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富貴和蘇葛氏這對怨種夫妻,差點兒把對方弄死,終究還是讓人救了下來。
蘇以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蘇景安又有些熱。
嘆了口氣。
“把他們分開吧,讓人好好照應著。”
算了,就這樣吧。
也許那一家四口,在天有靈,看到他們余生這般痛苦,也該釋懷了。
給弟弟換了一個帕子,蘇以安下意識的揭掉了溫熱的帕子,結果就被人接了過去。
“還跟我生氣呢?”
一個清冷的聲音微微響起,蘇以安就是一怔。
沒有回頭,那溫熱的氣息卻噴在鬢邊。
那混蛋東西,竟然著的臉頰說話。
蘇以安磨牙,那氣鼓鼓的模樣,哪怕只是個側臉,顧景黎都心里發慌。
自己真冤枉啊。
蘇景安當日油鹽不進的,若是自己不手,難不還讓那些屬下看景安沒臉的挨打?
揍的那麼狠,穿裳傷口鐵定染,可是了裳.......沒皮沒臉的打,他們自家人不手,自己手了,倒了惡人了。
顧景黎后悔啊。
早知今日,當天他就應該躲出去。
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這都是為誰啊?”
好不委屈!
蘇以安怒了。
“你還委屈上了?”
氣鼓鼓的,“我當時給你使眼沒有,我告訴你輕點兒沒有,我讓你手下留沒有?你當我弟弟是鐵打的啊,你就下死手啊。你瞅瞅你給景安打的,從小到大我弟弟就沒遭過這罪,顧景黎我告訴你,這件事兒過不去!”
蘇以安說著說著,眼淚珠子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兩輩子的親弟弟啊,被顧景黎這個混賬東西這麼狠揍,高熱不退差點兒嚇死個人,當時給顧景黎一刀的心都有了。
“我們放心你才單獨留下你們的,你就這麼對我的信任枉顧了,顧景黎你個混蛋。”
蘇以安捂著哭,一雙大眼睛控訴的盯著顧景黎,哪怕淚眼朦朧的,也是恨意。
顧景黎有苦說不出。
你家弟弟都被打暈了,醒了還讓我繼續,我能咋整?
這一家子姐弟,死犟死犟的脾氣,他算是領教了。
可是小丫頭從小到大就沒怎麼哭過,他還記得當日自己傷,這丫頭也是哭的這樣傷心的。
唉!
心里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自己闖的禍,能咋整?
起,窗戶、門關嚴實了。
蘇景安還躺在炕上人事不省。
蘇以安冷眼婆娑的,就沒大看清楚他的作。
小丫頭哭的一一的,等到看到顧景黎寬解帶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干什麼,你瘋了!”
蘇以安瞠目結舌的。
顧景黎真是豁出去了。
隨手解了自己純皮的腰帶,塞到蘇以安手里。
“不是過不去嗎,我認了,我的錯,你打吧,只要你能出氣。”
顧景黎已經了外,說著就要去里。
的里剛解開,就出口斑駁的舊傷疤,像是一條條丑陋的蜈蚣似的,爬滿了年人的。
蘇以安的眸子一。
這人的上,比去年又多了好多傷痕。
顧景黎沒注意到蘇以安的目,他雖然豁出去了,就干脆了上,趴在了炕邊。
“來吧!”
饒是如此,讓這個從小接不同教育的大皇子也是耳子發燙。
蘇以安看著年人瘦弱的脊背上滿是各的傷痕,又心疼了。
“還說沒騙我,你這明明都是今年的新傷。”
蘇以安的手按在一條貫穿了整個脊背的刀疤上,恨恨的在他背上拍了一掌。
顧景黎悶哼一聲,就要起。
蘇以安卻一把按住他肩膀。
“不是厲害嗎,不是逞能嗎,給我趴好了!”
甩了甩手里的皮帶,顧景黎聽到那破空聲,下意識的閉眼,咬住牙關。
不就是挨頓打嗎,自家爹以前可沒他。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來,蘇以安點了點他的腰。
“不是要挨打嗎,子咋不。”
這話,讓顧景黎的小臉像是炸開的染坊,一瞬間彩極了。
蘇以安嗤笑。
“我家弟弟屁、都被打爛了,咋地,你想糊弄我?”
本意是氣氣這小子,不想顧景黎突然一咬牙。
“你打吧!”
左右不過讓出氣,打哪兒都一樣。
往事歷歷在目,顧景黎的臉更紅了。
沒有用皮帶,蘇以安一掌上去,沒好氣道:“我家景安是這麼挨打的?”
清脆的掌聲,在房間里格外清晰。
顧景黎臉蛋通紅的,把臉的埋在手臂里。
要打就打。
看著眼前的年郎,蘇以安哭笑不得的。
“你這是耍賴皮!”
誰能想到,堂堂大皇子,竟然是這麼一副臭不要臉的模樣。
顧景黎也不吭聲,反正你說啥說啥。
蘇以安這個氣啊。
“你在外面不學好,竟學一些七八糟的東西氣我。”
恨恨的罵他。
艾瑪,手疼。
“屁、都沒有二兩,瘦的跟排骨了似的。”
蘇以安嘀咕,這話,可就太傷人了。
顧景黎突然扭頭,一臉氣惱。
“你嫌棄我了?”
他記得,福丫好像說過,喜歡什麼來著。
難不,自己的不是?
他下意識的扭頭往后看,臉更紅了。
蘇以安“哼”了一聲。
“不是讓我打嗎,那你可撅高了!”
顧景黎:“.......”這小丫頭,還嘚瑟上了。
眼瞅著小丫頭已經不生氣了,顧景黎突然起,一把扯過外披在上,在蘇以安愣神之際,就奪走了手里的腰帶。
蘇以安就看著小年在面前快速的整理好了裳,還一臉癩皮道:
“別說我沒讓你打啊,是你自己不手。”可賴不得我。
顧景黎輕咳一聲,掩飾掉突突跳的小心臟。
“這事兒翻篇了,你自己說過的,沒有什麼事兒是過不去的。”
“你這是耍賴!”
蘇以安瞪他。
“是你自己不手的,我裳都了。”
顧景黎也委屈啊,“你還想讓我咋地?”
想想就尷尬。
顧景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昏睡的蘇景安,要是沒有這小子,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突然唾棄自己。
想什麼呢!
丫頭還小,你可真是禽不如啊顧景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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