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秋又翻到第二頁。
孫文敏接著解釋,“這是前天夜里發生的,是吏部侍郎遇害一案。吏部侍郎當中了一劍,死了,兇手尚未抓到。你瞧,上面寫清楚了暗殺的對象,雖然并沒寫明委托人的姓名和住址,但寫了一句城東杭家某男。”
“你就是這樣判斷是戶部的左侍郎杭誠買的兇殺的人?”林易秋一愣,僅僅憑這一點不夠吧。
“你有所不知,戶部的左侍郎杭誠是外籍京為的,整個城東就他一家是姓杭的,而且從其他佐證也可以推出,杭誠確實有殺人的機。最近沈大人正在查戶部,而杭誠就是戶部里出現問題最多的一個被調查對象。如果這份東西是真的話,那杭誠的嫌疑就是最大的。”
“可惜這份東西太有問題了。”林易秋搖頭,“這個杭誠……如果我沒猜錯,多半是真正的兇手找個替罪羊。”
“不管怎麼說,現在咱們手上已經有了證據,可以拿人了,只要拿到了人,關起來審審不就清楚了?”孫文敏道。
齊智不置可否,卻著林易秋,“秋姑娘說說看。”
林易秋朝齊智點頭,又著孫文敏道:“就像你說的,這個杭誠的機已經有了,如果這個時候沈才田出了事,只要有人一點點的部消息給杭誠,那杭誠就了驚弓之鳥,就算他本來沒有買兇殺人,那他自己也會因為恐懼而將自己當了買兇殺人的人,由此會出更多的破綻讓人可尋,如果這個時候再出個什麼意外,比如不小心跌進河里,或者自殺在家中,那這案子就了板上釘釘的鐵案。”
“所以……”孫文敏皺著眉,突然又一展開,“所以咱們稍安勿,看看誰會跟這個杭誠接?那誰就極可能是這個真正的幕后兇手!”
林易秋著齊智,齊智微微一笑,著林易秋道:“這件事我覺得給你的朋友最為合適,他是生面孔,輕功高,能在府院中來自如無人之境。”
“如果此時杭府有招小廝或者丫頭會更好,遠距離監視不如近距離接探的消息更多。”
“招小廝或丫頭,你想做什麼?”孫文敏皺起眉來,“你不會是想……”
“沒有沒有,你想多了,我是想讓我那個小朋友去試試,你放心,我對丫頭沒興趣。”林易秋笑著搖手。
*
第二天,新上任不久的相國沈才田在家中到殺手的襲擊一事就傳遍了京城。
杭家。
杭誠原本前兩天就有些不適,一向喜歡請病假的他自然懶稱病在家,前兩日還歡喜地與新討的小妾親親我我,今天他卻沒有親親我我的心思了。
沈才田在家中遇襲,雖然沒傷,殺手也溜掉了,但京府衙門的人已經介了,乍一聽到這消息時他還興地跳了起來大了三聲好,可是冷靜下來他就嚇得雙直打了。
“老爺,相國遇襲而已,你何必驚惶這樣,相國得罪人多,遇襲是遲早的事,你又沒得罪人,怕什麼呢?”邊的小妾以為杭誠只是因為怕被殺手殺害,不當一回事似地勸他,手里拿著一串果子就要引他像往常來吃。
杭誠擺了擺手,“沒心和你玩了,自己一邊去。”
那小妾何曾到過如此冷落,一撅,“老爺,你是不是又看上別的姑娘了?若是當真如此,老爺直說便是了,我……我自己走出府去,不勞老爺趕。”
杭誠本來就夠煩的了,又被這小妾一鬧,便覺得更加心煩意了,臉上一黑,“想滾趕滾,現在就給我滾出去。”
那小妾著實嚇了一跳,掩面哭著就跑出去了。
這小妾可是杭誠好不容易從別人那里搶來的,貌自不必說,哄男人的功夫也是一流,見跑出去又想去追,才追了兩步又覺得無趣,退了回來,跌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說話。
好一會兒,門外跑進來一個丫頭,見了杭誠便道:“老爺,姨娘不知道為何突然生氣將屋里的丫頭小廝都全部發賣了,現在又吵著沒人侍候,管家讓我來問老爺,這下該怎麼辦?”
杭誠心煩地一揮手,“這管家也是白吃飯的麼,丫頭小廝賣了不會再買一些回來麼,咱們杭府是差錢了還是怎麼了?現在,馬上,給我找人牙子來,重新買最好的丫頭進來。”
那丫頭得了話趕退下了。
杭誠煩心地隨手將桌上的一個花瓶摔在了地上,吐了口氣,“媽的,這下麻煩了,真要殺死了還好,這死沒死掉搞不好會以為是我做的手腳報復到我這里來了。”
也許是花瓶打碎的聲音驚了外面的丫頭,立即有兩個丫頭戰戰兢兢地跑進來,“老爺,發生什麼事了?”
杭誠正煩得呢,又被這丫頭這麼一問就氣了,“發生什麼事?你問了你能幫我解決麼,真是又蠢又笨又無用,要你們來做什麼!”
說完,他腳下一踢,將地上的花瓶碎片往那丫頭頭上踢去,這一腳還真是準,那花瓶碎片直直地進了那丫頭的眼睛,頓時流了滿地,那丫頭更是疼得滿地打滾了起來。
“還還,快,給我拖下去,煩死人了。”
杭誠哪里有半點愧疚,直揮手讓另外一個丫頭將人給拖出去。
另外那丫頭咬著牙去扶那丫頭,兩人踉蹌地走了出去。
松風伏在屋瓦上將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如果不是還有任務在,他真想直接跳下去也拿一塊碎片那杭誠的眼睛里。
*
林易秋覺得自己還真是運氣好,想找機會混進杭府就有了機會在眼前。
杭府要買丫頭小廝,可是人牙子帶去了幾批都沒能了管家的眼。
“不是我挑剔,你們也替我想想,咱們府上是什麼樣的門第,就這些歪瓜裂棗的能侍候得了咱家的老爺和姨娘麼?快,別尋些好的過來。哪怕一個長得周正一點的也好,讓我可以送去老爺屋里頭頂個空缺。”
人牙婆領著幾個被嫌棄過的小丫頭小子走了出來。
“哎呀,弟弟,你這是怎麼了?”
人牙婆子一回頭,看到一個年輕的子和一個長得高大的孩子在路邊,那孩子蹲在地上捂著肚子,子一臉著急又關切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