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門外,林易秋已經聽到錢氏心大好地和花無極說話。吸了口氣,抬步往里走。
“夫人,三爺。”像個可憐的小丫頭,林易秋低著頭走進去。
“秋夢,過來,坐我旁邊來。”錢氏熱地指了指自己旁的位置。
林易秋小碎步走過去歪著屁落了坐,乖巧得讓花無極差點失笑。
“來,試試無極做的糕點。”錢氏手拿了個饅頭放在了林易秋面前的碗里。
“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什麼時候學會了做點心,吃吃看,味道還不錯。”
林易秋低頭拿了饅頭放進里,一口咬下去,松香甜,還有芝麻糖的味道。這是教花無極的做法,在做饅頭的時候攤薄片,薄片上抹一層芝麻糖,再卷起來做普通饅頭的形狀。
錢氏也拿起饅頭在里慢慢地嚼起來,“不是我自己說自己兒子,真是什麼事都難不倒他,哪位姑娘要是嫁給了他,那真是福了。”
“娘,你這樣說我怎麼覺得有點像在給自己兒子做呢?”花無極瞄了一眼林易秋,笑著對錢氏道。
錢氏呵呵直笑,卻不搭話。
林易秋也覺得錢氏今天這話聽著像在做,但做誰的?總不能是吧。但總覺到錢氏往自己上看過來的目。
吃過了早飯,花無極便走了,臨走時向錢氏說可能晚些時候回來,如果早就過來陪一起吃晚飯,如果晚了就在外面吃了。
錢氏似乎有些擔心,林易秋也覺得花無極有什麼事沒跟說,雖然他跟往常一樣角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可是眉間似有似無的蹙著,仿佛藏著許多心事。
“無極最近在忙什麼,你知道麼?”等花無極離開,錢氏問林易秋。
“啊?我不知道啊。”林易秋微微一低頭,“我跟花將軍也不是那麼的,有什麼事他也不一定會告訴我吧。”
生怕錢氏會誤會什麼將趕了出去。
“真不,可是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的。”錢氏道。
“聽到的有時并不是事實的全部。”林易秋微微抬了一下頭小聲反駁。
“那你告訴我事實的全部?”錢氏轉往太師椅上坐了,似乎打算聽講故事。
“坐,不急,你慢慢講,我慢慢聽。”
林易秋轉在下首位坐了,“夫人想聽什麼?我真的跟三爺不太的。”
錢氏抿了抿,“那如果我讓無極娶你呢,你可愿意?”
“啊?”林易秋又驚又喜抬頭,沒聽錯吧,錢氏居然說讓花無極娶?可是錢氏著一臉的認真,不像是說著玩的。
“我說讓無極娶你,不過……前提是他可能得先娶正妻,你只能做為妾室,我知道這樣是委屈了你,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雖然是妾室,在府中卻跟正室有著一樣的待遇,就算是將來你生下的孩子也是一樣,與嫡出無二。”
錢氏的話簡直是一波更比一波驚,先是說讓花無極娶,后來又說讓做妾室,再后來又說跟正室無二。
沒有一樣是能預料到的。
“你知道簡婆婆吧,雖然只是我婆婆的陪嫁丫頭,但在府里的地位你也看到了,連我都得讓三分。如果你嫁給無極,我保證,你會比簡婆婆更好。”
“可是……將軍府,花家不是不給納妾麼?”林易秋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可以不顧一切跟花無極在一起,甚至在之前就曾想過做妾逃過錢氏的注意力的方法,但真正說到要做妾,還是覺得一萬個別扭,不是名分的問題,是要跟別的人一起分花無極,能做得到麼?是想想他拉著別的人的手都不了。
“凡事都有個例外,花家子弟不納妾既是祖上定的,那也可以廢除。你知道的,現在兩位外國公主住在府里,皇上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花家的祖訓再大也大不過皇上的旨意。無極是個倔脾氣,皇上讓他死他可以不眨一下眼睛,但皇上若是讓他娶他不喜歡的人,他是不會答應的。所以,我想讓你勸勸無極。”
若是別人問同樣的問題,林易秋肯定毫不猶豫地回一句我勸不了,也不想勸,但這個人是錢氏,是花無極的母親。
“我想想吧,再說,我的話他也不一定會聽啊。”
“不,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讓他聽的,因為……你對于他來說是特別的。”
錢氏抿了抿又著林易秋道:“而且你為了他也犧牲了不,你之所以為秋夢,不就是為了和他在一起麼?如果你在乎的只是一個名分,那你現在應該是另一個人才對。”
“啊?夫人,你……”林易秋一驚,著錢氏正想說什麼卻被錢氏手打斷了。
“什麼都別說了。我都明白的。”錢氏笑得十分溫,“我家無極何德何能,能有你這樣一個子這麼不離不棄地著他,如果他以后若是對你不好,我認你也不會認他。”
“可是……”
“你不用急著答應我,好好想想吧。不過我看皇上的意思,應該會讓無極在半個月之給一個答復,因為西其和北落的皇族里似乎都不太安穩,兩位公主的婚事就了很關鍵的因素。皇上的意思很明顯,是要利用聯姻和兩國保持至五十年的和平,打戰,是誰都不想的事,你若是見過駐守在北疆的士兵就會明白,他們想回家,想過太平安生的日子是多麼的迫切。”
錢氏說得懇切,大的方面小的方面都一一陳述,林易秋覺得自己應該像遠嫁的王昭君一樣毫不猶豫地答應才符合自己的份,可是,卻始終沒法勉強自己說出愿意兩個字。
“夫人,沒事的話我先回屋了,我有些困了,想睡會。”林易秋知道在長輩面前打哈欠是不禮貌的,可是是真困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我看你最近容易犯困的,是住的地方不習慣晚上沒睡好麼?”錢氏關心地問。
林易秋搖了搖頭,“我不認床,可能是春去夏來氣候影響的。”
錢氏著林易秋異常紅潤的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頭微微一蹙。