與完景二人或許是有過相同的經歷,這平京城不合適他們久呆,如今教導了一群學生,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磨合,兩人也有了不新的想法。
“周大哥的意思是讓他們跟著去游學?”
“嗯,見過廣袤山河,會過四季替,過生活苦難,才能知道現在所擁有的是多麼的好,自然而然會產生一種責任,尋出屬于他們自己的未來要走之路。”
“周大哥準備帶著這群臭小子去哪里看看?”
周三郎開口。
“天涯海角,大漠雪山,荒野戈壁。”
“這一去,至也要三年吧。”
周二郎想了想,這些地方都走一遍,方向都不一樣。
“是,所以我們二人今日商量了一番,本想明日再與諸位說的,沒想到今日就出了這樣的事。”
“讓他們去,不過年歲尚小的留在家中,等游學歸來,再學院,或許更加穩重一些。”
周五郎只是想了一些,隨后就同意了周薦舉的提議。
他自己這些年走南闖北的,甚至眼界的重要,外邊的世界那麼廣闊,一群孩子不應該被困在這方寸之地。
“這要是幾位嫂子舍不得侄子他們怎麼辦?”
周六郎開口,他還沒孩子呢。
“慈母多敗兒,三娘現在還要照顧媛媛,哪里有經歷去管這些個臭小子,出去也好,每日里折騰的,沒個定。”
周二郎開口。
“都是皮猴有什麼好不舍的,讀書求學本就不是簡單的事,如今周大哥愿意帶著他們,倒是要辛苦了。”
“這件事還需稟報周夫人才行。”
完景出聲。
“是該與娘說,當年娘也沒帶我們出遠門,若不是如此,哪里有今日的我們。”
出門看得多了,眼界自然也就高了,困在這方寸之地雖然同樣可以學,但是紙上得來終覺淺,還是需要去實踐才行。
“那我們去與娘說去。”
周五郎起。
“不急,現在都晚了,娘覺輕,還是先讓娘好好收拾,其余的我們能辦的先辦好了再說。”
周三郎比較沉穩,一開口得到了所有人的點頭同意。
沐小暖一覺醒來,原本還想著等周五郎幾人商量好了如何帶娃,也就懶得再去這個心。
結果幾人說要將孩子送出去游學。
沐小暖了眉心,要知道周家這一大群孫子可不,符合出行條件的,一下就去了一半。
“既然已經決定好了,那就多派些人跟隨,明里暗里都備上,馬車也仔細的準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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