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主院,錦枝越想越不對勁,
兩極轉生陣雖出自冥界,但是早就被用,怎麼會出現在人間?
且兩極轉生陣乃轉移氣運之用,須在未出生時種下方能保證被轉移氣運之人的氣運不溢散,棲墨不過是一介凡人,凡胎氣運有限,他已二十有余,怎麼會承這麼久?
不過,能讓人種下兩極轉生陣,棲墨一定有非于常人的氣運,那會是何種氣運呢?
用此法害人的人又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
一系列的疑問出現在在錦枝腦子里,像一團麻,使心煩意。
綠云見錦枝一路上都眉頭皺,不由得擔心,
“小姐,你這麼愁眉不展的,可是殿下那邊出了什麼事?”
“是,也不是……與你也說不清楚,罷了。”
綠云也不好再問,好在馬上就到午膳時間了,有好吃的,小姐一定高興!
便開始細數起來,“小姐,馬上就到午膳時間了,膳房說今日酒釀清蒸鴨子、龍井蝦仁、白玉蹄花、醬肘子、髓筍還有一個紫參野湯,都是小姐吃的,飯后的茶點是解膩的百合羹!”
一聽有好吃的,錦枝皺起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是啊,想那麼多干嘛,先過好自己的日子,哪有苦了自己先去心別人的道理呢?
瞬間心大好,回到雪院大快朵頤后,地躺到床上午休。
卻說棲墨方才醒來不能吃油膩的食,便讓膳房做了些滋補的粥來,用著粥,腦子里浮現的卻是錦枝那絕的容與淡然的氣質,每一都是恰到好的,的仿佛不屬于人間,想著想著竟出了神,碗都見底了才猛然回神。
他已經聽凌熠說了,那個拯救他的子是皇帝為他指婚的妻子,丞相府的嫡,聶錦枝。
聶遠政他打過不道,是個唯利是圖趨利避害的,一心只奉承著平庸無能的皇帝,在朝中沒鏟除異己,如此小人,竟然能養出這樣超凡俗的兒……
只要一想起,仿佛那一種溫暖的力量又流經四肢百骸,另他說不出的舒服。
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這種覺,一見鐘。
皇帝……
聶遠政……
他昏迷一月有余,京城局勢早已天翻地覆,他這一醒,恐怕又有不人睡不著覺了吧!
想著,
“凌熠!去稟報皇上,本王病好轉,已經醒來。”
“是!”凌熠領命,便進宮稟報去了。
睡夢中的錦枝迷迷糊糊來到一霧氣繚繞的地方,一棵巨大的紫薇神樹矗立在中央,讓人忍不住肅然而立。
莫名生出一種親近之,走近一些,一枝丫出落在錦枝面前,上面有一個小小的花苞,見狀錦枝不自用手去那花苞,
花苞在被錦枝到的一瞬間突然綻放開來,散發出和的淺紫芒,陣陣香氣沁人心脾。
芒散去,花蕊中竟漸漸浮起一縷濃郁的紫氣,紫氣中還夾雜著點點金。
紫氣順著錦枝的手指進的,覺到正心口微微發熱,
那是神格的位置!
接著神格自凝聚型,是一片紅染金的鱗片,介于魚鱗與龍鱗之間,只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鱗片的正中間,有一片小小的紫紫薇花瓣。
神格,接著地山搖,紫薇神樹周圍繚繞出濃郁的黑氣,頃刻間便枯萎了。
煞氣!
錦枝驚醒,是夢啊。
好真實的夢,夢里的一切好像都是真實發生的一般,
連忙查看自己的神格,果然有一片小小的紫薇花瓣。
不是夢?
能與的神格融合,說明這紫金的氣運便是紫薇神樹的本源,神樹危,卻將一本源托付于……
越來越想不通了,錦枝索起床,帶著綠云出去走走。
宸王府據說是先帝最喜的行宮改建而,有一個很大的后花園,恰逢春三月草長鶯飛,百花爭艷,和地曬在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而且離的雪院很近。
主院后面不遠還有一個池塘,假山環抱,弱柳扶風,臨水建臺,可供垂釣。
只是棲墨不喜歡釣魚,這臺子便空置了。
錦枝發現后命他們搭了個躺椅,幾乎日日都要來此曬一會兒太。
只是這大下午的,又剛午睡醒,再曬太倒也不合適了,便尋了個涼亭坐下,讓綠云去泡壺茶,自己則尋了本雜記,倚著欄桿津津有味地看起來。
南越皇宮。
皇帝一接到棲墨醒來的消息便坐立不安,迫不及待地想召聶遠政來議事,但是又怕太引人矚目,也沒有召寢,夜里在乾安宮翻來覆去也睡不著,于是乎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就頂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朝中大臣已經有不知道宸王已醒的消息,便有人奏請對宸王加以封賞,這讓皇帝本就不好看的臉一下子黑如鍋底,正發火,便見聶遠政站了出來,
“啟稟皇上,宸王殿下為我南越鞠躬盡瘁,如今險,是天佑我南越。”
皇帝語氣沉,“這麼說來,丞相也贊同對宸王加以封賞了?”
