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說喜兒,主人家中沒落,所以流落在外……”齊思奕驚訝地看著:“你怎麼了?怎麼哭了?那個喜兒跟你有關系麼?”
顧桑苗忙去淚水,了鼻子道:“沒……沒關系,只是……只是以前有個故人也喜兒,爺有沒有收留那兩個逃荒者呢?”
“王府的人手夠了,我便沒讓媽媽把人帶回來。”齊思奕哦了一聲道。
“沒帶回來?那們去哪兒了?”
顧桑苗的心頓時又揪起,穆家人會不會還在搜尋喜兒,當初那點銀兩夠不夠們二人的花銷,王府沒有收留,又會流浪到哪里去?會不會也在尋找自己?
不行,明天就想法子離開王府,找喜兒和啞仆去,不能只顧著自己安逸,不管喜兒的啞仆的生死,們是自己在這個世界里僅剩的親人,有責任照顧們兩個。
“爺,夜深了,我送你回拙園吧。”顧桑苗穩了穩神道。
“你答應我回拙園了嗎?”齊思奕微微一笑,桃花眼里出欣喜之。
他是溫和的,儒雅的,每天都帶著淡淡的微笑,見了誰都溫和平淡,可是,他的笑卻常常未達眼底,顧桑苗知道,他有心事,只是藏得很深,可方才,他的笑容是發自心的,眼角眉梢都漾開了喜悅,就因為要回拙園麼?
拒絕的話,竟然有點說不出口。
可終究竟不是恭親王府的人,究竟不可能一輩子做他的丫環,還有自己的使命要完,而且,也不打算再繼續做丫環了。
姐姐曾說,顧家也是大梁朝數一數二的名門大戶,顧家雖然亡了,作為唯一個幸存者,不能丟了顧家老祖宗的臉面,要直起腰桿,堂堂正正做回的顧二小姐。
“爺,桑苗知道您對我很好,可是……”
“你要走了嗎?”齊思奕果然很敏銳地捕捉到的心事,臉上的笑容僵住。
“什麼時候走?”他又問了一句。
雖然來恭親王府的時日不長,可到齊思奕和齊凌遠對的好,說真心話,真要離開時,還是有些不舍的。
“我先送大爺回屋吧,夜深了,天涼。”顧桑苗最不喜歡離別,討厭離別的傷。
“看來你是真的要走了,其實,我還想帶你去見見那喜兒和啞的,們兩的口音,和你還真有點象。”齊思奕黯然而又婉惜地說道。
“那兩個人沒有離開?大爺知道們在哪?”顧桑苗大喜,還以為出府以后,會要費些心思找喜兒們呢,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們離開了能去哪啊,現在世道又。”齊思奕嘆了口氣道。
“可爺方才不是說,府里不要人了麼?”顧桑苗道。
“府里是不缺人手,可我沒說別苑里不缺啊。”齊思奕戲謔地看著顧桑苗道。
呃
顧桑苗拎著的心,總算落回肚里。
他就是故意的!
怎麼忘了他就喜歡把話說一半,留一半,故意急死人的病!
“爺,您哪天桑苗去見見那兩個人啊?”顧桑苗推著齊思奕往拙園走,輕松地問道。
“我為什麼要帶你去?”齊思奕道。
“呃,不是爺剛才說的麼?”這廝怎麼又變卦了?
“你又不是拙園的人,隨便帶謹園的人出府,凌遠又得跟我急了。”齊思奕道。
“那我回拙園不就好了?”顧桑苗急了。
“你愿意回來了?不生我的氣了?”齊思奕淺笑著看著。
他竟知道自己在生他的氣?
“奴婢哪敢生爺的氣啊,爺是主子,桑苗是奴才……”
“嗯,是不敢,只是了一點冤枉就離家出走,去了別個的院里,還跟別的主子打得火熱。”聽一口一個奴婢,齊思奕的臉就沉下來了。
哪有跟別的主子打得火熱……
這家伙,難道還在計較摔在齊凌遠上的事兒?
那是不小心啊!
“爺,到了,您是要回書房,還是回臥室?”決定不跟人主子計較,看在他巧收留了喜兒和啞仆的份上,更不能得罪他,一個不好,不帶去見喜兒和啞仆怎麼辦?
“我了。”齊思奕卻道。
象是響應他的話,顧桑苗的肚子很不爭氣地咕嚕了一聲。
想起晚上在齊凌遠屋里沒吃什麼東西,太醫說他的傷正在恢復期,不能吃太辛辣的,而又是個無辣不歡的,所以只吃了一小碗飯,這會子還真了。
“可是這麼晚了,也不知道廚房的人睡了沒?爺先進屋,我去廚房里看看?”顧桑苗道。
“不用了,去書房吧。”齊思奕道。
到了書房,還在穿堂里,顧桑苗就聞到一子麻辣由香,掀開門簾子的一瞬,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小紅泥爐上,小鍋里翻滾的紅油,幾塊土豆片和蘿卜片上下沉浮著,而小幾上,則擺著一疊疊薄薄的牛片,牛百葉,鴨,,還有兩碟最的麻花,一小籃子青菜。
真是沒有最,只有更,在這個時空這個時間里,能吃到地道的川味火鍋,覺不要太好了。
“爺,你早備好啦?”有了吃,顧桑苗就象只聞到魚腥味的饞貓,一下子就躥進屋里。
齊思奕自己推著椅進來,好在拙園里基本都沒有做門檻,否則他進出還真不方便。
顧桑苗后知后覺地跑過來,將他推近一些,又給他布好碗碟,涮了片牛放在他的小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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