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枝正想懟他幾句,棲墨卻扯了扯的服,說道:
“太子果真是這麼想的?”
景行臉上出現一抹為難,“侄兒也知道皇叔持軍務多年,與西戎大大小小的戰役也經歷過許多次,只是父皇出門前特意囑咐了,皇叔先前的子就一直不太好,讓孤好好照顧皇叔,莫要皇叔過于勞了。”
錦枝心不屑,
呸!
說得好聽,不就是防著棲墨怕他重掌軍權嗎?
這父子倆吃相還真是一樣的難看。
棲墨臉淡漠,看不出什麼表,“既然太子是軍前主帥,軍務自然是由太子持,只是本王要提醒你一句,凡事過猶不及,太過心急,往往可能是適得其反。”
景行一副教的模樣,“皇叔說的是。”
離開城主府,錦枝就氣呼呼道:“這景行真是越來越令人作嘔了,奪權還要說得這麼好聽!說得再天花墜也改變不了他丑惡的臉!”
棲墨輕笑,“好了,沒什麼抱不平的,皇兄猜忌我,先前也是看我快好了怕那些老臣重新站隊才迫不及待地給我安排了這個送親使的差事把我支出京城,你也知道,我在意的不是這些。”
“我當然知道,”錦枝噘著,“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棲墨:“正好我現在的也不適合再領軍,且看太子怎麼做吧。”
錦枝點頭,“好吧。”
晚些錦枝接到消息,太子聽說前段時間宸王在戰場上了傷,特地給他們安排了城郊的一山莊便于休養。
錦枝還未說什麼,銀月先不平道:“太子真是越發肆無忌憚了,這麼明目張膽地猜忌,也不怕軍心不穩!”
棲墨用杯蓋捻著茶杯里的茶,淡淡道:“既然太子都已經安排好了,咱們去就是。”
當天晚上,棲墨和錦枝就帶著手底下的人去了景行安排的山莊。
也是當天晚上,宸王殿下離開城主府外出休養由太子主事的消息不脛而走,城中人皆有些惶恐,
“太子殿下年輕沒什麼經驗,真的能能帶我們奪回我們的家園嗎?”
“誰知道呢,要我說還是宸王殿下帶兵更有經驗,應該讓宸王殿下主事才對!”
“就是,你看景城那流河的,咱們碎葉城有宸王殿下在,雖然棄了城,但是咱們老百姓都是安全的,宸王殿下果真民如子……”
許多人都是碎葉城剛遷過來的,所以都幫著棲墨說話,迎暉城的百姓不清楚,但是宸王殿下一向威名在外,也覺得宸王殿下主事更靠譜一些。
翌日景行聽到這些傳言,氣得連儒雅的形象都維持不住了。
“這群刁民!心里只有宸王宸王,可曾有孤這個太子?!”
下屬連忙說道:“要不要屬下去把妖言眾的人都抓起來?”
景行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是傻子嗎?這個時候抓人,你是嫌邊關不夠是不是?”
下屬連忙告罪打。
景行目視門外,眼神堅定,“為今之計,只有孤做出一些功績,才能讓這些百姓真正信服了。”
……
景行給他們安排的山莊不算遠,早上出發,中午就到了。
這里漫山遍野都是楓樹林,經霜打后的楓葉比之前更紅了,目都是紅,像被鮮浸染的一樣。
錦枝記得,宮里好像有一種刑罰,一丈紅來著,想到那程度,不由得瑟了一下。
棲墨眼尖的發現了的作,還以為是擔心戰局,安道:“別擔心,太子雖然沒經驗,但是倒不至于昏聵,軍中還是有很多有能力的將領,應該不會有事的。”
錦枝:“嗯嗯,我不擔心。”
這里離城里很近,打聽消息也特別容易,不過午飯的功夫,銀月就帶回了最新的消息。
“殿下,王妃,夜家聽聞開戰,派人支援了大批糧草和藥材過來,剛剛已經進城了。”
錦枝挑眉,夜行云也要來了?
不用問就知道他要來,這種陣前臉的事,怎麼可能的了他呢。
笑瞇瞇地道:“那他們來的還及時的,正好用得上。”
“確實很及時。”棲墨一邊說,一邊夾了一筷子菜到錦枝碗里。
城主府。
景行聽說夜家派人來送了大批的糧食和藥材來,喜上眉梢,見了夜家的人,正準備夸獎一下他們的家國大義,沒想到被第一句話就整懵了,
“宸王殿下可在此?”
就這樣,景行的喜悅僵在了眉頭上,“你們找宸王殿下作甚?孤是太子,也是本次的行軍主帥。”
那帶頭的人出一抹歉意,躬道:“太子殿下,不好意思,這些糧草和藥材都是我家家主特地要求了讓宸王殿下來理的,沒有見到宸王殿下,小的也不能擅作主張,還請太子殿下告知,宸王殿下在何?”