“是,宸王殿下是為了南越才遭此罪,理應封賞。”聶遠政躬。
接著朝堂上大部分的人也紛紛附議,皇帝本就因棲墨醒來的事心煩了一天,這會兒看見烏的一群人為他請賞更是氣不打一來,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下了朝,聶遠政卻不急著歸家,而是慢悠悠的踱著,面晦暗不明,果不其然,沒一會兒便有一個小太監追出來,
“丞相大人請留步,皇上請丞相大人前往書房議事。”
聶遠政跟著小太監來到書房,便見皇帝面黑如鍋底,聶遠政跪下請安,也不敢起,
待下人全部退下后,皇帝再也忍不住怒火,“噌”地站起來,一個茶盞砸過去,
“你怎麼辦的事?棲墨怎麼還活著,還醒過來了?!你不是說只要用了那藥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再醒過來了嗎,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這才剛醒,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要為他請封賞,若是他痊愈了,豈不是朕這個皇位也要拱手讓人了?!”
天子之怒,聶遠政也不敢躲,只得著,額角頓時流下鮮,他也不敢,唯深深伏地,
“皇上息怒!當時仙人給臣藥時說那藥是專門為宸王的傷制作的,常人服下只會病痛幾日,但是對宸王來說就是催命的藥,絕對不會有差錯的啊,臣也不知為何宸王他撐了下來,還功醒來了!”聶遠政巍巍地道。
“就算你不知道,那今天早朝你是怎麼回事,竟然跟著那些人一起為他請封,是在打朕的臉嗎?!還是說,你投靠了棲墨,要跟他一起謀奪朕的皇位,統領朕的江山啊?!”
“皇上,臣對您的忠心日月可鑒,絕不敢有二心啊!”聶遠政重重叩首,“臣一片赤誠之心,完完全全都是為皇上考慮的啊!”
“為朕著想?”南越帝冷嗤,“那你說,你為他請封是什麼意思?”
見皇帝怒火漸歇,聶遠政忙解釋,“臣之所以順著那些人為宸王請封,是因為宸王確實對南越有大功,如今他平安險,皇上若是毫無表現,怕會讓天下人以為皇上是忌憚宸王的勢力,賞罰不明的昏君,臣是完完全全為皇上著想啊!”
“大膽!朕是天子,他們敢!”
“皇上,殺一人容易,可悠悠眾口難堵,時間長了難免對皇上圣譽有損啊!”見皇帝沉不語,聶遠政又趁熱打鐵,險一笑,
“皇上不是早就擬好了一道封賞旨意了嗎,只是做給外人看的,宸王是醒過來了,但是他未必再能恢復如前,他能休養,但是國事不能耽擱,若他日后弱無法再拿起刀劍,三軍又怎能讓這樣的人統領呢?!兵權就是宸王最大的倚仗,沒了兵權,他也就不能再對皇上您造任何威脅了。”
聞言皇帝冷哼一聲,他是早早便草擬好了一道封賞棲墨的旨意,那是他以為棲墨必死無疑,專門給他的追封旨意!
“那他要是真的完全好起來了呢?”
說到這,一頓,君臣倆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是啊,他不病弱,讓他病弱就是了……”
皇上不生氣了,聶遠政也終于敢起了,拖著麻木的雙立在一旁。
這時前的大總管,秦立也掐著時候進來,恭敬道,
“皇上,午膳時間到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皇帝才恍然驚覺,往外走去,
“你這麼一說朕還真的了,傳膳吧。丞相與朕在宮里議事辛苦了,著賜膳。”
聶遠政忙跪下謝恩。
起來后秦立立時遞過去一方帕子,笑得臉上都是褶子,
“丞相大人辛苦,還是先去將傷口理了再用膳吧。”
“多謝秦公公。”
“哪里哪里。”秦立行過禮,便立馬追著皇帝去了。
午膳后宮里便傳出了一道旨意:三日后在祈年殿擺宮宴,問宸王。
圣旨下得毫無征兆,于是乎錦枝收到的時候還怔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