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錦枝沒回復,棲墨又傳音:“我們要懷夢草有沒有用?”
此言一出,錦枝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們要懷夢草當然沒啥用,既然冷淮南這麼迫切地想要,他們就可以利用這個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
“好。”錦枝傳音回去。
在對面兩人眼里,他們兩個只是略微走了一下神,隨即說話的人就從錦枝換了棲墨。
他輕嘆了一口氣,一臉為難地說道:“懷夢草雖然用不多,但是我家娘子夜間常失眠,此番想著若是能尋到懷夢草,便可以改善的失眠癥狀,恐怕不能割了。”
錦枝雖然知道棲墨要談條件了,但是當他一本正經地說出夜里失眠睡不著時,屬實還是被他臉不紅心不跳說謊的厚臉皮給驚到了一秒。
角默默搐,
睡不著?
是他睡不著才對吧。
呵呵呵呵……
聞言大胡子男人的臉變得十分難看,要是拿不到這株懷夢草,誰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二株,他可以等,但是他家殿下可等不了!
皇上年邁,冷皓月獨攬軍政,若是他家殿下再失去了一些元老的支持……
冷淮南心里也急,但是不能表現在臉上,談判的時候,誰先坐不住就輸了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若宸王妃睡眠不佳,我越氏族倒是有一顆至寶夜明珠,其散發出的香氣有助眠的作用,若是王妃愿意,我愿意拿這顆夜明珠來換懷夢草。”
錦枝:“……不愿意。”
冷淮南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拒絕了,就連準備好的一大堆說辭也沒有用了,生生扼殺在了搖籃里。
臉一僵,蒼白著臉咳了幾聲,隨即虛弱地問道:“那宸王妃要怎樣才能把懷夢草讓給我?”
錦枝臉一變,“西戎大皇子說的什麼話,這懷夢草已經是我的東西,怎麼置自然都是隨我的心意,既然不是無主之,何來讓給你一說?”
棲墨接過話茬,涼颼颼道:“西戎大皇子若真的想要,就要看你能不能拿出讓我家娘子滿意的東南了。不過我家娘子現在心可不算多好……”
錦枝聞言瞪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我的東西是隨隨便便就能給別人的嗎?”
棲墨連忙收了表,乖乖認錯,“當然不是,娘子你想怎麼置就怎麼置。”
錦枝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棲墨朝著冷淮南兩人無奈攤手,“本王說不上話,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本王還有娘子要哄。”
冷淮南氣得直哆嗦,他這個樣子,哪像是說不上話的?!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們兩個打的什麼算盤,想獅子大開口就直說,夫妻倆擱這唱雙簧呢?!
他沉著臉,說道:“想不到名震天下的南越宸王棲墨,竟然懼。”
棲墨:“本王樂意!你這種沒有人的人是不會懂的。”
冷淮南雖然已經有了王妃,但是那是他族中的表妹,平時只是相敬如賓,本不存在不一說,冷淮南自然是理解不了,他只知道,子要以夫為天,別說是放下段哄人了,他除了夜里都不會多看們幾眼。
人,對他們西戎的男人而言,只是解決和傳宗接代的罷了,放下段去哄人,在西戎,就是天大的笑話。
他可以有很多人,但是絕對不會上任何一個人,有了人,就是有了肋。
人,在要關頭只是拖累罷了。
若是錦枝知道他這麼想,一定不會把懷夢草給他的!
什麼肋,什麼拖累?!
最討厭他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男人了!
回到正題,錦枝聞言瞟了一眼棲墨,隨即又別過頭去,看向冷淮南,
“你們方才不是說,若我肯把懷夢草給你,就算欠我一個人嗎?”
冷淮南點頭,“宸王妃有要求盡管提,只要我越氏一族做得到,一定盡力。”
錦枝頷首,隨即陷了沉思,當然,是在冷淮南和大胡子男人看來的。
就在大胡子男人要坐不住說話的時候,外面傳來聲音,
“殿下,驛站有消息。”
這個消息,自然是給冷淮南的了。
“進來。”冷淮南說道。
隨即一個西戎服飾的人進來,看了看錦枝和棲墨,然后在冷淮南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冷淮南擺擺手讓他出去,隨即說道:“和親的事有了章程,需要我回去理,懷夢草的事咱們改日再談,也請宸王妃想好到底想要什麼。”
“慢走不送。”錦枝道。
冷淮南在大胡子男人的攙扶下起,拂袖離開。
冷淮南走后,棲墨自然地牽起錦枝的小手把玩著,錦枝也沒反抗,說道:“出來這麼久,咱們也該回去了。”
“嗯。”棲墨回應,兩人狀態如常,完全看不出一點嫌隙。
此刻,遠在西戎,太子東宮。
一襲月白蟒袍,劍眉星目的冷皓月正提筆練字,筆在他的控制之下仿佛有了靈魂,行云流水,一氣呵,不過片刻便一幅佳作。
桌案前方,一個暗衛正恭敬立著,講述著這幾天收集到的新消息。
冷皓月在聽到“大皇子在南越尋找一種懷夢草的東西,卻勾出舊疾,懷夢草在宸王妃手中時”,手里的筆停頓了一下,也就是這一頓,飽滿的墨從筆上落下,毀了這一幅好字。
他寫的,乃是一個大大的“仁”字。
暗衛額角劃過一滴冷汗,太子殿下的字……
冷皓月隨即起,將已經廢了的字一團,隨意丟棄在一旁,手,漫不經心的話語響在暗衛耳邊,
“你是說,本宮的大哥,有了一種會狂躁失去理智的舊疾?這病的解藥,卻在棲墨的手上?”
