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業皺起眉來,“朕與惠妃和孫國玉的事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還沒有資格來評判長輩!這麼說,你殺林國老不是因為怕揭穿你不生育這件事,你太讓朕痛心了,為了這樣的理由,你竟然殺了曾日夜不眠不休照顧人的孫國老。你……”
也許是氣急,姬業猛地咳嗽起來。
姬明瑞卻哈哈一笑,“是你教給我的,大事不拘小節。一條人命而已,哪個王帝的不是踩著百骨上位的。父皇難道不是麼?”
“那如何一樣,朕并沒有殺一個不該殺的人!”
“但卻很多不該死的人為你而死!”還沒等姬業吼完,姬明瑞先吼了回去,此時的他想到暗夜里垂淚的母親,想到那麼年輕就油盡燈枯而死,眼里不竟有些意。
“朕是對不起你母親,但那也不是你殺人的理由!你母親若是知道是你殺的孫國老,泉下有知也會心難安。”
“你不要再提我母親了,我母親……就是不夠狠。”姬明瑞突然抬頭著姬業,扯了扯角,眼神充滿了戾氣,“但我夠。”
姬業眉頭一蹙,“你……”
“我?”姬明瑞瞇了瞇眼睛,“只要攔著我功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林懷仁,他太愚忠了,又太迂腐了,他知道我無法生育下繼承人,只要他還在一天,那他遲早勸你另立太子的。”
姬業痛心地道:“可是后來秀芝不是為你生下了鑫兒?你居然還一錯再錯。”
“鑫兒,哼,他本就不是我的兒子,但他的父親是誰連秀芝自己都不知道,好笑吧,你所謂的孫子就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強犯的孽種!”
一旁將鑫兒抱在手上的孫秀芝又又悲,哭得淚眼婆娑,似乎更怕才幾個月大的鑫兒聽到,用力地捂住他的耳朵。
一輛馬車從側門出來了。
姬明瑞朝那黑人使了個眼,那黑人意會,一個飛躍上了馬車,竟一劍直接將原來趕車過來的人砍死踢下了車。
花無極見狀雙手一,咬牙才將要殺人的沖給忍了下去。
姬明瑞依舊挾持著孫秀林,可是孫秀林的臉已經越來越蒼白,眉頭深深皺起,子總是忍不住要彎下去。
“孫秀林,你別給我裝,要是我出不去,今天你也活不了。”姬明瑞一邊費力地拉著一邊警告。
“太子,我的肚子疼,你相信我,我……真的懷的是你的孩子啊,你為什麼就不信我呢。”孫秀林一頭的冷汗。
“我都已經將一切說出來了,你還狡辯下去有用麼?我告訴孫秀林,今天就算你肚子里真的是我的種,你也別指我能放了你,你現在可是我唯一的憑借了。我還是應該謝你的,你瞧,有你在手,花無極都不敢讓他的人手,你該啊,你的老相好還這樣護你。”
姬明瑞此時面猙獰得像只野,眼里戾氣暴竄。
“姬明瑞,你放開秀林,是真的不舒服。”林易秋知道姬明瑞肯定不會輕易放開孫秀林的,正如他所說,孫秀林是他此刻唯一的憑借。可是孫秀林的胎本來就不穩,加上這兩天的驚嚇,著實對影響不小,瞧此時的樣子,怕是已經了胎氣,如果再這樣下去,一尸兩命都是隨時可能發生的。醫者仁心,更何況還有一條弱小的生命。
“你放開秀林,我來做你的人質。”林易秋突然走上了前。
“秋兒!”花無極攔住了,“你不能去。”
“放心吧,我沒事,可是秀林如果再這樣下去真的會一尸兩命的。”林易秋朝花無極使了個眼,花無極雖然明白了,但還是不肯讓冒險。
“我真的沒事,他現在還不敢傷害我,現在除了我,相信再沒有別人能夠換下孫秀林,孫秀林若是有事,你我都會無法安心的。”林易秋說完輕輕推開他,這一次花無極并沒有阻止,“你小心。”
“嗯,我惜命得很,肯定不會有事。”說完,朝姬明瑞走了過去。
“等一下!”姬明瑞住了越走越近的林易秋,“你……把外了。”
“你……”花無極真想直接上前把這個姬明瑞給死了算了。
“沒問題,你不就是擔心我的銀針和藥瓶麼?”林易秋從懷里掏出銀針包扔到了一邊,又將腰帶取下來,連著上面系著的藥瓶也盡數扔到了一邊,最后將外了下來,同樣扔到了一邊。
只穿著單薄的中,開手,原地轉了一圈,“你看到了,什麼都沒有,這下你同意換人質了吧。”
姬明瑞冷笑一聲,“你和你爺爺一樣,太容易心了,卻不知道對不該心的人心會害了自己麼?”
林易秋淡淡一笑,“我的確和我爺爺一樣,因為我們都是一個醫者,醫者父母心,你這種人是無法會到的。我現在過來了,你可以放開秀林了。”
“你再走近一點。”姬明瑞當然不會那麼傻,知道自己只要手里沒有人質,那墻頭上伏的弓箭手便能將自己的腦袋穿。除非他挾持著人質到安全距離。
等林易秋走到跟前,姬明瑞才示意邊的那個黑人挾持住,然后將手里的孫秀林一推,迅速將林易秋挾持在手里。
花無極扶住孫秀林,給了一邊的王舉。
“上車。”姬明瑞用匕首頂著林易秋就范。
“逆子,你逃不掉的,你現在下車,不要傷害林易秋,朕還可以饒恕你,你若是離開這樣,朕也不能再偏袒于你,你可知道!”姬業厲聲喝道。
姬明瑞此時哪里聽得進去,“父皇,你先別得意,你以為我就這麼一點實力麼,不怕告訴你,只要我出了城,京中就是我的囊中之,父皇你且高興多兩日,兩日之后便是你的忌日!”
說完,姬明瑞命令黑人,“走,從西城門出城,誰阻就殺誰!”
西城門?林易秋低著的頭出一笑意,果然是皇家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