景行頓時沒了興趣,揮手,后面的下屬立馬迎上,跟他們說棲墨的所在地。
那領頭人道了謝,
然后景行就看著,浩浩來的一群人,又浩浩的走了。
景行:“!……”
不同于夜家大部隊聲勢浩大,夜行云早就跟凌熠去了招呼,這會兒人已經在山莊了。
他一進門就大呼小的,
“弟妹,你可得收留師兄啊!我家那些老東西又不知道從哪聽說我在外面有人了,那人還來了碎葉城,非得讓我過來把人迎進家門!我上哪去找個人給他們帶回去啊!”
錦枝聽到他這毫無形象的大嗓門,先是一愣,然后,毫不留地哈哈大笑。
夜行云(懵臉):“……”
棲墨一本正經:“你也該家了。”
夜行云(僵臉):“……”
棲墨再次毫不留地扎心,“我都已經親一年了。”
夜行云(傲臉):“哼!小爺才不要這麼早就親的罪呢!親早了有什麼好的!”
棲墨:“你不小了,明年就三十了。”
覺得好像有一支箭穿心而過的夜行云炸,“三十怎麼了?男人三十一枝花,只要小爺不承認,我就永遠都十八!”
錦枝挲著下看向夜行云,“話說你之前不是遇見一個心的人嗎,沒追到?”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夜行云更炸了,“你還說呢!自從那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本來還想著讓你幫我找找,結果你們兩個都一聲不吭地就把我撇下過來游山玩水了!”
錦枝攤手,“你連臉都沒看清,也不知道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我怎麼幫你找?”
夜行云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抬頭四十五度角天,“看來我和我的夢中人,終究是要在夢中了……”
嘲笑完夜行云,晚飯也可以開吃了,夜行云憤恨地瞪著錦枝和棲墨,
“等著,小爺非吃干你們兩個!”
玩歸玩,鬧歸鬧,晚飯前的功夫,夜行云還是仔細又給棲墨檢查了一遍子。
一把脈,他的那種紈绔的氣質就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十足的認真。
良久,他看向錦枝,表有些微妙,
錦枝還以為棲墨的有什麼況,連忙問道:“怎麼了,是哪里還沒休養好嗎?”
夜行云咳了一聲,“沒事,我一會兒單獨跟師弟說吧。”
錦枝眉一橫,“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知道的?現在就說!”
夜行云:“好吧。”
隨即靠近他倆,低聲說了一句話。
瞬間讓錦枝臉頰紅。
他說什麼,火氣未能……紓解?
還沒開飯,他們也麼避人,留下的都是力深厚的暗衛,他們肯定是能聽見夜行云說的什麼的,一想到大家都知道了和棲墨那啥不和諧……錦枝就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門的聲音,錦枝立刻彈起來,
“我去開門!”說完飛一般地逃離現場。
夜行云古怪的眼神在棲墨和錦枝的背影之間徘徊,又低了聲音問棲墨:
“你們不會還沒……那啥吧?”說著還比劃了個作,很形象。
棲墨還沒說話,夜行云又自言自語,“不應該啊……我記得你們很久之前那次不就已經?”
棲墨:眼刀的味道你嘗嘗。
夜行云很快就不糾結這個事了,因為,
他湊到棲墨耳邊,賊兮兮地道:“師兄我有一種藥,你要不要?保準得手的哦!”
棲墨朝著他的方向踹了一腳,夜行云的服上登時就出現了一個新鮮的鞋印。
夜行云:“……”
你就傲吧你!
錦枝跑出去,才覺自己發燙的臉頰有了一的緩解,
真是的,以后再也不多問了!
深呼吸了幾下,這才打開門,映眼簾的便是一支浩浩的隊伍,足足有幾百輛車,每一輛車上,都標明了一個‘夜’字。
那聲勢,簡直恨不得四國都知道。
這就是夜家嗎?
錦枝角搐,
……看來夜行云長這樣,不只是他個人的原因。
領頭那人看著開門的是個貌若天仙的子,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有些歉意的問道:
“敢問這里可是宸王殿下的居所?”
錦枝:“正是……你們是?”
領頭人正要說明來意,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夫人?!”
眾人皆是一驚,夫人?什麼夫人?
接著一個大叔從后面走過來,看著錦枝,一臉激地說道:“夫人,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北地了呢!”
錦枝緩緩指向自己,不可置信地道:“你……在說我?”
棲墨和夜行云也得了消息,正出來,沒想到就聽到了這,棲墨臉極其難看,
“什麼時候本王的王妃,了你們夜家的夫人了?”
察覺到棲墨不善的眼神,夜行云嚇得都快跳起來了,
“不是,這怎麼回事啊?”
那大叔也是不解,看向錦枝,語氣卻異常肯定,“那日在丘明城,你拿出的分明就是夜家的嫡系令牌,我在夜家三十年,絕對不可能看錯!”
夜行云腦門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令牌,什麼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