“……是。”暗衛遲疑了一秒,回答道。
在宸王和宸王妃的手上,應該是沒有區別的。
“呵……”冷皓月溢出一聲低笑,“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本宮可真期待,他們能夠結盟呢!”
說著,手里拿住剛扔在一旁的紙團,在手里一,再打開手時,只有齏落下。
錦枝和棲墨回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路上他們就一直在注意著天,錦枝在看到天黑了之后還沒有要睡的意思之后,激地歡呼了一聲。
終于不用再有那種天黑準時睡,天亮準時醒的作息了!
要知道,賴床可是最大的樂趣!
早上睡不著,就沒法賴床了。
棲墨也高興,他終于不用再大半夜的睡不著跑去地牢了……
回到王府,棲墨就先去書房理了這幾天累積下來的一些事務,錦枝則是回了雪院,讓綠云拿了一個花盆過來,準備試試能不能把懷夢草種下去。
但是當把東西都準備好,準備把懷夢草種土里的時候,覺到懷夢草極其抗拒的緒。
拿開,那緒消失了。
靠近,又是極其抗拒。
錦枝拎著草嘀咕道:“雖然看到你的時候你不是長在土里的,但是好歹是顆草,不長土里,要待在哪呢?”
綠云聽到的嘀咕,試探著說道:“不種土里,難道要種到水里?”
錦枝眼前一亮,當即跑到院子里栽了睡蓮的水缸那,就要把懷夢草進去。
懷夢草抗拒地更厲害了,甚至還用它那為數不多的幾葉子纏繞住錦枝的手,示意不要把它丟下去。
錦枝這可犯了難了,不種水里,也不種土里,那它要長在哪?
懷夢草要是會說話,此刻一定會跳起來吼道:“老子是靈,是吸收日月華長大的,你才需要種土里呢!”
研究了一會兒,錦枝還是沒研究出到底該把懷夢草種哪,后來開飯了,索也就丟下,專心吃飯去了。
懷夢草:“……”
飯桌上,錦枝大口大口地著飯,一邊吃一邊發出滿足的喟嘆,
“還是家里的東西好吃……”
棲墨卻沒怎麼筷子,他更多的是把目放到錦枝的上,眸逐漸暗了下去。
錦枝被他這眼神盯得有些發,瞪大了眼睛問:“腫……腫麼了?窩臉桑有東西?”
“嗯,”棲墨靠近,出大手,著錦枝的臉頰,最終用大拇指抹掉了錦枝邊的一粒米粒。
錦枝“……”就,就這?
一粒米而已,不至于這麼看著吧?
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
許是看出了的不自然,棲墨收回了目,夾了一只蝦仁放到碗里,
“都是你吃的,多吃點。”
錦枝:“……好。”
吃飽喝足后,錦枝拿出閑置了半個多月的話本,坐在床上正打開好好看一晚上,棲墨突然湊近,走了的話本。
“你干嘛?”錦枝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幽暗異常,還帶著濃郁的某種的眼睛。
所以他剛剛不吃飯,就留著這會兒吃呢?
“……不行,我剛吃完飯……”錦枝出雙手抵住他的膛,
棲墨卻把抱得更了,“無妨,就當消食了……”
“唔……”錦枝還要說話,卻被他以吻封。
過帳幔,可以看到兩在床上疊,輾轉纏綿。
……
錦枝已經記不清自己被來來回回折騰了多次了,只記得在昏過去之前,腦子里想的都是,
棲墨太可怕了!
最后看著被自己折騰得眼皮都不想抬一下的錦枝,棲墨有一丟丟的心虛,
不能怪他,自從上次之后,他都已經半個多月沒過了,實在忍不住。
隨即抱著去沐浴,然后相擁而眠。
下人也不知道里面戰況如何,他們只知道,殿下和王妃要了三次水。
翌日一早,錦枝便收到了來自驛站的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