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陸家大房的井井有條,陸家二房和三房就比較飛狗跳了。
因為責怪江采薇,害得他們被分到雷魔頭手下,一路上二房三房的人都在找江采薇的麻煩。
而到了墾景莊,兩房人又因為深怕對方站了自家的便宜,什麼都跟對方比著來,想等對方先付出。
再加上兩房人都是富貴人家出生,本不會做飯,收拾屋子這些活,一直折騰到大半夜,還是一團糟。最后兩房人在滿滿怨氣下,著肚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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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江棠棠就抹黑爬了起來,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
陸時晏坐在門口的牛車上,上蓋著一件舊棉,聽到聲響,倏地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江棠棠簡直想扶額。
已經盡量放輕手腳了,怎麼還是把他給吵醒了。一會見了夏管事,就去落實修房子的事。
這種沒有獨立空間的日子,真是夠了。
江棠棠心中暴躁異常,但面上卻出一個尷尬又禮貌的微笑,“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我本來也要起床的。”
陸時晏低了聲音,聽起來像是在耳語,江棠棠的心跳莫名快了幾分,微微與他拉開距離,道:“那你隨意,我先去方便,順便再走走,看看有沒有野菜,要是有的話,就摘些回來做早食。”
說完,便提著桶,快步朝著小溪的方向走去。
江棠棠等了好一會,確定陸時晏沒有跟來,再找個的樹叢進了空間。
自從上次山谷遇襲后,陸時晏看他們就看得越發的了,已經好久沒有找到機會,進小別墅里洗澡了。
本來想著等安頓下來就能洗澡了,沒想到就這麼兩間小茅屋,本沒辦法洗澡,江棠棠只能想辦法進空間里洗澡了。
洗過澡后,江棠棠頓覺得神清氣爽。
吹干了頭發,習慣地走到重秤上稱了稱,發現自己又瘦了十幾斤,如今只有128斤后,心頓時妙起來。
如今的高是一米六五,128斤看起來已經不算很胖了。
只要再瘦一瘦,就是完材了。
而且最讓滿意的是,一個快三百斤的胖子,瘦下來后一點胖紋都沒有,皮十分的致細膩。
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地笑了笑,往臉上抹了一點以前買的護品后,在院子里摘了幾青瓜和番茄,又到草莓園里挖了幾叢草莓后,便出了空間。
江棠棠估著時間,再不回去陸時晏應該要急了,回去的路上一路小跑。
果然,才剛回到院里,陸時晏就道:“怎麼去了那麼久?”
“你看,我發現了什麼?”江棠棠像獻寶一樣,將桶里的東西給他看道:“我把這個野果的苗挖回來了,我們找個地方種著,以后孩子天天都有好吃的野果了。”
陸時晏卻難得地走神,本沒注意聽在說什麼。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的臉白得發亮,好像比昨天又白了許多。
上還有一淡淡的香味。
的頭發看起來也很清爽,完全不像和一同流放的人那樣,上發出怪味,頭發油得能刮下來炒菜。
“你說我們種在哪里好?”看著他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江棠棠心跳加速。
他不會是懷疑自己了吧?
陸時晏這才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我說你說這些野果苗,你說我們種在哪里好?”江棠棠。
“你確定這個能吃?”陸時晏皺眉看著手里的草莓。這果子他從來沒有見過。
“能吃,很甜的,我剛才嘗過了。”江棠棠說著,拿了一個草莓塞到他里。
陸時晏只覺得鼻尖劃過一淡淡的香味,隨著他牙齒的用力,齒之間頓時被多的果給包圍。
甜多的草莓,讓從不注重口腹之的陸時晏瞬間驚為天人,也讓對幾顆小苗慎重起來。
“這真是你在野外發現的?”
“不是在野外發現的還能是怎麼來的?”江棠棠道:“難不還能是我變出來的?”
陸時晏也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他仔細思索了一下道:“就種在門口吧,小心照料著,這上面看起來還掛了不的果,等上面的果子了就又能吃了。”
江棠棠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之后又問道:“可是我們不是要修房子搬家嗎?要到時候挖出來再移過去嗎?那樣的話,這野果不會死嗎?”
之所以這麼說,其實是因為發現這里的氣候和現代的海南不太一樣。
這里的冬天還是有些冷的,昨天晚上和幾個孩子一起睡,還蓋了厚被子。
晝夜溫差大,種在外面,草莓別給冷死了。
陸時晏想了一會兒道:“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昨天夏家送來的木板還沒有用完。要不我用木板做個小花盆,把這野果種在花盆里。”
江棠棠點頭道:“你這個想法好!那你弄吧,我去做早飯。”
灰白的天一點點亮起來。
家里人也都從睡夢中醒來。
何秋娘見主家居然比們還醒得早,并早就開始干活了,心里很是擔憂,頻頻去看江棠棠臉。
江棠棠看出的擔憂,安道:“我昨晚睡得早,所以醒得早,就出去逛了逛,你們并沒有起晚。”
聽了江棠棠的話,何秋娘稍稍心安。但心里還是覺得過意不去。
雖然們一家子都賣給江棠棠,了陸家的下人。但是江棠棠為人和善,陸家的人也好相,對他們不錯。
而且雖是下人,但他們卻比以前在家都吃得好,家孩子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于是干活的時候,越發的賣力了。
早上雖然是吃素,但番茄和黃瓜都是江棠棠從空間拿出來的,味道十分的好,大家都吃得有幾分意猶未盡。
簡單地吃過早飯后,江棠棠和陸時晏帶著蘇氏、陸知熙與幾個下人,去找夏管事領工開荒。
陸老夫人和行不便的陸時禮留在家里看孩子,看守家里的行李。
陸時晏和江棠棠帶著人走了沒一會,就有兩個胡子拉碴的大漢,來到了茅草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