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孟氏一個弱子,還手銬腳鐐加,又要帶著三個年的孩子趕路,實在是很艱難。
江棠棠只猶豫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江棠棠同意把方子愷放在手推車上,另外幾家人立馬圍了過來,“大妹子,把我家兒子也放推車上吧!”
“我家孩子有點不舒服,你就幫幫忙好不好?除了你家有推車,也沒有別家有,我只能找你了。”
江棠棠看了一眼圍過來的幾個婦人,頓時沒好氣地在心里翻了個白眼。
同意方子愷也坐在手推車上,是因為方子愷確實可憐,而且方孟氏也從來沒有說過閑話。
但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那孩子都十幾歲了還牽過來,當是冤大頭?
江棠棠正要開口拒絕,陸時晏便走了過來,從手里接下推車道:“我家推車已經坐不下了!”
說完,便推著推車大步往前走了出去。
幾個被拒絕的婦人心里十分不滿,但看著陸時晏那張冷臉,卻不敢說什麼,只能帶著孩子繼續趕路。
有了小推車推著孩子和行李,陸家大房的人今天都輕松了很多。
江棠棠跟在邊上,時不時從袋子里拿一點干出來,喂給幾個孩子。
當然,狼干已經吃沒了,今天給幾個孩子的是農家樂里的牛干。
都是干,從外表來看,并看不出太大區別。只是吃起來,口不太一樣。
陸璟城時刻在裝老的小大人,就算發現干味道不一樣,也只稍微皺一下眉頭,并不多言。
而陸璟珩那小子是個跟屁蟲,看著大哥的眼行事,見大哥不說什麼,自然也不多說了。
唯有陸甜甜,臉上出驚訝的神。不過娘倆早已有了默契,也只是朝著江棠棠笑了笑,就繼續吃了。
當然,同坐車的方子愷,江棠棠也給了他一些干。但小家伙沒吃過狼干,也不知道狼干和牛干的區別,只低頭狂吃。
所以江棠棠這次渾水魚的投喂很功。
等中午歇腳的時候,江棠棠又假裝在林子里尋到了野果,拿出來給幾個孩子吃。
陸時晏則把粳米拿出來,熬稀粥裝在竹筒里給幾個孩子喝。
經過這麼細心照顧,等快到欒溪縣的時候,幾個孩子的氣都眼可見的好起來。
不過這時候,江棠棠卻有點顧不上幾個孩子,現在心里著急。
據的打聽,差這一路上,很進城鎮。要是錯過了此次的欒溪縣,要再想在城里買東西,就得再等半個多月。
可這都兩天了,梁嘉珉卻還沒有給一句準話,簡直急死個人。
實在沒忍住,江棠棠再次找到了梁嘉珉,“大人,我那天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梁嘉珉道:“你就出一個方子,別的什麼也不管,就想分利的三,還要我們在路上對你們一家子多加照顧。你這完全是空手套白狼,包賺不賠嘛!”
“大人,這可不是簡單的方子。這可是大周朝從未有過的吃食,這可是我琢磨了好久,才自創出來的菜式,若不是這回遇難,我是不打算拿出來的。有我這個房子你放心,保準你一本萬利。”為了說服梁嘉珉,江棠棠也不要臉了一回,往自己臉上金道。
“生意沒有做起來,誰知道中途會發生什麼意外?你就兩張皮子一說,這風險可全是我們兄弟擔了。你什麼都不心,到頭來反倒分走三的利。我還是第一次見人把生意算得這麼的。”
梁嘉珉其實早心了。
他們干這苦差,為的什麼?不就是為了銀子嗎?
若是有一門賺錢的生意,他又何必再干這苦差?想辦法活一下,在京城謀個職位,守著婆娘孩子過日子不好?
不過雖然心,但擔心的事也確實不。
江棠棠從懷里掏了個黃金手鐲出來,“這是我上最值錢的了。梁大人,我這夠誠心了吧!”
見梁嘉珉臉上出你打發花子的神來,江棠棠道:“我知道,我這件金飾不重,若是按著黃金的重量來算,值不了多錢。但你要看這首飾的款式。
我這首飾,是我自己設計的,全大周獨此一件。你拿了這個首飾去京城最大的銀樓,就這個款式,就能賣幾千兩銀子。”
梁嘉珉狐疑地看著江棠棠。
外面不是傳,是個一無是的草包嗎?
怎麼這段時間接下來,完全不是傳言中的那樣。
這個江氏,不有一手好廚藝,還會自己設計首飾。還有,這話說得頭頭是道的,可不像個什麼都不懂,只知道吃的人。
就是以前最為人們詬病的黑胖丑,似乎也……
等等,怎麼好像瘦了?不是瘦了,似乎還變白了一些,似乎看起來也沒有以前那麼丑了。大風小說
江棠棠不知道梁嘉珉復雜的心活。
見他沉默,只得絞盡腦地說服他。
“至于你擔心的意外,其實完全不用心。你只要按著我的方法采購原材料,再將鹵料制封的鹵料包,讓專人看管,你完全不用擔心被人學了去。”
梁嘉珉道:“你這麼著急的說服我,想要我幫你什麼?”
“大人真的聰明人!”江棠棠面不改地拍馬屁道:“其實就是想大人幫忙,進城采買的時候帶上我。我想買一輛驢車,再買點日用的東西。”
“你胃口倒是不小。”梁嘉珉冷笑,“流放的犯人沒資格坐車。你家幾個孩子坐手推車,我已經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跟你計較了。”
“萬萬不敢,我只是買驢車來拉東西的,哪里敢私自坐啊!”江棠棠觀著他的臉,小聲道:“再說了,只要同行的差都不說,又有誰知道呢?是不是?”
梁嘉珉臉很不好,“你一早就算計好了,用鹵的利將大伙困在一起,幫你瞞?”
“哪里哪里!”江棠棠連連擺手道:“我哪里敢算計大人,我是誠心想和大人談生意,從而達到雙贏的效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